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御对他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黎季月,你嫂子。”
萧霁读过圣贤书,知道礼仪廉耻,知道对方结婚了就不会死缠烂打,把对她的好感压在心底,随着时间会慢慢淡忘,不过让他现在叫嫂子怕是叫不出口。
笑着转移话题说,“御哥,上次我问你们什么关系,你竟然不告诉我,不会是怕我抢走嫂子吧?”
“我跟你嫂子感情好着呢,谁怕你这毛头小子,上次赶时间,这次不是正式介绍给你们认识了?”
“行吧,嫂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请跟我去办公室一趟行吗?”
傅成御第一反应是拒绝。
萧霁举起手中的报纸,是王教授累倒在实验室的那一页。
两人知道是公事就答应跟他走一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
从医院回到家属院天已经黑了。
虞听晚知道他们去医院检查,算下出门时间都快三个小时还没回来,进去医院人不多,几乎不用排队,除非是出事了。
听到隔壁的动静赶紧跑过来。
“月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大人孩子都健康。”
虞听晚拍着心口,“健康就好,去了这么久,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医院找你了。”
“不会有事的,放一百个心吧,我也是医生。”
“可是医者不治医,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你是我唯一的好姐妹,我怎么不担心?我们都要好好的。”虞听晚挽着她的胳膊,不敢再往常一样靠在她身上,怕碰到她的肚子。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我公公婆婆已经答应帮忙解决你政审的事,你不用和你父母登报断绝关系了。”
“真的啊?我还以为自己进不了文工团了呢。”
她不缺钱也不缺工作,闲着无聊她接私活,翻译、写小说、画小人,赚了不少钱。
进入文工团是为了碾死徐珊珊和沈芊雪那两个贱人,她的政审被卡就是她们干的。
虞听晚和她聊了十多钟就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让黎季月早点洗澡休息。
孕妇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黎季月白天睡了大半天,躺在床上还不困。
傅成御侧躺着把人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摩挲,这就是他的媳妇儿和孩子。
萧霁在办公室和他们谈了两件事,一还是希望黎季月把救治二哈的方法发扬光大,拯救更多的人,二是要举荐黎父黎母去医疗器械研究所工作。
二哈身上的医学奇迹主要依靠灵泉水,她肯定不会说出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并且让萧霁不要再提。
“萧霁说医学器械研究所需要扩招人才,认识我父母的老教授都想举荐我父母,你怎么看?”
傅成御说,“先问下岳父岳母的想法吧,我们晚辈做不了长辈的主。”
“我觉得他们得知这件事十有八九会回来,我担心他们压力太大,毕竟年纪大了,如果能出一份力,立了功还好,如果不能立功就是害了他们。”
在原书中,明年黎父黎母解决猪瘟荣归故里,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提前回来就是‘戴罪之身’错失一个立功的机会,冒险去挑战一件更难充满未知的事。
“我想等等,先不跟他们说。”
算下时间快发生猪瘟了,等过两三个月他们解决猪瘟回来,就不是资本家而是大功臣,以后在研究所不会被人歧视看轻。
傅成御说,“晚点说也好,目前形势动荡,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也担心有些人狗急跳墙,岳父岳母就撞到枪口上。”
聊了半小时,黎季月就困了,闭眼进入熟睡。
傅成御毫无睡意,盯着小媳妇儿恬静的睡颜许久,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我的两个宝宝。”
……
政审的事解决,虞听晚顺利入职文工团,进入文工团没多久就抢走了沈芊雪台柱子的位置。
团长发现她非常有舞蹈天赋别人要学十遍才会,她学三遍就会了。
她从来不知低调为何物,因为她有那个资本,要站就要站中间。
进入文工团一个月,虞听晚被选为领舞,舞蹈组的组长又夸她跳的不错。
许珊珊和沈芊雪都气炸了。
团长都看好虞听晚,她们也拿她没办法。
在虞听晚没进来前,这些荣誉都是属沈芊雪的。
一天的训练结束,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虞听晚尿急先去上个厕所再回去,训练场离家属院有两三公里,憋不住那么久。
出来后发现厕所的门被反锁了,拉了几下拉不动,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被人锁在里面了。
这时候是傍晚六点,太阳落山了,厕所外边还有大树遮挡光照很暗,只有几束暗光从通风口罩进来,阴森森凉飕飕的,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抱着双臂摩挲了几下,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疯狂拍门,“砰砰砰!!!”
“有人吗?有没有?帮我开一下门。”
“开门!许珊珊、沈芊雪,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赶紧给我开门,开门啊。”
虞听晚扭头扫了一圈,看到通风口上面有块松动的砖头。
她踩着洗手台爬上去,把砖头拿下来,对着门锁疯狂砸,“砰砰砰!!!”
木门不结实,砸几下锁就松了,再踹几脚门锁就坏了。
她拉开木门,看到两人跑出去的背影,“你们俩给我站住。”
虞听晚举着砖头追上去。
已经追到外边,文工团的女同志们都还没走远,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一看看到她拿砖头追人。
“天呐,用砖头砸人会出人命的,快点放下。”
“听晚,你千万一时激动酿成大错,你还有家人呢。”
虞听晚把砖头丢了,冲上去抓住沈芊雪的头发,朝她甩了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啪啪!!”
“虞听晚,你给我放开芊雪。”许珊珊冲上去想抓住她的头发,把沈芊雪解救出来。
虞听晚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脑袋一歪,让她抓了个空,松开沈芊雪。
攥着许珊珊的手腕,伸手往她脑后一抓,抓住她的头发,快速又用力的甩了她两巴掌。
“啪啪!!”
其他人反应过来冲上前劝架,“听晚,有话好好说,怎么能打人了,如果团长知道一定会罚你的。”
“她们两个人把我关在厕所,我用砖头砸锁出来,当场抓住她们。”
虞听晚说完,扯着她的脸靠近,拍了拍许珊珊的脸,“我说得没错吧?”
沈芊雪知道事情败露了,快速想到一个借口,“最近天气热,厕所味道重,飘出来会影响明天的训练,我们才顺手把门关上,不知道你在里面,都是误会,你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误会?那我打人也是误会,不好意思哦,是我误会你们了,既然都是误会,那就互不相欠了。”
沈芊雪,“你……”打了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虞听晚说,“你什么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该不会是阴谋没得逞,恼羞成怒了吧?”
这时,贺郁川训练结束,过来接她一起回家,看到她攥着许珊珊的头发,快步走过来,“晚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许珊珊看到他,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好不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她对贺郁川说,“贺营长,虞听晚疯了,刚才想用砖头砸我和芊雪,突然扑过来抓住我们的头发,甩我们巴掌,如果副师长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打,一定不会放过虞听晚的。”
她们早就想搞虞听晚了,带头孤立她,想让所有人都厌恶虞听晚,谁知文工团很多人看不惯她们,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同流合污,转头和虞听晚交好。
在她看来,贺郁川一定会为了前途责骂虞听晚,让她认错道歉。
贺郁川看打得也差不多了,走过去对虞听晚说,“晚晚,先松开她吧。”
许珊珊恢复了嚣张气焰,“你听到没?贺营长让你松开我,还不赶紧放开!”
她一定还把刚才所受的屈辱都还回去,把那贱人的脸扇烂,看她以后还怎么靠这张清纯无辜的脸勾引人。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在她们看来,虞听晚就是个草包,没有真才实学,靠着一张脸才当上台柱子。
虞听晚松开她时,还薅了她一撮头发。
“啊!”许珊珊疼得大叫,她气不过,一得到自由转头快速举起一巴掌朝虞听晚的脸刮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