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师徒相逢武当山
杨再兴协同曹成、完颜明月,登上武当山,进入紫霄宫,站在真武大帝神像前,以为这次又寻不到金剑先生和那位蒙面老者,正对着真武大帝的神像,怅然若失之际,忽然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来,又仿似神灵所言,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杨再兴,你总算没有忘记老夫所约,今日终于来到了武当山。”
杨再兴惊讶中回头,一个身材挺拔矍铄的灰衫老者,花白的头发,随风飘舞,傲立在他的面前,手捻白须正注视着自己。杨再兴正要躬身施礼搭话,谁知那老者忽然眼中寒光一闪,单掌一立,直拍杨再兴面门,掌风凌冽,杨再兴的长发,都被吹的飘了起来。
杨再兴猛觉掌风扑面,急忙抬臂格挡,老者一步一趋,左右双掌连续出击,猛攻杨再兴,杨再兴连连后退,招架躲避,避其锋芒。
杨再兴从身法和武功招式,已经看出,灰衫老者就是当年救走金剑先生李助的那位蒙面老者。只是不明白为何一见到自己,就出手攻击自己,自己想要询问一番,可是老者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反而拳脚相加,招式大开大合,力道威猛。拳脚所到之处,呼呼风响,竟有风雷之声。曹成和完颜明月吓得赶紧躲避,杨再兴也只好奋力招架。
紫霄宫佛殿狭小,老者又步步紧逼,杨再兴只好纵身掠出殿外,正要开口,那老者却身法极快,也跟着掠到自己面前,继续向自己猛攻。
杨再兴一时被老者逼的心头火起,见对方双掌齐出,猛击自己胸口。杨再兴也暗提一口丹田真气,灌注于双掌,一招推窗望月,双掌齐出,迎向老者的双掌。只听“嘭”的一声,四掌相交,杨再兴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如决堤洪流涌向自己,腾腾连退三四步,才止住身形。
那老者和杨再兴对掌之后,也觉得杨再兴浑厚的掌力难以抵挡,噔噔连退两三步,觉得胸口发闷,连忙调息运功,嘴里却喝道,“好小子,竟有如此浑厚掌力,今日难得遇到对手,来,我们再过几招。”说着又要冲过来动手。
这时忽然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可以啦,姚老将军,你和一个晚辈纠缠,非要分个胜负,也不怕让人笑话。”
杨再兴闻听立刻惊呼。“师父?”并循声望去。但见金剑先生李助,正拄着一根拐杖,向这边走来。杨再兴惊喜万分,急忙三两步抢身上前,倒头便拜,“师父,我终于见到您老人家啦,您还好吗?”
金剑先生李助,伸双手将杨再兴搀起来,说道,“好,好,快来拜见姚老将军。”
杨再兴看着灰衫老者迟疑道,“姚老将军?”
金剑先生说道,“是啊,他就是当年开封城和金国交战,奉旨劫营遭奸贼暗算,兵败后隐归山林的姚平仲姚老将军。另外他还是你那心爱的瑶妹子的父亲,你还不过去好好参拜一番?”
杨再兴听后,赶紧走到姚平仲面前跪倒磕头,说道,“姚老伯父,小侄杨再兴给你见礼了。”
姚平仲将杨再兴搀扶起来,仔细端详着杨再兴说道,“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早就听说杨老将军有个儿子,少年英雄,人人称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杨再兴说道,“姚三哥和瑶妹要是当年在鬼门寨点将台,知道您就是姚老将军,那不知会有多开心呢,他们曾经四处寻找老伯父的踪迹,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金剑先生笑道,“你这话算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姚老将军到今天也在后悔,没有和儿子女儿见上一面,都怪他是个武痴,当时眼里只关注你我师徒了,再加上他们十多年未见,他还蒙着面,故作神秘,结果错过了上天赐予的良缘。”
这时曹成和完颜明月也过来和他们相见,一番寒暄之后,曹成说道,“你们好好相叙,我去打点野味,为你们准备点吃的,刚好酒囊里还有些酒,咱们一会边吃边聊。”说着,就走出了紫霄宫,完颜明月想了一下,也跟着曹成离去。
杨再兴对金剑先生说道,“师父,鬼门寨蒙您灌顶传功,令您身体大受损伤,弟子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愧疚,却无以为报,不知师父身体可好?”
金剑先生说道,“你看,没有了武功这个沉重的包袱,如今老夫一身轻松。也多亏了姚老爷子将我带到这里,整日身处山水之间,如临仙境,再没有了世俗杂念,也舍弃了人世间的名利争斗,老夫如今身似浮云,心如明镜,好的很呢。”
后来三人聊起了酒疯和尚,杨再兴说道,“不知为何?这个老前辈,一直对汪伯彦这奸贼忠心耿耿,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就除掉这个祸害,为我父亲报仇了。”
金剑先生听了,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追根溯源,或许与老夫有关啊。当年老夫将金剑秘笈下部交给他,并托付了他一件大事,就是派他安排人手,进入宫廷,意在收买贪官,祸乱大宋朝纲。这个计划,也就像传说中的女娲娘娘,为了,削弱商朝的国运,从而为周武王伐纣创造条件?。”
杨再兴吃惊的看着金剑先生,金剑先生继续说道,“传说女娲生辰之日,有大臣建议商纣王去庙中进香,到了神庙中,纣王见女娲的神像美丽端庄,一时兴起,就在神庙之上,题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女娲娘娘,一位造物造人、补天救世的女神,被人尊为社稷福神和大地之母,怎能遭受纣王的淫诗侮辱?于是一怒之下,用“招妖幡”,把千年狐狸精、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招来,让她们去迷惑纣王。结果纣王果然禁不住诱惑,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被武王趁机起兵伐纣,纣王兵败之后,自己也自焚于鹿台。老夫本意就是利用黄潜善、汪伯彦之人的贪婪,让他们祸乱朝纲,我也好趁机起事,为先王王庆复仇,谁知竟招来金国乘虚而入,真是天意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