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的笑容不达眼底,甚至是有点清冷:“这位是李嫂子是吧,我是邬云霆的对象,我这个人自小被父母宠惯了。
吃饭挑食的很,每顿必须带肉,而且是五花三层的那种。
我必须吃白面馒头或者是白米饭,粗粮辣嗓子,我是一点都吃不下去。
我每天喝三顿麦乳精,一顿红糖鸡蛋,不知道您家里怎么吃的。
我怕我到您家里开始挑剔了,传出去你抠门,家里伙食不好,那就不好了。”
“也就霆哥宠着我,惯着我,不然的话,我估计这辈子没人养得起了。”
李嫂子被吓得都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吃法谁养得起,这比国家领导人吃的还好,她坐月子都没吃那么好。
怀里的孩子支支吾吾的,黏糊糊的鼻涕脸上都是,让她无法适从。
“我说大妹子,你还没有嫁给小邬,你这太大手大脚,不会持家,改天嫂子教给你怎么省钱,肯定存下一大。”
封墨言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语的很,丝毫没有边界感的人,看着邬云霆仿佛都已经习惯了,看来这婆娘经常来骚扰。
“李嫂子,你听不懂我说话吗?你知道我一天赚多少钱就来这里说教我。
我花的钱那都是我自己赚的,我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比你老公一年的工资都高,你哪来的优越感来教育我。”
门口噗嗤有人笑出声,看着屋里的人看过来,她尴尬的笑了笑:“云霆这就是你那个小对象,果然是个标志的人,我是云霆的婶子,我叫齐霜。
你卫叔害怕你招待不好墨言,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晚上去家里吃饭。”
封墨言知道卫峥跟邬家的关系,自然不会拒绝,“好的婶子,早就听霆哥说卫叔和婶子对他照顾有加,刚来军营这边多亏了您。”
“我是小辈,就是您不说,我改天也得上门拜访。”
看看人家这话说得,听着就有家教,这哪是16岁,说是26岁都有人信,这孩子还没了父母,真不知道人家怎么教育的。
听说还开了厂子,跟部队做生意,她真是羡慕死了。
“婶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云霆真是有福气,那你们晚上一定来,我赶紧去买菜。”
齐霜看了眼李嫂子眼神带着不屑:“你在这里又做什么妖,我告诉你,你们家那个妹妹如果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丈夫肯定是要退伍,到时候我要看看你婆家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墨言,别管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云霆这孩子好的很,从未跟女孩子有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你放心就行。”
封墨言点点头,“婶子放心,国家替我审查过了,我放心的很。”
“李嫂子您要不挪个尊体,我们要出门了,这里挺干净的,不需要打扫。”
以为谁看不出似的,眼神都快盯死在包裹上了,这里都是肉,那香味自然是浓厚的,就是不给,谁敢说她一句。
齐霜走下楼那叫一个开心,那小丫头真是嘴上不饶人,跟云霆那小子还真是一样。
啧,只是那丫头长得太好看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没有这个福气,气死人。
李嫂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带着不甘心,那身衣服,那手表,她见都没见过,肯定值很多钱。
邬云霆是她盯了很久的苗子,给小姑子准备的。
如果小姑子嫁过去那自己的儿子,女儿未来就不用操心,丈夫的前程那不是顺风顺水。
可是对方一毛不拔,根本就没机会。
这次又来了个对象,还长得如此勾人,真是麻烦。
邬云霆走下楼才低着头跟封墨言说话,语气带着几分的小心:“李嫂子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现在宿舍紧张,我没办法换,我下次就去跟小兵一起住,不在这里住了,省的被骚扰。”
“这倒是不至于,小兵那里毕竟人多,都不习惯,只是她到底什么意思。
是想让她妹妹嫁给你,还是说这是她男人的意思,为了尽快的升职?你可要搞清楚了,不然把你给砸进去,不值当的。”
封墨言不想把人往坏处去想,可是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得不去考虑。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她就住在楼的那头,离得很近,她男人不可能不知道,估计也有点这个意思在里面。”
“她那个小姑子就是个眼高手低的,长得又丑,又邋遢,到处闲逛,不是看这个男人,就是看那个男人,部队早就想把她赶出去。”
封墨言没想到民风如此严谨的年代,还有人如此豪放。
两人漫步走到训练营地,有人赤身裸体的摔打,丝毫感觉不到冷,可是看着这身手有点落后。
在近身搏击时得不到什么优势,而且对方的出手也有问题,他似乎是脊椎受过伤。
“那个高个的士兵是不是受过伤,他的脊椎有问题,再训练下去也没有效果。
如果以后被人击中脊椎,只有一个瘫痪的下场,他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
邬云霆心里一惊,从未听说过他受伤,难不成他隐瞒了伤势,他对着远处喊道:“吴瑞过来一趟。”
吴瑞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跑过来:“报告,队长你叫我。”
“你是不是脊椎受过伤,为何没说。”
吴瑞一副疑惑的表情:“我没有受伤,我身体一向很好,不然今年也不会被选进来。”
封墨言转着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脊椎捏了下,其他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吴瑞就嗷的一声叫出来。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女人碰我做什么。”
邬云霆上去给他一掌:“你嫂子给你看脊椎,你受伤了不知道吗,再耽搁下去你就废了。”
吴瑞还是不相信:“绝对不可能,我从小没受过伤,怎么会脊椎受伤····”
刚说完就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我十五岁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当时很疼,第二天就好了,也就没在意。
我记忆中就那一次摔了,可是我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影响我的生活。”
封墨言对着他指挥:“你转过身坐在地上,盘腿。”
她伸出手,对着他的脊椎按下去:“疼吗?”
吴瑞摇摇头。
她再次用劲,双手点了下穴位,吴瑞弓腰眉头皱在一起:“嫂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疼啊!”
封墨言知道怎么回事了,“中午吃过饭,你带他来我这里,我给他针灸复位就行了。”
吴瑞站起来,那叫一个兴奋:“也就是说我死不了,也不用离开部队了。”
“我没说你要离开部队,只不过这次不治疗你的确是当不了多久的兵。
毕竟你训练多久身体的肢体跟不上,速度,力量,方向都比其他人慢半拍,这是致命的。
一旦你行动中落入其他人手中,别说反击了,只有被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