melody-c品牌官网恢复运营还没有一个上午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melody-c 我们要好好告别#
底下是一堆骂声。
「我就知道他上节目就是为了流量。」
「他捞钱还没有捞够吗?」
「他抄袭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互联网真就没有记忆吗?」
「节目组一定是疯了,居然邀请这种人上节目?」
「本来挺期待,这个节目有他那就算了,狗都不看。」
……
池砚之忙工作室的事情压根没时间看,时间很快到了录制的前一天。
池砚之这几天退了宾馆,一直睡在工作室里。阳光透进十七层的大落地窗打在他脸上,本就冷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透明。
他躺在沙发上,呼吸很轻,像是累极了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珏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大夏天的工作室却开着暖风,地板上丢着好几个染着血的纸团,盖在池砚之身上的薄毯掉在地上。
池砚之睡得不太安稳,他一靠近就睁开眼睛,缓了两分钟视线才逐渐清明。
方珏正在收拾地面,鼻尖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来。
池砚之愣了一下,把空调转成冷风,欲盖弥彰道:“昨晚太困了,可能按错了。”
方珏从不会怀疑他的话,担忧道:“我看见纸上有血……你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我不记得了,”池砚之把毯子捡起来叠好放在一边,“可能暖风太干了流鼻血了吧。”
昨晚腺体又出血,他晕得厉害,没顾上收拾。
没想到言出法随,长这么大几乎没流过鼻血的他拽了纸巾捂住鼻子。
可能真的太干燥了。好在鼻血很快就止住了。
方珏马上去帮他拿了盒儿童奶过来。
开着冷风太冷了,池砚之有些受不住,把工作室交给方珏找了个借口出去晒太阳。
外面闷热的空气对他来说反而温度适宜。
他想起昨晚翻到的消息一阵头疼。
之前没注意看,昨晚才发现,节目要求所有嘉宾都要住在别墅里。
虽然一人一个房间,但池砚之不是很想跟陆珩一起住。
节目组订的别墅离市区很远,比较偏僻。池砚之看了看地图,发现二十公里外就是下面的乡镇了。
祁星河给他转的钱他用起来有心理负担,市区房租不便宜,去乡镇上倒是个好主意。二十公里左右,半个小时就能到别墅。
陆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池砚之。
重生以来他没怎么睡过觉,精神早就在崩盘的边缘了,那天抱着有池砚之信息素的衣服睡得堪比昏迷,再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
被夏浔拉去友情出演了一下mV里面的白毛小混混,因为心不在焉,一个小镜头拍了很久。
那首歌是怀旧风格的,mV拍摄的选址就在这个乡镇的街道上。因此刚来到这里,陆珩就想起了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那段记忆。
上一世他跟池砚之的“家”就在这里,他的阿砚就是在这里选择了最痛苦的死法为他殉情的。
但是上一世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不怎么清醒,回家后也不曾出过门,对那个房子位置的记忆很模糊。
拍完mV他在这里逗留了一天,费了点功夫才打听到符合他变成魂体时记忆的那个房子。
当时是隔壁饭店煤气管道泄露导致的爆炸,虽然距离上一世那个时候还有半年多时间……
陆珩举报了那家店的消防可能不合规,消防队来人检查的时候,他正站在那个院子里。
前世的记忆扑面而来,他仿佛看到了池砚之被门槛绊了一跤,站在院子里发愣,仿佛看到池砚之冲向火海的身影……
上一世的他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房子,这是阿砚为他买下的小家啊。
“您进屋看看……”房子的主人打开里屋的门,回头一愣。
本来让她很是发怵的白头发一看就不太好惹的年轻Alpha站在院子里泪流满面。
他像是陷在一段回忆里,微微颤抖的手像是要拉住谁的衣角,神情中的绝望令人心碎。
房主担忧道:“您没事吧?”
陆珩骤然惊醒,抹了把眼泪,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就之前说的价格,我先把定金转您,等您有空去办过户手续。”
房主连连点头,陆珩出的价格远比这个房子的实际价值要高,房主原本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门口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妈妈,有人要租我们家的房子。”
陆珩皱眉转身,刚想说这房子不租了,被他买下了,就看到房主女儿身后的池砚之。
几天不见,他似乎更白了。
“哎呀闺女,妈没来得及跟你说,咱这间房子被这位帅哥买下了……”房主怕陆珩反悔,赶紧道。
池砚之先一步反应过来,表示自己可以再找房子后准备离开。
陆珩追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很细的腰,轻轻松松就可以搂住。
沉稳内敛的黑檀木信息素紧紧包裹住青涩的柑橘,胸膛紧贴他的脊背,不留半分空隙。
池砚之身体抖了一下,挣扎。
陆珩很快就松开了他,改成拉住他的手腕:“等我一下。”
他给房主转了定金:“这房子我买下来了,你想住的话随时都可以来住……但是你为什么要来这个租房住?”
池砚之很直接:“节目组要求我们同住在别墅里,我不想和你一起住。”
陆珩心里一痛,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为什么?不住一个房间也不行吗?”
“你呢?”池砚之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买房子?”
不也是不想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吗?
虽然陆珩在市区有车有房,这么做似乎毫无必要,但池砚之实在想不出他来一个乡镇上买个不起眼的平房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我……”陆珩望着他,眸里是池砚之看不懂的情绪,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在这里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虽然这种“失去”同时也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