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朝这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她看着来电显示,心里满是疑问。
电话一接通,弟弟张义朝的声音立刻传来,充满了激动和喜悦:“姐,你快看头条新闻!”
紧接着是一阵嘈杂声——显然是张义朝挨了父亲张伟功的一巴掌,伴随着责备的声音:
“你这小子,平时不学无术,现在知道高兴了?还不是因为你们之前没跟着去找苏先生。”
“哎哟,爸,你干嘛打我,这么大的事情我能参与当然开心啦!”张义朝抱怨道。
“义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张幸玲皱眉问道,对弟弟和父亲的对话感到困惑。
张幸玲的妹妹在电话那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急切地催促道:
“姐,你一定要看看,网上把你说得和苏先生关系暧昧,说得跟真的一样!”
由于免提开着,苏明坐在旁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看到张幸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匆匆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责备的话,就赶紧挂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明皱着眉头问道,心里也在纳闷这些流言蜚语从何而来。
他更担心的是,如果这些消息传到远在青城的妻子刘若曦耳中,她会怎么想。
“我……我不知道,让我查查。”
张幸玲面对苏明的目光感到有些心虚,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快速打开电脑,新闻头条上的标题立刻映入眼帘,令她大为震惊。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张家的秘密婚姻传闻:
有的说张氏企业的千金张幸玲深夜与小男友见面,有的指责她是隐婚多年,还有的直接将她描绘成偏好年轻男子的女性。
每条新闻都配有图片或视频作为“证据”,其中甚至包括了她父亲张伟功离开别墅的画面,以及苏明用钥匙开门的情景。
这些信息不仅占据了青竹市的热门话题,也影响了公众对张氏企业的看法。
原本可能关注昨晚异象的人们,现在都被这则爆炸性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而且,这样的负面报道无疑会对张氏企业的股票和商业合作产生不利影响,毕竟信任是商业合作的基础。
苏明也快速走到张幸玲身后,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脸色越来越严肃。
信息上苏明的身份被网民证实只他是一名普通的医生,这样的身份配张家的大小姐来说,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苏明知道,网络舆论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好,不仅会影响到张幸玲的个人声誉,也会给她的家庭带来巨大的损失。
毕竟,张幸玲若未婚,以她的美貌和家世,未来本可以嫁入豪门或显赫家族。
但现在她却选择了苏明,一个没有背景、名声和势力的普通人结婚,这意味着张家将无法借助姻亲关系来促进家族的发展。
人们常说自强不息,对于商业合作而言,只有当对方足够强大时,合作才能带来双赢。
因此,一些原本与张家有合作意向的伙伴开始重新评估合作的可能性,甚至有人转向了青竹市的另一大家族——冯家。
这一变化让张家的股票一落千丈,公司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更糟糕的是,就连张幸玲之前与政府部门谈妥的一些项目审批也被搁置,需要重新审核。
面对这一切,苏明感到十分愧疚,向张幸玲道歉并表示是自己的问题导致了这一切。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他说。
“不,这并不是你的错。”
张幸玲回应道:“是我们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些因素,反而给你带来了困扰。”
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到苏明和其他人的关系,张幸玲建议苏明去联系一下刘若曦,以免误会加深。
然而,苏明更关心的是如何帮助张家度过这个难关,因为他明白自己无牵无挂,而张家则不同。
“我们会发表声明澄清一切,我们张家作为历史悠久的家族,这点小风浪不会击垮我们。”
张幸玲安慰道,试图让苏明放心。虽然她的话并非完全属实,但确实反映了张家的底蕴和决心。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有关武成死亡的消息再次引发了骚动。
“呵呵,真是大胆,居然还敢出现在青竹市!”
有人冷笑,似乎预示着新的风波即将来临。
“张家,苏明,看来我们要好好玩一场了!”
“去告诉银媚和鬼脚,他们可以出来了。”
王旭光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显然对苏明的追杀志在必得。
谁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护法,就要准备好面对致命的后果。否则,他王旭光在这西区的威信何存?
手下人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每个人都知道,当三当家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青竹市恐怕又要经历一场风暴。
而小小的苏明,哪怕是张家千金的秘密丈夫,此刻也显得微不足道。
冯家与张家为了商业霸权争斗不休,如今又牵涉到西区,看来张家这次要付出代价了。
“怎么?没听见我的话吗?”王旭光斜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不敢,属下马上去办!”手下连忙磕头认罪,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执行命令。
“呃,鬼脚,你怎么样?”在另一处由玄石建成、四周封闭只留一个天窗的地方,银媚面色苍白,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痛苦地问着同样脸色惨白的鬼脚。
两人站在两米高的平台上,脚下是散发着恶臭的死水,水中鳄鱼虎视眈眈。
水屋是西区的一种刑罚,受罚者从天窗被扔进来,不仅要忍受饥饿,还要时刻警惕那些饿极了的鳄鱼。
即使有玄铁平台作为庇护,也不能保证安全。稍有不慎,就会成为鳄鱼的食物。
由于未能在三天内查明苏明的身份,银媚和鬼脚落得了现在的境地。
“没事,这些鳄鱼现在都睡着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晚应该能熬过去。”
鬼脚回答道,目光始终警觉地盯着下方。
银媚苦笑:“真是讽刺啊,我们两个在西区横行多年,竟然栽在一个小人物手上,沦落到水屋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