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摆了摆手,本来想说上次说给老马的殖民地计划,郑和都不一定听从,更何况又来了一个在日本的‘造神’计划。
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有时候远在海外,茫茫大海一望无垠,有份精神寄托总是不错。
自己如果戳破,会显得很残忍。
再者这趟老马出海,可还亲自带着大量精盐前往海外售卖。
这可是人情。
陈羽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打算送送老朱与老顾,:
“老朱,你与老顾反正都待在京师中,什么时候想要吃火锅了,来我这就行。”
“写信的时候告诉老马,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又琢磨出来了许多美食,等他出海归来,一并做给他吃。”
“到时还要问问他,是海外的特产好吃,还是我的手艺好吃!”
朱棣一听,咂了咂嘴,他也想吃,只不过最近忙实在没时间。
本来中午是奔着吃火锅去的,但对于军事上的作战,他需要尽快回去安排。
这种事情,慢一分钟,就有可能多增加数名大明士卒的伤亡。
对于久经沙场的朱棣来说,在战争上的时间观念很重视。
所以,
哪怕面对诱人的火锅,他也只能笑着与陈羽告别,随后转身离开酒馆。
结果,朱棣与顾成走到拐角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另外一辆马车,还是皇宫中的。
在朱棣的注视下,从马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了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顾成看清了马车上下来的人,瞳孔一缩。
朱瞻基与朱瞻壑!
为何这两小子会出现在这?
经过方才一番讨论,他已经确信陈羽确实是一位隐士大才,在政治上有着独到、甚至超越常人的见解。
但二位皇孙这个年纪,总不可能来与其讨论治国。
莫不成是过来吃饭?
现在这个点,早饭时间早就过了
午饭……还早着呢。
想了半天,他也也想不通。
朱瞻基、朱瞻壑:“皇爷爷,乘2”
朱棣饶有兴趣的着重看了一眼朱瞻壑,笑吟吟的说道:
“行了,皇爷爷宫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二人去酒馆那上课。”
“对了,中午你们老师可特意准备了火锅,正好学累了后可以吃顿大餐。”
过来上课?
顾成一脸懵逼,心中愕然。
宫中那么多老师,两位皇孙还要出来上课?
朱瞻壑出来也就算了,关键是朱瞻基啊!
这可是好圣孙。
上课的话,也应该是老师前往宫中才对。
让圣孙特意跑出宫来上课,还真是……倒反天罡!
但这也让他彻底确定了,陈羽在朱棣心中的地位。
看来,
自己前去支援宁王后,可以将自己那一根独苗,托关系安排进京师,向陈羽这边靠拢。
毕竟,
他说白了再活十年就是烧高香了。
但下一代怎么办?
还是一根独苗!
作为臣子,一般都会选择投资。
而不出意外的话,众位大臣心中早就清楚,潜力最大的就是朱瞻基。
毕竟朱棣对于朱瞻基的喜欢,那是众所周知。
而公然投资朱瞻基,除非你不想活了。
但现在,他完全可以投资陈羽啊!
想到这,顾成满脸动容。
莫不成陛下今日带自己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延续他们家族的兴旺?!
他嘴唇翕动,心中已经下定了誓死也要完成夺回大明银矿的任务!
……………………
陈羽早晨喝了几杯酒,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好在喝的不是很多,他打算冲杯醒酒茶喝喝,来缓解一下这脑子中的浆糊。
刚倒上一杯茶,翘着二郎腿打算喝的时候,门外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学生见过老师。”
陈羽循着声音下意识朝着门外望去,只见老朱的两个孙子,正朝着自己弯腰行礼。
他一时间有些诧异。
自己虽然喝酒了,但还远远没有到醉的程度。
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将朱小二这小子收为弟子。
转念一想,既然朱小三都已经收了,那再多一个朱小二又何妨?
好家伙,这样一来,老朱孙子每一脉几乎都有自己的弟子!
也不知道老朱家孙子一辈还有没有存货,再来两个自己就可以集齐五虎上将,再来四个说不定就可以召唤神龙许愿。
陈羽笑着挥了挥手,“免礼,免礼!”
“我可记得,你们两个小家伙往往都是临近中午,才会来为师这里来。巳时就来……我可提前说明,早饭的话只有剩饭了。”
朱瞻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家伙,自己在老师心目中竟然是早晨睡懒觉的小懒虫。
天知道他每天早上起的有多早!!!
再者,这次这个时间点过来,主要是陪着自己这位堂弟而来。
但朱瞻基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见朱瞻壑不说话,他用手指在下面戳了戳堂弟。
朱瞻壑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被这一戳,更加不好意思了。
最终还是低着头说道:
“老师,是弟子硬拉着大哥前来。”
“目的……不是蹭早饭,而是上次老师给弟子出的课后题……弟子研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用笨办法也将答案一点点凑了出来。”
“但如果说用正常的解题思路解答,弟子一点方向也没有。实在惭愧,所以特意来向老师求教这类问题的解题规律。”
陈羽听后有些诧异。
上次那种课后题类型,运用公式解答,也就十多秒的事。
但朱小二却可以用笨办法一点一点带出来,不是说这个办法不行,而是这样需要大量的时间。
看来朱小二在毅力方面,着实……很强。
不仅如此,这一份求知欲也是值得表扬的好品质。
最后硬是独自钻研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之后,才‘惭愧’的让他堂哥一起前来。
这一刻,陈羽看向朱瞻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喜爱。
毕竟无论那个时代,老师喜欢的弟子,除了非常聪明的外,就属那种非常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