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肆醒过来的时候照常是去找沈溪京和盛亥,两个人很黏人的家伙离不得他。
“阿京!”年肆敲了敲门就进去了,可平时会很快就来的沈溪京这次看着很不耐烦,他眉眼间有些冷意。
“怎么了,阿京?”年肆疑惑的说道。
“没事,你来干什么。”沈溪京这句话说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没有明明习惯了冷酷却还会不自觉的露出温柔,他好像不是他了。
“你不是让我和你一起去上课吗?”年肆还希望他只是在演戏,可沈溪京不是那样会莫名其妙戏弄他的人。
“哦,我不记得了,我还有点事,不能和你一起。”
沈溪京和年肆说了几句话,但是完全是敷衍的态度,比起往常对待其他同学还要更差。
对待这样的沈溪京,年肆不敢多说什么,黯然离开以后,年肆快速的跑去找了盛亥。
盛亥不要改变,年肆疯狂的祈祷。
“可是为什么啊……”年肆想不明白一切。
盛亥也同样变了,甚至因为本性,他更恶劣的显而易见,变化大了太多。
年肆独自离开了宿舍,在他离开后,这个世界被一束光激活了,鲜活的吵嚷声立刻响起。
乱七八糟的声音涌入年肆的脑海,他在安静的环境下待了那么久,对于这样的嘈杂反而很不适应。
这是,怎么回事……
年肆看着像正常校园一样的场景迷茫万分,人怎么会这么多,学生不是都已经回去了吗?
而且这里进不来也出不去。
难道是已经恢复正常了,那沈溪京他们是怎么回事?
当年肆走进教室时,才是真正的诧异,所有人都在,那些死去的,或者是活着的。
年肆茫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发现自己桌子上的书被划得乱七八糟,而椅子上大大方方的撒着图钉,想做什么,谁会不知道。
[太恶毒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学生为什么都活过来了,不是被杀掉了吗]
[沈溪京和盛亥这么对老婆攻德不保啊]
年肆在接下来一次又一次被人欺负,他也一次又一次应对了过去,他没有被人成功害过,可是他真的很累,这里没有任何人对他怀抱着善意,他面对的永远是乱七八糟的伤害,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不明白。
三天,只有三天了……
可是年肆期待的离开没有如期到来,尽管三天已经过去了,他还是留了下来,然后被迫在这样的痛苦中存活着。
年肆想活着吗,他也经常会这么问自己,他不想活的时候很多,可下一刻他总能找到喜欢的食物,饮品或者是娱乐项目,在真的决定死亡以前,他的期待又会再一次让他拥有了生命。
这种容易被挽留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年肆能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生还的能力,却开始欠缺了彻底解脱的能力。
“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年肆身后响起,年肆认出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