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涌上海泽的头部,随后眩晕感消失,海泽便再次出现在一众地精中。
这一次海泽比之前冷静很多,第一时间隐匿自身气息,在那些地精反应过来之前便离开了这里。
地精大多身材矮小,最高也不过一米五左右,这也是方便在地底这种空间狭小的地方生存。不过他们开凿出来的通道也有接近三米高,这是为了方便运输一些大型的武器。
海泽能够轻松地在通道中穿行,寻找地精大祭司的踪影。
海泽根据上一次的记忆找到了地精大祭司的住址只不过此时地精大祭司门外有着很多地精守卫看守,海泽不敢硬刚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只能够在外面等待大祭司出来。
只不过地精大祭司出行一般都会带着很多守卫保护他,所以哪怕地精大祭司能够出来海泽也不一定可以和地精大祭司接触到。
“不行,我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让他们暂时离开。”
海泽心中想到,于是观察起周围的情况,他要寻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不然动静太大可能会导致塌方。
最后海泽在一面石墙上面留下了一团能量,离远之后引爆这份能量。
石墙的位置比较远,可以为海泽争取更多的时间。
随着能量的引爆,一阵巨大的声响蔓延了方圆数十米的位置,爆炸引起的震动更是让这些地精人心惶惶。
“去看一下吧。”
地精大祭司的营帐中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那些守卫听到这道声音后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赶往声响爆发地方去查看情况了。
海泽见外面的守卫全部离开了,就连影响内部的守卫也都出来了,便趁着无人之际溜进了地精大祭司的营帐中。
海泽一步步走向地精大祭司,大祭司此时坐在正对着营帐大门的一个座位上,闭上眼睛像是在冥想。
地精的外貌都显得比较苍老,并且由于长期生活在地底皮肤上面也长着一层藓,只不过地精的皮肤比较特殊,可以和这些藓共生,让地精在这地底深处也可以拥有足够多的氧气生活。
而地精大祭司的皮肤颜色更加深沉,看上去也更加苍老。
海泽一步步来到大祭司面前,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地精大祭司打断了。
“您来了,或者说……您又来了。”
海泽心中不由大惊,没有想到地精大祭司竟然还有着对他的记忆。
只不过海泽还是想多了,地精大祭司并不记得他,只是作为大祭司有所感应罢了。
“你还记得我?”
“呵呵……您说笑了。我对您没有印象,只是……有点熟悉。”
地精大祭司缓缓睁开双眼,而此时海泽已经解除了隐匿,现身于地精大祭司面前。
“对于您……我在心中有一种很强的熟悉感,不仅仅是预言带给我的熟悉感,还有一种我真真切切和您相处过的熟悉感。只是非常抱歉,我已经记不得和您在一起的时光。”
地精大祭司想要起身,而海泽上前扶住了地精大祭司。
“您……果然是预言之人。”
地精大祭司说道,他触碰到了海泽的手掌,海泽给他的感觉和预言中的那位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
“辛苦您了,为了我们。”
大祭司想要向海泽行礼,却被海泽拦住。
虽然比年纪地精大祭司真不一定有海泽大,但是对方的身体确实不能这么折腾了,海泽还是要尽心照顾一二。
“您既然不是第一次来了,那么想必也知道了我们难处吧……”
“我知道。”
地精大祭司抓住海泽的手掌,慢慢地带着海泽走到座位的后方,在这个座位后方有着一个按钮,大祭司按下按钮,脚下的地面开裂,最后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更深处的阶梯。
“请您随我来。”
地精大祭司带着海泽走向阶梯,虽然海泽上一次已经来过一次,但是进入这里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一股神秘力量给震撼了。
“还有海谷给我的神识信息,我要找个机会消化掉。”
海泽心中想到,随着地精大祭司走到了最底层。
在这地底深处有着一个祭坛,祭坛周围有着六根石柱,石柱上面缠绕着数根不知道由什么材料铸成的锁链。
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从祭坛中散发出来的,强大且神秘,捉摸不透。
“地精族当代大祭司参见大梦。”
地精大祭司单膝下跪,海泽则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祭坛散发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那道光芒射出一道光束没入地精大祭司的额头中,大祭司紧闭双眼,似乎在消化什么东西一样,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海泽察觉到紫气不对劲,上一次地精大祭司并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而已,这一次的反应可比上一次强多了。
想要上前帮地精大祭司,可是被大祭司拒绝了。
“这是属于我的大梦的【序言】,您不用插手。”
“大梦的【序言】?”
海泽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良久之后,地精大祭司终于撑起身体,令海泽没有想到的是地精大祭司的身体似乎变年轻了很多,整个人行动变得轻松了许多。
“海泽先生,我已知晓我们曾经的相会。虽然上一次我们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一起奋斗到了最后一刻。这一次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地精大祭司的声音也变得更有中气,不再是刚才虚弱的样子。
“你这是……”
“呵呵,我活了接近一千年,寿命马上就要到头了,最多还可以苟活十年。不过大梦给了我一次机会,将我剩下的十年寿命全部倾注在这两年中。现在我至少行动自如,甚至可以施展一些小法术。”
“而上一次的经历大梦也尽数告知,这一次我们可以提前预知他们的行动,抢占先机。”
地精大祭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而海泽则有些担心。
“你本来可以活十年,现在却要将所有赌在这两年。值得吗。”
“海泽先生,您说笑了,如果不值得,您也不会再来帮我一次。虽然您有身不由己的理由,但是您会上前搀扶着我,这便说明了您的态度。至于我不过少活几年,自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