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冰一听，忙侧身面向林离，伸手轻轻拽了拽被子，露出他泛红的脸，笑嘻嘻地说：“主人，我哪是光夸姐姐呀，您穿着就是好看，姐姐身材是好，可您住进她这身子后，又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灵动劲儿，比光摆在那儿好看多了。”
林离没忍住，伸手轻轻拍了下柳如冰的胳膊：“就你会哄人。”嘴上虽嗔怪着，心里却舒坦了几分。两人靠得近，柳如冰身上的暖烘烘的气息时不时往林离鼻子里钻，混合着睡衣上的淡淡花香，竟莫名让人心安。
躺了一会儿，林离又幽幽叹口气：“也不知道明天该咋面对爹娘，今天光是扯谎就费了好大劲儿，。”
柳如冰歪着头想了想：“主人，没事的，放开点，就算露出什么破绽，他们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林离点点头，觉得这话有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说罢，重新拉好被子，柳如冰也不再吭声，乖乖躺好。
熄了灯，黑暗瞬间填满屋子，林离还睁着眼，毕竟想睡觉还是有点难的，望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满心都是明日应对父母的忐忑，没一会儿，困意就如潮水般漫上来。
柳如冰在一旁翻了个身，往林离这边蹭了蹭，像只寻找温暖的小猫，轻轻环住林离的腰。
她温热的身躯紧紧贴过来，发丝拂过林离的脖颈，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她独有的体香，混着刚刚换上的睡衣上洗衣液的清新气息，丝丝缕缕往林离鼻子里钻。
林离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少了几分，低声道：“你干嘛呢？”柳如冰嘟囔着：“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姐姐睡了，主人慌什么？”她的声音因为困倦而含糊不清，带着点娇憨，呼出的热气洒在林离耳侧，痒痒的。
林离有些无奈，推了推她：“我又不是你姐姐。”可柳如冰不仅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她的胸脯软软地压在林离后背，两条光洁的小腿也缠上林离的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反正现在你就是，姐姐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抱着好舒服……”
林离脸上烧得滚烫，屋内静谧无比，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愈发衬得这氛围旖旎又尴尬。
他试图再拉开点距离，可床就这么窄，柳如冰像是打定主意要黏着他，挪动几下，又贴了回来。
僵持间，柳如冰似乎清醒了些，察觉到林离的僵硬，她轻哼一声，带着点小得意：“主人，你害羞啦？如冰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还讲究这些呀。”
林离没好气地回怼：“你还知道这些，哪有这样突然凑上来的。”话虽如此，却也不再用力挣脱。
渐渐地，困意还是缠上两人，林离被折腾得没了脾气，又实在拗不过柳如冰，只能由着她半拥着。
在这亲昵的姿势里，思绪逐渐混沌，心跳也慢慢平缓，伴着窗外轻柔的虫鸣声，缓缓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缝，洒在林离脸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感受到身旁温热的躯体，瞬间回想起昨夜的事，脸一下子红透了。
低头一看，柳如冰还睡得香甜，胳膊横在他腰上，脑袋埋在他肩窝处，模样乖巧又恬静。
林离轻手轻脚地想挪开，刚一动，柳如冰就嘤咛一声，眼睛半睁，嘟囔着：“这么早……”又抱紧了几分，林离顿时不敢再动，满心无奈，只能盼着她快点彻底清醒。
等柳如冰彻底清醒，两人匆忙穿衣洗漱。林离站在水盆前，掬起一捧凉水往脸上泼，试图让滚烫的脸颊降温，昨夜那些画面挥之不去。
柳如冰倒是乖巧，安静地打理着自己，将头发利落地绾起。她察觉到林离的不自在，便也收了往日的俏皮，只偶尔悄悄打量林离，抿嘴偷笑。
等两人把衣服换好后，出了屋子，母亲正往桌上摆早饭，瞧见他俩，笑意盈盈：“如烟、如冰，快来吃点热乎的，昨晚睡得好，早上也得吃饱咯。”
林离忙应着，拉着柳如冰坐下，面前是米粥、咸菜，还有新烙的饼，熟悉又质朴的味道。林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眷恋这份温暖，却又因身份束缚，急切想离开。
吃饭时，柳如冰规规矩矩的，只是默默给林离夹菜。父亲看着他俩，乐呵呵地说：“姑娘们感情真好，往后有空常来家里玩。”
林离咽下嘴里的食物，有些愧疚地说：“阿叔，我们也特别不舍得您二位，可确实有些急事等着处理，今天恐怕就得走了。”
母亲一听，放下筷子，满脸不舍：“这么快呀，还想着让你们多住几天呢，这家里也没招待好。”林离忙摆手：“阿姨，您别这么说，昨晚住得挺舒服了，是我们的事太急，耽搁不得。”
吃完后，两人回屋收拾包袱。柳如冰把买来的零碎小物件往储物空间塞，轻声问：“主人，真得现在就走吗？阿叔阿婶人真好。”
林离叹口气：“不能再留了，越久越容易出岔子。”柳如冰乖巧地点点头：“听您的，主人。”
两人出了屋子，父母已经等在院里，母亲把几个包好的干粮塞到林离手里：“路上饿着咋办，带上吃。”
林离见状，赶忙伸手阻拦，脸上满是窘迫：“阿姨，不用了，我们储物空间里有不少吃的，带着这些累赘，赶路也不方便。”
母亲佯装嗔怪：“啥累赘，这能有多沉？在外头吃腻了灵食，偶尔尝尝家乡小菜，也能解解馋。”
柳如冰轻轻拉了拉林离的衣袖，凑近小声说：“主人，阿姨一番心意，就收下吧。”林离却还是摇头，想着还是留着给他们自己吃吧，于是语气平静到：“阿姨，真不用，您留着自己吃吧。”
母亲愣了一下，面露失落，手缓缓缩了回来：“那行吧，是阿婶考虑不周了。”林离看着母亲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差点就改了口。
好在柳如冰机灵，忙从旁打圆场：“阿婶，等我们下次再来，您可得给我们备双份的。”母亲这才重新笑起来：“好嘞，那你们经常来玩啊。”
两人出了屋子，父亲拍了拍林离的肩膀：“姑娘们，一路顺风。”林离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酸涩，与柳如冰一道，告别父母，向着村外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