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过云家的门看上去确实并不怎么牢固,木质结构已经有些年头了,锁也是那种老式的挂锁,看起来与整个楼道一样久经岁月的洗礼。
许昭阳向黄昊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黄昊深吸一口气,默数着“一、二、三”,然后迅速侧身,用肩膀猛地撞向那扇大门。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门板应声而开,一群人迅速冲入室内。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林过云,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察,他似乎并没有做出过多的抵抗。
“警察办案!”黄昊厉声喝道,没有费什么力气,几个警员便将林过云牢牢控制住,迅速而高效地完成了逮捕,并押送他上了停在外面的警车。
与此同时,许昭阳开始仔细检查这个简陋的居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房间不大,典型的旧式一室一厅布局,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显示出这里很久没有进行过翻新。
在那间狭小且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卧室里,很快他就确认了一件事——这里并没有梁惠心的身影。
这让他心头一紧,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梁惠心被藏在了其他地方?还是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想到这里,许昭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捶了一下床前的桌子,发泄心中的焦虑与愤怒。
然而,在这一刻,一个细节吸引了他的注意。
床边的地面上有些细微的石子碎末,甚至还有一些新鲜湿润的泥土。
他快速地摸了一下林过云躺过的地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原来刚回来!
门外的监控视频,林过云毫不反抗的态度,难道他就是等着我们来抓他的?
想到这里,许昭阳的头更疼了。他冲外面喊道,
“邓小伦!”许昭阳喊道,“把这些泥土带回去化验。”
“这混蛋,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许昭阳低声道,“梁惠心现在是死是活,只有从他嘴巴里撬出来了。”
审问室里的灯光异常刺眼,黄昊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坐在对面的林过云,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紧迫:“林过云,你老实交代,你把梁惠心藏到哪里去了!”
林过云却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黄昊,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警官,你说什么呢?我们好像第二次见面了吧!
梁什么惠什么是谁?”他的语气轻松得让人难以置信。
似乎故意挑衅黄昊,黄昊正打算站起来,被一旁的周言拉住了。
他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对话。
“你不要抵赖,我们要是没有证据,怎么会把你带回来?”
“有证据就抓我,那还要审问我干嘛,直接送法庭好了,让法官判我的罪?”
林过云的回答带着明显的不屑,仿佛在嘲讽警方的工作程序。
周言一把将桌上的照片推向林过云,“解释一下这些照片的来历。”
林过云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照片,“怎么冲洗照片的自由都没有了?”他反问道,
黄昊见状,立即拿出了那张陈凤兰脚趾的照片,用力地丢在林过云面前,“这是被害者的照片,你怎么得到的。”
照片中的细节显然不是普通的私人照片。
“我也不清楚,哦,好像是捡到的。”
林过云的回答既不打算辩解,也不打算说实话,态度依旧强硬。
黄昊听着林过云的回答,怒火中烧。
他迅速关掉了正在录制的视频机器,撸起袖子,站起身来。
“我来,我就不信一套记忆恢复术他想不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显然已经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措施。
林过云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微笑,看着黄昊,轻蔑地说:“怎么警察还想打人?
不怕我验伤,告你刑讯逼供么?”
黄昊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烦躁。
他想起了大娘临别时的叮嘱,“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受伤。”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感到无比愧疚和愤怒。
一时间情绪失控,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抡起了拳头,准备向林过云的面门砸去。
林过云见状,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一击。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黄昊的拳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周言,你别管我,我……”黄昊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手的力量出奇的大。
他刚想回头抱怨几句,“周言,你小子,偷着练力量了吧!
怎么这力气这么大。”但当他转过头,才发现拉住他的人不是周言,而是许昭阳。
“黄昊,你出去冷静会,我来问他。”许昭阳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黄昊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刻需要的是理智和策略,而不是冲动。
黄昊缓缓放下拳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审问室。
许昭阳静静地坐回位置,与林过云对视了几秒,随后缓缓开口:“林过云,哦,不对,应该叫你,林国裕,还是林友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