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无敌重瞳石坚,也就是石敢当的亲生哥哥,第一个猛地站起身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那是他无敌重瞳赋予他的独特威压。
此刻,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扭动。
石坚疯狂地指着石敢当咆哮道:
“石敢当!你竟然敢这么说父亲!父亲为你呕心沥血做了这么多!
柳如烟就是那个元阴神体!就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大殿内轰然作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石敢当的斥责与对父亲的维护,那股强烈的情绪仿佛要冲破大殿的穹顶,冲向云霄。
石坚一边咆哮,一边大步向石敢当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似乎恨不得立刻将石敢当的错误认知焚烧干净,
让他看清事实真相。
“你平日里总是抱怨,可你何时真正体会过父亲的苦心?
柳如烟的出现,本是家族对你的厚望,你却这般不识好歹!”
石坚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
带起一道道劲风,吹得周围的烛火更加摇曳不定。
石敢当听到石坚的话,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止住了笑声,呆呆地望着石坚,嘴巴微微张开,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得一时语塞。
在他心中,多年来的认知如同坚冰,此刻却被石坚这几句话撞出了一道道裂痕。
大殿内的气氛再次紧张到了极点,石家子弟们的目光在石敢当和石坚两兄弟间来回游移,
他们既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感到惊愕,又好奇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而石家家主依旧站在原地,脸色依旧阴沉,
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在石家那弥漫着剑拔弩张气息的大殿之中,空气仿若都已凝固,
每一丝流动都带着令人窒息的紧张。
石敢当在听闻石坚那番震撼之语后,短暂的惊愕如昙花一现,
很快,他便面色坚毅起来,像是重新披上了一层防备的铠甲。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楚云霄,这个一直坐在角落、仿若洞悉一切的旁观者。
只见楚云霄平静地摇了摇头,那动作轻微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石敢当本就摇摆不定的心间。
在石敢当眼中,楚云霄的这一摇头,仿佛是一道无声的宣判,笃定地诉说着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石敢当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石坚,那股被压抑下去的怒火,
仿若被浇上了热油,“腾” 地一下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随后朝着石坚怒吼道:
“你休想骗我!你骗不到我的!这都是假的!你怎么可能骗的到我!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近乎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在大殿内疯狂回荡。
这怒吼声震得四周的烛火剧烈摇曳,光影慌乱地在墙壁上舞动,
似是被这汹涌的情绪吓破了胆。
石敢当的脸上,肌肉因愤怒而紧绷,青筋隐隐浮现,
那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他多年来所遭受的委屈与不公此刻正一并爆发。
石坚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再次爆发惊得愣在了原地,他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
刚欲开口辩解,却又被石敢当这狂风暴雨般的怒吼生生堵了回去。
他的双手微微抬起,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落下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敢当在愤怒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大殿内的石家子弟们,此刻也都面露惊惶之色,
他们像是被卷入了一场风暴的中心,不知所措。
有的子弟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这即将爆发的更大冲突;
有的则瞪大了眼睛,既好奇又害怕地观望着两兄弟的对峙,大气都不敢出。
而石家家主站在一旁,脸色愈发阴沉,他望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心中满是苦涩。
他深知,多年来家族内部的矛盾积累,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化解,
如今这元阴神体一事,更是如同导火索,
将所有的问题都引爆在了这大殿之中,至于后续该如何收场,他的心中亦是一片迷茫……
见石敢当如此执迷不悟,石坚身上气势瞬间大涨!
刹那间,一股雄浑且霸道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原本萎靡不振的气息一扫而空,
他挺拔的身姿愈发显得气宇轩昂,仿佛一位从沉睡中苏醒的战神。
众人惊愕地发现,他身上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伤势竟然已全然不见,
肌肤光洁如初,不见丝毫伤痕的痕迹。更令人震惊的是,
在石家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力培养下,他那曾被挖去的重瞳也奇迹般地复原了!
此刻,他的双眸之中,重瞳闪耀,犹如两轮璀璨的曜日,
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每一道目光扫过,都仿若实质化的利刃,让人不敢直视。
石坚周身涌动的灵力仿若燃烧的火焰,绚丽夺目,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如同降临凡间的神只。
他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威严,那强大的气势,
让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如今实力的恐怖。
在这股磅礴力量的笼罩下,大殿中的烛火竟被压制得只剩下豆大的微光,
似是在这绝世强者面前,也只能卑微地蜷缩起来。
石坚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看似轻盈,却让脚下的石板轰然开裂,碎石飞溅。
他紧紧盯着石敢当,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响亮:
“弟弟,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非要逼我至此!”
那语气中既有痛心疾首的无奈,又有不容置疑的威慑,
仿若在宣告,若石敢当再继续任性下去,他将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