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拨通林泠的电话……
“喂,韩珍回来了,就在去江家别墅的路上,一切准备就绪……嗯,你紧张吗?
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你和阿姨今天尽量待在家和工作室,不要一个人出门。我怕韩珍狗急跳墙,捉走阿姨威胁江城……好,你在家等我消息。”
韩亦初站在落地窗眺望远方,手机贴着耳朵,跟林泠聊了长达五分钟,他才舍得关掉通话。
希望一切顺利……
还在天鹅湖小区,服装工作室的林泠,放下手机后,坐在工作台前发呆了几分钟。
她没想到韩珍会在今天回国,尽管她已经猜到会是这几天,但还是很紧张。
再次拿起手机,给林慧打了一个电话:“喂,妈,有件事跟你说……嗯,你待在家里,尽量别出去,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发消息给你。”
希望一切顺利……
韩珍下了飞机,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急匆匆坐上出租车,往江家别墅赶去。
车里,江明薇一直生闷气,因为她嫌头等舱的食物不好吃,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她本想一下机就去吃大餐,偏偏韩珍不准,硬拉着她先回江家别墅。
看着韩珍不哄自己,江明薇越发的难过和生气。
而韩珍望着窗外的车流和风景,离江家越近,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尽管刚才她打了电话给几个住家保姆,侧面问了一点情况,各个都说家里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江城也一直待在房间,没有苏醒的迹象。
“夫人,您不用担心,事情可能没我们想的那样复杂。”坐在副驾驶座的丁道回头劝着一脸阴沉的韩珍,他觉得情况应该没有她想的那样糟糕。
韩珍未回答,不知道是她故意不理睬丁道,还是想事情太入神而没听到他的话。
二十分钟后……
出租车停在了江家别墅的门口,韩珍下车后,背影笔直地站在那看着铁门内的江家别墅。
安静……
太过安静了……
静到让她心里发毛,尽管以前就很安静,没怎么热闹过。
可这次隔着几天出国旅游回来后,她更觉得这种安静太过诡异阴森了。
住了十几年,她好像还是不喜欢。
丁道从出租车搬下五六个行李箱,全是江明薇新买的衣服包包。
“欢迎夫人和大小姐回家。”没过多久,两个保安出来开门。
江明薇率先走进去,脚步重重的,噔噔噔的声音落在韩珍耳里,让她格外的烦躁不安。
进到大厅,三个保姆站在一旁鞠了一躬,“欢迎夫人回家。”
“老爷情况怎么样?”韩珍最在意这件事。
三个住家保姆齐刷刷回答:“老爷情况很好啊,还在床上躺着,夫人去看看老爷吧!”
韩珍半信半疑,纵然她再信任住家保姆,可不见到江城,她还是不放心。
踩着五厘米高的高跟鞋,韩珍快速往二楼楼梯爬去,因为电梯刚被江明薇坐了,她只能上步行梯。
终于上到二楼,韩珍一眼就看到江城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护工,其中正是温尔雅。
“温尔雅!”韩珍发出一声怒吼,小跑过来。
“欢迎夫人回家!”温尔雅露出笑容,又朝韩珍鞠了一躬。
“你是不是背叛了我?还是你本来就是别人派来的?”看到温尔雅的笑脸,韩珍气得咬牙切齿。
她二话不说挥起右手,想给温尔雅一个耳光。
“夫人,我叫你一声夫人,你就当真自己是我的主子了!”温尔雅捉住韩珍朝自己挥来的手,这种杀夫的蛇蝎女人让她很恶心。
忍了半年,她今天终于不用再忍了。
“你!”韩珍挣扎着,试图再打温尔雅。
“你这个贱人!拿着我的钱还敢背叛我,信不信今天你走不出江家。来人啊!给我捉住这个小贱人!”
她想叫来几个住家保姆和保安过来捉温尔雅,因为他们都是她的人,认识快有十年了,她很信任他们,绝不会像温尔雅背叛自己。
“我好怕哦~你叫啊!再叫大声一点,看看他们来不来帮你。”温尔雅此时戏精上身,演出了一副反派角色才有的坏模样。
“你!小贱人!啊——”韩珍气得脸红耳赤,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撕碎温尔雅。
现在一个小小的护工都敢骑到她头上了,岂有此理!
她回头一看,果然那几个住家保姆站在不远处,没有一点过来帮忙的意思。
“你们给我过来!耳聋了是不是!我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就等着你们帮我的,还不快过来,惹我生气了,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全扣掉!”
那几个保姆保安还是无动于衷,低头沉默。
“呵!”这时温尔雅突然一放手,害得韩珍不察,差点撞到墙上。
“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韩珍扶着墙壁,头发有些凌乱,一副狼狈的样子。
感觉今天被温尔雅欺负,害她丢了几十年的脸面,她江家夫人的尊严都快丢没了。
可恶!
韩珍眼睛流露出一抹狠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温尔雅身上。
“怎么了?这是?”丁道听到声响,赶紧跑来查看情况。
却没想到温尔雅敢推开韩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夫人,你没事吧。”丁道扶住韩珍,结果下一秒却被她推开。
“丁道,你快把她按住!我要打死她!这个小贱人,竟敢欺负我!今天我要打死她不可!”
韩珍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母夜叉,阴间的恶鬼,把丁道都吓到了。
“夫人你……”丁道不明白韩珍和温尔雅因为什么事吵得这么厉害。
“你还不快去!丁道,难道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快去啊!我今天不出这口气,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小贱人!连我都敢欺负,也不看看我是谁!”
韩珍冲丁道怒吼咆哮,见他还是不动,她一脚踢过去。
那一脚偏偏刚好踢在下体,疼得他嚎啕大哭,倒地不起。
“珍儿,我好疼……”
“不!丁道——”韩珍怎么也想不到会踢中他的下体,都把她吓傻了,脸庞瞬间白如纸。
她冲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丁道,哭得很伤心。
虽然不爱他,但好歹也是自己相处二十年的男人。
说是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几年她厌倦了他而已。
“来人!快打幺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