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见太后和皇上果然是要把公主嫁给自己,心里开心得爹娘是谁都忘了。
公主虽然刁蛮任性,可她的绝代芳华让陈世美一见难忘。
自从见过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后,昨晚梦里都是公主的倩影。
当然,对陈世美来说,这都不是重点。
驸马爷的头衔才是关键。
成为驸马爷,后半生少奋斗三十年。
哪怕公主是头猪,他也心甘情愿。
“太后和皇上一片美意,学生岂敢推辞,此生能娶公主为妻,乃学生几世修来的福分。”
太后和皇上见他没有推辞,心里也乐开了花。
太后道:“只是公主从小长在宫闱之中,性子难免有些刁蛮,状元郎已然见识,你不怕委屈了自己?”
“公主能下嫁学生,乃学生的福分,更何况,学生昨日见到公主,便……一见倾心。”
“既如此,这桩婚事便定下了。哀家替你们做主,择日完婚吧!”
“谢太后!”
……
此事一经传开,百官纷纷恭贺,羡慕不已。
刚中了头名状元,如今又娶得公主。
人生之得意,也莫过于此了。
然而,开封府这边,包拯才一听到消息,便如遭霹雳,惊得目瞪口呆。
“大人何故听到太后招赘状元郎的消息这般神色?”公孙策满脸疑惑。
包拯脸色一苦,总不能跟公孙策说自己是穿越者,早知道陈世美家里已经有妻儿了吧?
“本府也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感觉公主下嫁陈世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公孙策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颇感费解: “大人何以有此预感,莫不是觉得陈世美品行不端?还是说惠国公主性格刁蛮任性,陈世美难以驾驭?”
包拯道:“本府也弄不明白,或许是本府多心了。”
此事,包拯只希望展昭能早点调查清楚陈世美的家世,或许就能避免一桩悲剧的发生。
再怎么说,惠国公主也是自己的小姨子,不能让陈世美这个大渣男霍霍了。
当然,包拯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和原着剧情一样,为了铡陈世美,和太后、公主闹得不愉快。
至少目前来说,李太后是支持包拯的。
包拯不想和她的关系闹僵,对自己没有好处。
回到府邸之后,包拯便又将此事告知长公主,希望长公主能进宫去提醒一下太后,取消这门婚事。
长公主听了包拯的话后,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驸马仅凭直觉,便要拆散皇妹和状元爷的姻缘,未免太荒唐了。
她秀眉微蹙,美眸盯着包拯:“驸马所说,太过荒诞,皇妹难得找到如意郎君,本宫怎么忍心让太后拆散她的良缘?”
“公主,并非我信口雌黄。”
“公主也知道,为夫的预感一向灵验,绝无差错。”
“请公主信为夫一次!”
公主心知兹事体大,包拯绝不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也知道他的预感的确很准。
往往没有发生的事情,都能提前预知,从没出过差错。
他既然这么说了,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那好吧!”
“本宫这就去一趟皇宫,先打听打听情况,再商议也不迟。”
公主没有迟疑,打扮了一番后,便到后宫来见太后。
“公主多日不曾来看哀家,今天是什么风把公主给吹来了。”李后笑问。
公主嫣然一笑:“听闻太后已招赘新科状元为驸马,将皇妹下嫁于他,这么大事,太后和皇兄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只好亲自来问个底。”
李后道:“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本待明日便知会你知晓,不想公主却先来了。”
公主点了点头,笑道:“皇妹能下嫁状元郎,也是一桩良缘,却不知太后可探明状元郎的身世?”
李后笑道:“公主连哀家都不放心么?”
“若不问明,哀家岂敢造次。”
“哀家和皇上前日便已问过他,父母早亡,至今孑然一身。”
“那就好,那就好!”
公主听到这里,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可毕竟包拯说得郑重,她心里总是悬着,便将包拯的话和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眉头也是紧皱起来。
可很快便展眉一笑。
“这个包拯,他娶了公主,姻缘美满,却见不得旁人幸福么?”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公主听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太后误会了,驸马绝非嫉妒之人。”
太后笑道:“哀家和你开个玩笑,公主别往心里去。”
“只是,包拯说得也太玄乎了些。”
“他又不是神仙,如何便能预见未来之事,我看他是太过操劳国事了。”
见太后不信,公主很是无奈,不知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劝说太后取消婚事才好。
太后目光忽看向她,脸色郑重:“倒是公主你,你和包拯成亲也快一年了吧?”
“怎么到如今,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哀家还等着抱外孙呢!”
“太后——”
公主粉颊顿时羞红起来。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成了亲,自当生儿育女。”
“包卿功在社稷,又亲手铡了亲侄儿,包家的香火不能断在公主手里。”
“公主既已下嫁包家,这个责任自得由公主承担。”
公主道:“太后教训的是,其实我也想要孩子,可驸马他似乎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哦?”太后眉头拧起,很是费解,“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自从驸马变法以来,心里就只有社稷天下,已……已许久没碰我了。”
李后听了,不由长叹口气。
为了赵家,包拯当真是鞠躬尽瘁啊!
于是劝公主和包拯多沟通沟通。
国家大事固然重要,可家事也同样重要。
公主连连称是,可心里始终挂着皇妹的婚事,又提了一句:
“太后,驸马说的事,望太后能慎重考虑。”
“好好让人批一下八字,若不合适,尽早取消这桩婚事,另择人选!”
李后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婚事是自己一手促成,若出尔反尔,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皇姐,你胡说什么?”
长公主刚要离开,门外便响起惠国公主的愠怒声。
她气冲冲的,通红了眼。
“我和状元郎怎么就不合适了?”
“皇姐嫁得如意郎君,却见不得别人好,竟要拆散我的婚事。”
“皇姐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