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那就是吵翻了天。
四人喝的伶仃大醉,就在沈黎的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她们还是被冷醒的。
沈黎第一个醒来,看到大家东倒西歪没有盖被子的模样,她赶紧起来给她们盖上被子。
不过陈芊芊一个劲地打喷嚏,冷得瑟瑟发抖,将剩下的两个都吵醒了。
狗子就睡在周安茜的脚边,看到主人醒来,它伸伸懒腰,卷着舌头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赶紧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们煮个姜茶。”
沈黎动作很麻利地起身,然后快速地洗漱完就去煮姜茶了。
陈芊芊伸了个懒腰,盖着沈黎的被子继续睡。
秦婉虽然早上不用上班,但下午还是要去的,她洗漱了一番,化了一个淡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本有的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她站在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喂!”
“婉婉啊,我听说你现在又回到京市去上班了?”
秦婉不耐烦地恩了一声。
只听到对面道:“你弟弟马上就要娶媳妇结婚了,身为姐姐你拿个二十万出来吧,等你弟弟以后赚了钱,在还给你。”
秦婉听得直想笑。
当初她离开家的时候,他们就不同意,是自己花了三万块钱才能出来的。
自己走的时候,手里头只有两千块钱了,他们也都一清二楚。
现在他们竟然要找自己要二十万。
呵呵。
秦婉的心都在滴血。
明明说好了不要再为那家子吸血鬼而哭泣,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当初是你们要将我卖给五十岁的老头子的事,你们难道忘记了,现在还有什么脸来找我?”
“二十万可不是二十块,你们倒是开得了这个口,也不怕撑死你们儿子,就他那种废物,还想娶老婆呢,一辈子当个老光棍去吧。”
说完,她立刻就掐断了手机。
眼泪一擦,回过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准确的来说,还有一双狗眼睛。
且她们还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看到她回头的一刹那,她们立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就连狗子也学着她们的动作将脑袋撇到了一边去。
这样子还怪好笑的,秦婉被三人一狗给逗乐了。
“你们要看就看,鬼鬼祟祟地干啥呢。”
见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沈黎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问,“你爸妈给你打电话了?”
秦婉点头,将家里的事简单的跟她们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得知她爸妈是那种重男轻女到没边的人,她们都很为她气愤。
“以后远离那个家,就留在京市买房,再也不回去了。”陈芊芊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周安茜也说:“这种不爱你的家,不要也罢,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你只管大胆地再京市闯。”
沈黎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秦婉也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她一把抱住她们三个,放声大哭了起来。
三人也不嫌弃,一直抱着她,就这么静静地听她哭。
等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她们才下楼吃早餐。
狗子就先放在沈黎这了。
没想到在吃早餐的地方,她们竟然碰到了吴天齐。
……
与此同时,霍云霆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他坐在实验室内,研究治疗瘟疫的配方。
而霍云辰在昨天就过来了。
家里的两个孩子情况已经得到控制,有父亲他们看着,他也比较放心。
按照霍云霆之前告诉他的办法,霍云辰给二狗子他们治好了病。
二狗子因为病危过一次,状态不是很好,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去调理身子。
可惜的是,田田那孩子。
他父母看孩子的病一直没有缓解,便想到了各种土方子,将孩子折腾得不成样。
等霍云辰赶过去给他治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田田烧到了四十度,身上出现了溃烂等症状。
他根本就没办法控制病情,只能将田田送往医院。
还在来的路上就断了气。
田田父母不信,抱着孩子的尸体坐在医院门口哭闹。
霍云辰也很无奈,看着那不过才六七岁大的孩子,还没看到更多人世间的美好,就去了。
他心情很是沉重,也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
来到医院后,他便着手帮助弟弟治疗瘟疫的事。
但霍云霆并不允许他靠近,两人在不同的实验室,需要交流的时候,竟然是隔着一道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霍云辰都没有看到霍云霆从那道门内出来。
他担心地敲了敲门。
“云霆,你一直待在里面也不是事,出来吧,我们一块讨论方案,你也让我看看你的状况。”
院长也来到了门口。
“霍同志,你已经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你赶紧出来休息一下吧。”
人是他找来的,他得负责。
霍云霆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来,他双眼通红,脸上满是胡茬,嘴皮发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看起来就跟病了许久的人一样。
他来到门口,哑着声音道:“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再等等,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一定可以的。”
霍云辰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心疼地道:“那也不差那点时间,你先出来洗个澡,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再做。”
院长也跟着劝。
“小霍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身体垮了,又如何能帮助更多的人?”
霍云霆叹了口气。
“院长在给我一点时间吧,我在里面也可以休息的。”
见说不动他,两人相视一眼,只能无奈离开。
霍云辰跟着几个前辈进了实验室,他也不能偷懒。
在他们离开之后,霍云霆这才敢咳嗽。
他捂着嘴,靠坐在墙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大声咳嗽的冲动。
越是压制,他越是面红耳赤。
恨不得将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不可。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