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弥斯坦将军，请让您的士兵住手吧，伤亡太大的话，皮尔特沃夫会瘫痪的。”
吉拉曼恩议员劝诫道。
下方的格斗大赛皮尔特沃夫败的太惨了，刚刚还气冲霄汉的游行队伍瞬间被冲垮。
只一个照面，地上躺满了苦呻吟的皮尔特沃夫人，看上去伤势极重，脸上身上到处是血。
游行队伍后面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诺克萨斯的强盗似乎在杀人轰轰烈烈的队伍一蜂窝的全散了。
诺克萨斯军人没打算放过逃跑的皮尔特沃夫人，放倒一个目标立刻追向下一个目标。
皮尔特沃夫整个城市也因此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逃跑的皮尔特沃夫人，他们身后也必定有诺克萨斯人在追，一时间好不热闹。
“瘫痪？”
艾弥斯坦斜着眼睛瞥了吉拉曼恩议员一眼。
她早就做好了调查，这次游行示威的主体是皮城学院的学生跟教师，还有初出茅庐的工人。
有家庭有子女类似工程师、机械师这类真正社会中流砥柱的高级技工人员，并没有几个参与闹事。
相比少不更事的年轻群体，这部分人经历更丰富，也向现实妥协的更彻底。
心头的热血早就凉了，他们阅历丰富，更清楚地知道诺克萨斯地残忍，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鼓动起来奋勇反抗的。
明白吉拉曼恩议员是担心皮城人死伤严重，艾弥斯坦冷淡道：“放心好了，执行任务的棒小伙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锐士兵。”
“他们下手有分寸，只是看着伤势惨重，实际上根本不算重伤。不过也确实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在地上躺着。”
艾弥斯坦突然扭头问道：“吉拉曼恩议员，你女儿是执法官的一员吧。”
吉拉曼恩议员不清楚艾弥斯坦什么意思，只能谨慎道：“是的！”
“让她带着执法官去洗地吧，把这些扰乱皮尔特沃夫治安的暴乱分子抓起来，关进静水监狱好好教育。”
艾弥斯坦吩咐道。
“这……”
吉拉曼恩议员不怎么愿意让自己女儿去干这种容易得罪人的活。
皮尔特沃夫是她们家族发展的根基，可不能跟艾弥斯坦一样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嗯，你不愿意？”
艾弥斯坦眼睛一眯，冷冰冰的威胁。
“母亲，我去吧，我会处理好的。”
身后的凯特琳看不下去了，她不忍心见自己母亲被人威胁着做决定。
“这才对吗！”
艾弥斯坦换成一张虚伪笑脸：“副官派些人帮帮凯特琳小姐。”
凯特琳，她知道艾弥斯坦是故意派人监视她，确保每个游行的皮城人都被关进静水监狱。
拳头握紧又松开，艾弥斯坦迟早会被审判，如今的情形只能暂且先忍耐。
低着头，凯特琳直接下楼先去救人了。
即便要关监狱，也得先治疗，否则极有可能会伤势恶化出现重大伤亡。
……
诺克萨斯都城不起眼的小贵族庄园里，苍白女士再次与弗拉基米尔坐在火炉旁围炉煮茶。
这两位活了千年的老妖魔各有各不可见人的秘密，也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办。
往常数年可能也不会碰一次面，如今不过短短月余时间，已经是两人第二次碰面了。
“艾弥斯坦失败的彻底，她跟她整支战团，除了试探出祖安有一种能够超远距离打击的武器，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到。”
冲泡着茶水，升腾的雾气中苍白女士如是说道。
不大的房间弥漫着淡雅的茶香，非常好闻。
千年的岁月积累，苍白女士的品味也是相当优雅。
“也就是我们又一次经历失败，白白损失一支战团。”
弗拉基尔米拨弄着苍白的手指，嘴上说着失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动容。
一支战团的损失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他唯一觉得可惜的是没能试探出有用的情报。
“我现在好奇的是，祖安有能轻易覆灭一支战团的军事实力，为什么斯维因在落入陷阱时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以祖安展现出的实力来看，普雷希典的艾欧尼亚人不够斯维因杀的。”
茶叶冲泡好了，苍白女士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着当初的疑惑之处。
“你的意思是，斯维因故意落入圈套，假死隐入暗处，就像当初我们那样？”
弗拉基米尔接过苍白女士递来的茶杯，本能的不愿相信。
斯维因跟黑色玫瑰可不同，他只是普通人可没有魔法的帮助。
战场凶险一旦失败，兵败如山倒，局势异常混乱。
即便他是主将，假死脱身也不容易，极可能变成真死。
“普雷希典战役失败的军事战报传出去后，帝国新生的军事贵族几乎没有闹腾，一个比一个安分。”
苍白女士抿着茶水，脸上扬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斯维因可是这些新生军事贵族的靠山，他死得不明不白，他们门生故吏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要求彻查。”
“以斯维因的能力跟人格魅力，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特意通知，所以，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放下茶杯，苍白女士眸子微动，在她千年的生命中像斯维因这么有趣的对手可不多。
一介凡人能跟她对弈到现在，苍白女士都有些佩服斯维因了。
“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的破绽。”
弗拉基米尔沉思片刻后，觉得奇怪。
抛开敌对立场，斯维因的智力、谋略跟觉悟，即便是他也是认可的。
如果是他操刀，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的错漏。
“我一开始也奇怪，但在知道祖安实力的冰山一角后，我倒是明白了斯维因的意思。”
苍白女士微微一笑，重新抿着茶水。
“什么意思？”
弗拉基米尔果然被吊起了胃口，好奇的问道。
“战书，他在向我们下战书！”
“以诺克萨斯为子，邀我们下一盘大棋。”
扬起雪白的脖颈，苍白女士将茶水一饮而尽，端着茶杯：“祖安的实力给了斯维因自信。”
“有意思！”弗拉基米尔眯着眼睛问道：“继续试探？”
“不，试探没有意义。”苍白女士重新倒着茶水，眼睛中有着精光闪动：“黑色玫瑰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