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就想让自己上荀飞扬的床,自己成全了陈氏的心愿,现在却反过来怪自己勾引他儿子。
呵!要不是系统派单,谁愿意来。
也是,毕竟陈氏没有直接对她说让自己做她儿子的通房。
主子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下人。
曲承欢在被卫妈妈打了耳光并辱骂后,先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
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瞥见卫妈妈身后,荀飞扬正匆匆朝此处赶来。
她立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卫妈妈,咱们都是做奴婢的,主人家一句喜欢,下人哪有反驳的能力。”
眼看着荀飞扬越走越近,曲承欢索性放声大哭,只是捂着脸的那双手一直没放下来:“妈妈放心,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马上离府,不敢给未来世子妃添堵。”
“呜呜呜——”
看她这个样子,卫妈妈暗自思忖:糟了,自己只是想提醒她莫要得意就翘了尾巴,这怎么说着就要离府呢。
“你胡说什么呢。”卫妈妈眼瞧着她越说越离谱,有些急了,所以声调自然变得很高。
不过传入荀飞扬的耳朵那就是,卫妈妈又要责骂她。
“承欢——”
荀飞扬高声呼喊着,几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曲承欢搀扶而起。
“老奴给世子爷请安。”
荀飞扬一心只想着看曲承欢脸上的伤,理都没理卫妈妈,
他回到院子发现她不在,问了她身边的丫鬟才知道她来了母亲的院子,自己急匆匆赶来,老远就看到了曲承欢被卫妈妈掌掴。
“承欢,给我看看你伤到哪里。”荀飞扬想要拉下曲承欢捂着脸的手。
曲承欢推开他,并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跪下:“爷!都是奴婢不知道羞耻,奴婢再也不敢了。”
脸上的巴掌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清晰。
明明是他的错,她却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荀飞扬想要伸手去扶,曲承欢跪着后退两步,身体颤抖,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荀飞扬弯腰,把她横抱在怀里,但是她不停地挣扎,像只受惊了的小兔。
“承欢,别怕,以后这武宁侯府谁也不敢欺负你。”荀飞扬安抚她。
“都给爷听好了,都瞧仔细了,她已经是爷的人了,以后你们见了她都给爷绕道走,若有不知死活的欺负她,立马发卖出府。”
荀飞扬抱着她对着空气大喊,府里的丫鬟仆人多的很,面上看不到,但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往后一传十,十传百,早晚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世子爷身边的人不能惹。
喊完之后,荀飞扬带着愤怒看向卫妈妈,她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不便惩罚她,一个眼神算是警告。
“哼——”
荀飞扬抱着曲承欢离去,这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不少,见世子爷身上抱着女子,皆惶恐地低下头去,等走远了才敢偷偷看。
刚进了院子,玉芸她们匆匆迎了上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玉芸看到曲承欢脸上的巴掌印,焦急询问。
荀飞扬一言不发,径直将曲承欢抱进自己的卧房,玉芸二人也赶忙相随而入。
他环住曲承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仔细观察着她的脸。
“怎得肿的如此厉害。”荀飞扬心疼得厉害。
“快去拿消肿膏。”
“是!” 玉芸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离去。
“郑奇,让厨房送些热水。”她刚才跪在地上,弄脏了她。
“是!”
“姑娘的衣裳脏了,我去拿件干净衣服来。” 丫鬟阿慧也跟着说道,随后快步离开。
“世子爷!您就放奴婢出府吧。”曲承欢说的哀哀戚戚。
她见人都出去了,又开始表演。
卫妈妈那一个巴掌其实力度并没有那么大,是她在商城买了药,好让掌印看起来很厉害。
毕竟,弱者本就会惹人怜悯,何况是一个漂亮的柔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只会让男人激起保护欲。
她可不能白挨这巴掌。
荀飞扬听她又说出府的事情,心中顿时有些烦闷,眉梢微微一蹙,沉声道:“现在全武宁侯府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
曲承欢一脸忧色,赶忙说道:“爷,您不该说的。这让世子爷怎么议亲?”
“我何时说要议亲?”
“您总会议亲的。”
“你~吃醋了吗?”荀飞扬试探问道。
“啊!”曲承欢假装听不懂。
荀飞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再次问道:“我若议亲,你会吃醋吗?”
曲承欢低头不答。
以前还想着吊着他,今天挨了这巴掌之后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还是加快速度做任务吧。
本来就没指望他的名分,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小丫鬟,他这种贵公子被她拒绝多了,总是会厌烦吧。
荀飞扬改成和她面对面坐着,扶着她的肩膀,他的目光深邃而炽热,紧紧锁住曲承欢的眼睛,再次轻声问道:“承欢,你喜不喜欢我?”
曲承欢低头不敢看他,只轻轻摇头。
“你不喜欢我?”荀飞扬有些失落,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赶忙低下头,那纤细的脖颈都跟着微微泛红,再次摇了摇头。
“那就是喜欢了?”
荀飞扬心中那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那就是喜欢了?”
曲承欢依旧低着头,羞涩而局促。
“承欢,你说话好不好?”荀飞扬的声音越发温柔,但仍旧又掩饰不住的激动。
曲承欢缓缓抬起头:“爷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荀飞扬的心猛地一紧,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嗯。”曲承欢害羞的点点头。
荀飞扬感觉自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喜欢自己就好,至于昨天的事,自己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谁知又听到她说
“昨天,爷醉酒,我是愿意的。”
她脸色酡红,声音很轻,但足够荀飞扬听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