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星——”
“感谢您——”
“旅行者,不好好对待我的话,你会遭到报应的哦!”
面色阴沉、眯着眼睛露出阴恻恻笑容的凯瑟琳压着嗓子对刚刚完成每日低保的行者威胁道。
“嗯,不错。”没成想行者只是非常受用的点了点头,“真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凯瑟琳立马收起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疏离态度。
让这混蛋爽到了,岂可修!
“向着星——”
“嘿!别突然装死啊喂!俺知道你听得到!”行者又拍了下柜台。
于是凯瑟琳一脸烦躁,“旅行者,你这样真的很讨机器人的嫌,你知道吗?”
“俺知道啊,怎么啦?”
“……算了,你开心就好。”凯瑟琳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些可能对你有帮助的消息来着…”
“对俺有用?嘿嘿,小琳子,你知道的,冒险家协会的信息,俺在天使的馈赠也能打听到大半。”行者搓了搓手,奸笑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呼…服了,你为什么不在璃月多待一阵子啊。”凯瑟琳郁闷道,“那边的协会不是也有一位凯瑟琳——”
“没你熟。”
凯瑟琳垂下头来,她又一次被雷到了。
“最近蒙德城里来了一位陌生人,他跟你一样是金发,但衣着十分不同寻常。”
“金发…!?”行者在一瞬间突然激动起来,但他迅速压制脑中都属于她的身影与心中的思念,强装平静的问道,“ta?男的女的?”
“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还戴着一个眼罩…”凯瑟琳连忙道,她的双眼自然也注意到了行者的表情变化,本来,她是想开个玩笑的…
行者的思绪迅速归于沉寂,他强颜欢笑道,“哦,这样啊,俺还以为是菲谢尔的远房表哥来着。”
“那位陌生人与菲谢尔小姐的关系我倒是不知道,毕竟他拒绝了协会的邀约。”凯瑟琳正色道,她看得出行者的心情并不怎么样,“不过,您要是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去找找他,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行者挥了挥手,与凯瑟琳道别,转身离开。
凯瑟琳看着行者那略显苍凉的背影,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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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你这破贼怪,怎的也跑到这酒馆里来?”八戒捧着一杯「午后之死」,轻轻一跳,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问道。
“你这猪头莫不是拿我寻开心,来这里除了喝酒还能干嘛?你别找茬啊!”九头晃了晃手中的「火水」,面色微醺,看样子有些上头,“怎的不见那小闹钟?”
“小闹钟?派蒙啊,她在壶里睡觉,吃饱了撑得。还有,俺老猪可没那么小心眼,只不过你以前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哈哈哈哈哈!”八戒哈哈大笑,
“屁!劳资就是妖,妖就tmd要活出个妖样!就算是烧杀劫掠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干!”九头抬起手中酒杯,“当初你们杀我全家的时候我是真心看不起你们这帮秃狗,至于现在…我干了!!”
他将杯中的「火水」一饮而尽。
“干。”八戒同样举起酒杯,喝尽杯中余酒,“以前有天庭、灵山的人一直盯着,俺们师徒几个做事处处受限,时不时地还要遭人愚弄,活的憋屈!”
“自从猴儿哥战死,剩下的师徒几个也不再往来,那些年俺老猪也是东躲西藏,等了好几十个个从那花果山的猴子,除了俺那贤侄儿,没一个像话的!唉…”八戒叹了口气,“临了临了,俺跟那小猴子,最终都是孑然一身…”
“莫要再提前尘伤心事!”九头站起身,走到八戒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能够活着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你在乎的那些人也会来!”他转头看向前台,“老板,再来两杯!”
今天的前台是查尔斯。
他很快调制好两杯酒,端了上来。
“请慢用。”
就在这时,酒馆的木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位一身黑衣、披着内侧与派蒙相似的星空披风、戴着黑色眼罩一头金发的男人。
“哦,先生,欢迎光临,您预定的酒已经准备好了!”查尔斯回到前台,就热情的对那男人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接过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与八戒和九头的酒桌挨得很近。
“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这破贼怪倒蛮会关心猪的啊!”八戒微醺,借着酒劲儿问道。
“废话!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死猪头惯会回忆往事,我现在可是强忍着把你暴揍一顿的心情在跟你说话啊!”九头咬牙切齿道。
“是吗?那你打吧,俺贤侄儿会替俺老猪打回去的。”八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令九头别扭起来。
“哼,我不会欺负手下败将,那是对我的侮辱!”九头大言不惭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tNNd就是怂了!”八戒嘲笑道,气的九头直接把手中酒杯塞进八戒嘴里硬灌,“我还堵不上你的猪嘴了是吧啊!?”
“唔!嗷嗷!噗嗤!咳咳!辣!辣!好烈的酒啊!”八戒被呛的直流泪水,“好你个贼皮怪!”
“哈哈哈哈哈!怎的,枉你还是那天蓬元帅、净坛使者,怎的这酒量还不比那小猴子啊!?”九头嘲笑道!
“咳咳!哼!你给俺老猪等着!要不是这里是人家地界,我一定找你报仇雪恨!”八戒气急败坏道。
“呦,查尔斯,今天是你当值啊!”
“哦,是旅行者啊,今天想来点什么?”
“老样子,来杯葡萄酒吧,最低酒精的那种。”
“得嘞。”
“贤侄儿啊!贤侄儿啊!你快来帮你叔叔我教训教训这个贼泼怪啊!”八戒连滚带爬的跑到行者身后,指着一脸嘲讽笑意的九头喊道。
“…师叔,俺还是更喜欢您当初天不怕地不怕挡在俺面前的强硬模样。”行者的嘴角抽了抽。
“咳…咳咳!”八戒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有些对山的看着行者,“适才相戏耳,贤侄儿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这时行者才看向九头,“怎么,手痒了,到外面打打?”
“还没喝个痛快,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地道。”九头拿过八戒那杯午后之死,一饮而尽,随后稍稍皱眉,“不够烈。”
“那俺老空陪你喝几杯?”行者接过查尔斯递来的最低浓度的葡萄酒,询问道。
“…你拿葡萄汁糊弄我,不地道!”九头吵嚷道,“喝不了酒就饿别想着拼酒,丢人现眼!”
“……师叔,这场子俺老空还真找不回来。”
“你这遭了瘟的猢狲,偏偏这时候最没用。”八戒暗戳戳地骂了一句,于是回到酒桌,接着与九头拼酒。
行者只得陪笑,这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金发男人,而且…戴着眼罩。
或许…
“你好,请问你是菲谢尔小姐的远房表亲吗?”
那男人没动,只是瞥了一眼行者,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般。
——看来不是。
行者倒没觉得自取其辱,直截了当地问道:
“咳咳,你好,我的名字是空,是一名旅行者…”
“旅行者…哼,你为什么要旅行?”那男人头也不回地问道。
——啊?触发关键词了啊?
“一边是为了寻找失散的亲人…”行者慢慢走到那金发男子的身前,盯着他的独眼道,“另一边…是为了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那金发男人的语气有些诧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你倒是挺有意思的。。”行者一双金瞳把这个男人看了个透彻,“深渊的力量同化了你大半的身体,对吗?”
男子瞳孔微缩,只是他镇定道,“嗯,确实如此,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不知道,只是有个朋友跟我提了一嘴,看到你就打算满足下好奇心而已。”行者抿了口葡萄汁,准备离开,“不好意思,打扰了。”
“等等。”那男人叫住行者。
“哦,你有事吗?”行者问道。
那男人又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盯着行者。
行者来了兴趣,坐在他对面,反看回去。
而这两个人对视的场景…尤其是行者那副雌雄莫辨的扮相,实在是让周围的酒鬼们浮想联翩…
俄顷,金发男子先张了口。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俺赢了。”行者得意的笑。
“什么?”
“再见喽!”行者起身离开。
“等等,旅行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行者微微勾起嘴角。
“俺不同无名之辈打交道!”
“……我的名字是戴因斯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