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静谧被屏幕的微光映衬得愈发神秘，符文模型浮动在空气中，宛如星河碎片在虚空中游走。向凡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操作台上发出的细微滴答声，像是某种独特的节奏，与他专注的表情交相呼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向凡喃喃自语，眼睛盯着屏幕上闪动的数据流，那是他从影杀者等人的虚拟机甲中截取的残余代码。它们混乱无序，却又隐隐透露出某种奇怪的规律性。
屏幕上的代码似乎在进行某种微妙的“行为”：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符文模型中不断重组、增殖，甚至还能模拟环境中的灵能波动，做出合理调整。
向凡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点开一个数据片段，符文链条突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分裂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细胞分裂般，飞速衍生出更多的符文。
“自我复制……自适应？”向凡的声音透出一丝难以置信，“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符文程序的范畴，怎么感觉像灵能版的生物病毒？”
他揉了揉太阳穴，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屏幕，画面切换到更高倍的符文结构模型。那些符文以某种看似混乱却暗藏秩序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宛如一群有智慧的微生物正在交谈。
“这些东西太不对劲了。”向凡深吸了一口气，将模型放大到最大，符文间的微弱灵能波动清晰可见。每一片符文都在进行微小的振动，仿佛它们真的拥有生命一般。
向凡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嘀咕：“我不会是在修仙网络里捞出了什么远古恶灵吧？要是这些东西复活了，我岂不是第一个被吃掉的？”
屏幕上，一段灵能符文链条突然闪了一下，生成了一个更复杂的分支模型。这模型旋转着，几乎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存在感。
“哟，还挺自信。”向凡盯着那符文链，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这是在挑衅我这个凡人吗？”
说完，他飞速敲击键盘，试图截取这段符文链的运行记录。然而，符文链仿佛察觉到他的动作，突然分裂成无数个小片段，向四周逃散。
“靠，居然还会跑？！”向凡眼疾手快，迅速锁定了一部分符文，用灵能屏障将它们封锁起来。“别急着逃，哥还没跟你玩够呢！”
符文链被困在屏障中，像一群困兽般试图挣脱。向凡注视着它们，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看来，你们是真的有点意思。”
他将符文链的结构模型输入一台备用终端，试图模拟其运行逻辑。屏幕上的符文链一开始似乎很配合，但很快，它们竟然试图反向侵入向凡的终端系统。
“好家伙，还会反击？”向凡的眼睛亮了起来，飞速切换到另一台终端，手指如同舞蹈般在键盘上飞舞，布下一道复杂的灵能屏障，将侵入的符文链彻底隔离。
“这不就是小偷反过来抢劫我？太有个性了！”他一边操作，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不行，我得看看你们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经过一番解构，向凡发现这些符文链的核心逻辑与普通程序完全不同。它们不仅能复制、适应环境，还能根据外界的变化自主调整算法，就像是在灵能网络中寻找最佳的生存方式。
“这……是程序？还是生命？”向凡喃喃道，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他盯着屏幕上的模型，思绪飞转。
这些符文链的运行轨迹中隐藏着一种规律，像是某种天生的本能——侵入、复制、成长，而每次成长后，它们的复杂程度都会提高一个层次。
“这不可能是无意中生成的漏洞。”向凡低声说道，目光如炬，“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出来的……但设计者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屏幕上的符文链在向凡的终端中挣扎，似乎在试图突破他的封锁。向凡冷冷一笑，手指飞快输入一串命令：“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待着吧。就算你们真是从什么远古遗迹里爬出来的，也得先经过哥的测试。”
他将屏幕切换到灵能网络的实验环境，准备进一步研究这些符文链的秘密。
“如果你们真是某种未知的力量，那就让我这个‘凡人’好好挖挖你们的底。”向凡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狡黠，“说不定，我还能拿你们去卖个好价钱。”
实验室中，通讯系统的投影突然亮起，屏幕上浮现出宁羽歌那张带着些许无赖气息的脸。他一边啃着一颗灵果，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老大，我的机甲还能修吗？上次被搞得惨不忍睹，我觉得它已经彻底丢了灵魂。”
向凡头也不抬，手指依旧在键盘上飞舞：“修是没问题，但你倒是说说，那天你们到底机甲的控制系统发生了什么？别跟我说你从头到尾都在用脸挡符文炮。”
宁羽歌翻了个白眼：“老大，你就不能给点好话？当时我们根本没看清，那玩意儿就钻进系统了，搅得一团乱，还差点让我灵能爆炸！你以为我愿意当这种炮灰吗？”
向凡冷笑了一声：“那你就闭嘴，让我研究这些符文。”
话音刚落，屏幕一角弹出另一张熟悉的脸，玄武守卫洛天罡也加入了通讯。他双手抱胸，冷静地说道：“这些符文……像是一种入侵程序，但我从未见过这种模式。老大，这些东西和普通的灵能病毒完全不同。”
“不是不同，是离谱。”苍穹剑甲凌若曦的影像也出现在屏幕上，她一边认真打量大屏幕上的符文链条，一边啧啧称奇，“这些符文排列方式像是虫子，会主动寻找漏洞，一旦钻进系统，基本就是不可逆的灾难。”
向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凌若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虫子？蛊……你刚才是不是说，这些东西像是虫子？”
凌若曦点点头：“是啊，它们的行动方式太像某些生命体了，灵活又诡异，甚至能伪装成普通的程序组件，钻进系统深处。”
“蛊……”向凡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低沉而慎重，“这些符文的逻辑和运算方式，与上古蛊道的核心理论有些相似。自我繁殖、自适应环境、侵入控制……简直就是蛊的翻版。”
宁羽歌咬下一口灵果，差点噎住：“老大，你是说，那些东西是蛊？上古蛊道那玩意儿？不是吧，这年头还有这种邪门东西？”
向凡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虚拟战场上碰到的是什么？普通病毒？你那机甲要是能挡住普通病毒，早就该无敌了。能搞成这副惨状的东西，必然不是寻常玩意儿。”
洛天罡眉头紧锁：“蛊道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我们之前在战场上见到的，可能是某种现代化改造的蛊程序。只不过，我无法确定它背后的设计者是谁。”
“背后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凌若曦扬了扬眉，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笑容，“重要的是，表哥的机甲上次被修理得一文不值，我敢打赌，他的心情肯定比机甲还烂。”
“喂！凌若曦！你别光看热闹不嫌事大！”宁羽歌怒目而视，“老大还没修好我的机甲，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别吵了。”向凡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他抬手将屏幕上的符文链条放大，“这些东西比你们想象中更危险。如果它们真是现代化的蛊程序，那么背后的设计者不仅复活了上古蛊道，还让它和灵能网络深度融合。这种力量，如果被滥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凌若曦叹了口气：“所以说，这又是一场麻烦。表哥，你要是不小心再遇到，估计你下次连零件都修不好。”
“闭嘴！”宁羽歌咬牙切齿，“老大，修不修？给句话啊！”
向凡懒得理会两人的插科打诨，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符文模型上，脑海中浮现出宗门书海中某本上古卷册的片段。蛊道传承虽在表面上已被正统修仙界剿灭，但依旧有不少遗迹暗中流传。蛊道的特性太过特殊，强大而邪异，一旦与现代技术结合，威胁将难以估量。
“无论如何，我要搞清楚这些符文的来龙去脉。”向凡低声说道，手指再次飞快敲击键盘。
洛天罡沉思片刻，冷静地问道：“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
“暂时不用。”向凡回答，声音中带着笃定，“你们该修的修，该练的练，这些东西，我会处理。”
凌若曦抿着嘴笑道：“表哥，看来老大不需要你捣乱了。”
宁羽歌一脸不爽：“我说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通讯屏幕上的光线渐渐暗淡，实验室再次归于宁静。向凡注视着屏幕上的符文模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蛊道传承？有点意思。”
键盘的敲击声回荡在实验室中，符文模型在屏幕上跳跃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未知的交锋。向凡的眼中透着寒光，那是一种既忌惮又跃跃欲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