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的双目如同深邃的潭水,直视着宁瑶那张俊俏的脸蛋,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宁瑶的心灵深处。
他与宁瑶对视着,那双眸子里闪烁着认真与决然,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地传达给她。
“宁瑶师姐,”王楚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这稀世珍贵的丹方,炼制方法、提纯手法,我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天赋异禀,只要用心钻研,定能在炼药之道上有所成就。所以,请你去自己的修炼室好好修炼吧,那里才是你提升实力的最佳场所。”
宁瑶被王楚那能看穿一切的眼神注视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转移到别处,不敢与王楚那锐利的眼神相对。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语气依然坚定而执着:“你已经答应了师傅,要好好照顾我的。所以,我要一直跟着你,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修炼,才能不断进步。你不在我身边,你怎么照顾我,保护我呢?”
王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真搞不懂宁瑶的这种逻辑,为何非要纠缠在自己身边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平和:“你即使一直在我身边,我也不能一直和你形影不离的。你知道我现在的仇家是很强大的,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想法设法致我于死地。你跟在我身边,只会更加危险。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我也很难确保你的安全。”
宁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并不认同王楚的说法。
她坚定的说道:“我不怕危险,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即可。我相信,只要我跟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能保护我、照顾我。”
王楚看着宁瑶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明白,宁瑶的固执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源于她内心深处的某种信念。
然而,这种信念对于王楚来说,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你是不怕,但是我怕啊。我怕你跟着我,会早早地丧失生命。你我都是师傅的弟子,我不能让你在我这里出现任何闪失。否则,我如何向师傅交待?我再送你一些上品增灵丹,你先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宁瑶玉手轻轻接过王楚的递过来的药瓶,且听到王楚那关心她安危的言语,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洗涤着她的心间,让她感受到了王楚那份深沉的关怀与担忧。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要不让我跟着,我现在就去告诉师傅去。我相信,师傅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王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明白,宁瑶这是在用师傅来压自己。
然而,他心中却并无半点惧意。
他看着宁瑶,认真地说道:“你想告诉师傅就去告诉她吧。反正刚才我答应师傅的,只是好好传授你炼药之术。至于你是否跟在我身边,这并不在我答应的范围之内。”
说完,王楚不再理会宁瑶的反应,扭头就走。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实处。
他加快步伐朝着刘青青的修炼室走去,不再关心宁瑶是否继续跟着自己。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他知道,宁瑶的固执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为了迎合她的固执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宁瑶看着王楚那决绝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楚。
她想要追上王楚的脚步,然而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低声抽泣着,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与不甘都宣泄出来。
然而,即便是在哭泣中,宁瑶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王楚的话语。
她明白,王楚不让她跟在身边,是害怕照顾不周,也是担心她的安全。
她也明白,以她现在的实力与王楚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跟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只会拖他的后腿。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想跟在王楚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只有在王楚的身边,她才能感受到那份安心与温暖。
泪水模糊了宁瑶的视线,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擦干眼泪。
她看着王楚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长,让你愿意让我跟在你身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宁瑶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炼药之术中。
她不断地钻研、实践,将王楚传授给她的知识一点一滴地消化吸收。
她的实力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不断提升,她的炼药技艺也日益精湛。
“主人,你是在故意装糊涂吗?”
王楚正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刘青青的修炼室行进,突然间,一个空灵而略带好奇与不悦的女子声音在四周回荡,仿佛穿越了虚空,直击他的心灵。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混沌圣元鼎的器灵——元元姑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王楚并未显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他深知这位寄宿于神器之中的灵魂,虽为器灵,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与感知力。
于是,他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对着那片似乎隐藏着元元身影的虚空,温和而略带调侃地回答道:“元元姑娘,难道在这无尽的岁月中,你也开始懂得了人间男女之间那复杂微妙的情感纠葛吗?”
元元的声音在虚空中轻轻摇曳,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却又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更加直接地问道:“宁瑶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她的每一次凝视,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都充满了对你的倾慕与期待。”
王楚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并非木石之人,对于宁瑶那份细腻而真挚的情感,他又岂会毫无察觉?
只是,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