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氏部落因老舅的离世正经历着剧烈的变革与成长,而距离他们很遥远的有扈氏部落同样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自从那些投奔而来的燧人氏族人彻底融入有扈氏部落之后,整个部落的实力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能量一般。原本在部落边缘的燧人氏族人,现在与有扈氏族人并肩劳作、狩猎、分享食物,毫无隔阂。他们带来的先进技艺和独特知识在部落里广泛传播。在狩猎场上,曾经只能猎到小型猎物的有扈氏族人,如今可以通过燧人氏族人传授的陷阱制作方法,成功捕获大型猎物。部落里的武器也得到了改进,石斧更加锋利,长矛更加坚韧。有扈氏部落的粮仓逐渐充实,人口也开始稳步增长。族人们走路时都挺胸抬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自豪,互相交谈间都是对部落未来的美好憧憬。
虎赤的加入,更是让有扈氏部落的居住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善。他一到部落,就像一阵旋风刮过。他指挥着年轻力壮的族人,伐倒粗壮的树木,重新规划部落的布局。以前杂乱无章的小屋,如今整齐地排列着,屋顶用厚实的茅草铺就,墙壁也被加固得严严实实。屋内的空间宽敞明亮,还设立了专门的通风口。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部落中间开辟出一块公共的广场。虎赤还带着族人在部落周围挖掘了一道浅浅的沟渠,用于排水和抵御小型野兽的侵袭。族人们看到焕然一新的居住环境,看向虎赤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半年前,虎赤对猿人事件的分析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部落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条理清晰地剖析猿人的行动规律、攻击模式以及应对方法,让族人们对这个潜在的威胁有了全新的认识。有扈氏的女首领被虎赤的智慧所折服,从那以后便与他保持着同居生活。
转眼,春天悄然而至。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有扈氏部落的大地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大自然奏响的晨曲。有扈氏族人们正在美好的春梦中,却被这鸟叫声渐渐吵醒。一位年轻的族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这鸟儿叫得也太早了,还没睡够呢。”旁边的一位长者笑骂道:“你这小子,春天到了,鸟儿都勤快起来了,你还想偷懒。”众人陆续从各自的小屋中走出,伸着懒腰,脸上带着被吵醒的嗔怒,但更多的是对新一天的期待。
女首领也在鸟叫声中渐渐醒来。她侧头看向依然在沉睡中的虎赤,看着他那平静的睡颜,嘴角不禁闪过一抹微笑。她的心里暗自想道:“能让老娘看中,实力果然不错。”她轻轻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妆容。她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过一个用兽骨做成的梳子,将头发整齐地梳好,又用一片树叶蘸了点自制的颜料,在脸上涂抹了几下。收拾妥当后,她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大声喊道:“族人们,春天到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大家都动起来干活啦,女人们去采集食物,男人们去看看狩猎的工具,孩子们也别闲着,跟着大人学学本事。”她的声音中气十足,表情严肃而又带着一丝期待。
此时,沉睡中的虎赤正在做梦。在梦中,他又回到了和燧人女在一起的时光。燧人女的面容在梦境中格外清晰,她微笑着看着虎赤,温柔地说:“你在有扈氏部落做得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虎赤也微笑着回应她:“我会一直努力的,希望你在那边也一切安好。”他的表情在睡梦中十分安详,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无比美好的回忆之中。
睡梦中的虎赤,正沉浸在与燧人女重逢的喜悦之中。他们站在一片长满奇花异草的草地上,阳光洒下,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辉里。燧人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般轻柔。她看着虎赤,眼睛里透着关切,轻轻开口问道:“虎赤,你知不知道小呼吸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眉毛微微皱起,目光紧紧地锁住虎赤,等待着他的回答。
虎赤面带温和的笑容,眼神平静而镇定,他对燧人女说:“小呼吸现在在跟着华胥一起生活,估计她们生活得很好。”他说话的语调平稳,像是在讲述一个已经确定的事实。燧人女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了下来,脸上的担忧被一抹安心所取代。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只要小呼吸跟着华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在想象着小呼吸在华胥身边健康成长的画面。
然而,画面突然一转。燧人女的身影如同轻烟一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有巢女出现在虎赤的梦中。有巢女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头发有些凌乱。她看到虎赤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扑了上来。她泣不成声地对虎赤说:“虎赤,你知道吗?舅舅已经离世了。现在我带着小女娲他们两个孩子,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悲痛。她紧紧地抓住虎赤的手臂,像是要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力量。
就在虎赤想要安慰有巢女的时候,突然间,一群猿人闯进了梦中。它们张牙舞爪,眼睛里透着凶狠的光,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叫声。猿人的毛发在风中乱舞,它们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着虎赤和有巢女扑了过来。
虎赤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大口喘着粗气。“呼,呼……”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惊慌地说道:“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还沉浸在刚刚噩梦中的恐惧之中。他坐在那里,身体僵硬,眼神中透着后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缓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这梦也太可怕了,希望有巢氏部落能够平安无事。”他皱着眉头,心中仍然为梦中的情景感到担忧。
睡梦中醒来的虎赤正坐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的呼吸还略显急促,眼神里仍残留着噩梦中的慌乱。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指挥着族人们干活的女首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站在部落中心的空地上,眼睛突然睁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的肚子传来,像是有一只小小的手在里面轻轻搅动。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眉头微皱,嘴唇微微张开。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地朝旁边的一块石头挪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肚子怎么怪怪的。”然后慢慢地坐了下去,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一丝隐隐的担忧。
正在不远处干活的有扈云和有扈陵最先察觉到了女首领的异样。有扈云手上还拿着一把刚采集来的野菜,她眼睛里满是疑惑,转头看向有扈陵说道:“姐姐,你看首领好像不太对劲。”有扈陵也放下了手里正在编织的藤筐,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朝着女首领的方向快步赶过去。
有扈云跑得比较快,她先到了女首领身边,急切地问道:“首领,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声音中带着焦急。有扈陵也随后赶到,她弯下腰,轻轻拉住女首领的手臂,关心地问:“首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女首领抬起头,看着她们俩,脸上带着一丝迷茫,有些稀里糊涂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很奇怪的感觉,不像平常那样。”
有扈云还没有体验过男女之事,听完女首领的描述后,她一头雾水。她歪着头,眼睛里满是茫然,问道:“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这怎么会呢?首领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呀?”
有扈陵则不同,她生过孩子,听了女首领的话后,她低下头开始思考起来。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当初怀孕时的感觉。思考了一阵之后,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带着温柔的神情,把手轻轻地放到女首领的肚子上。她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嘴角渐渐泛起一丝微笑。
过了一会儿,有扈陵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喜悦,她微笑着对女首领说:“首领,恭喜您呀,您这是怀孕了呢。”她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一阵春风吹过,给女首领带来了惊喜和安心。
女首领在听到有扈陵说自己怀孕后,嘴角立刻挂满了灿烂的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有星星在其中跳跃。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那笑容中蕴含着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期待与母性的温柔。
这时,有扈雨和有扈雷看到这边的情况,急忙朝女首领这边赶过来。有扈雨手里还拿着正在打磨的石器,她的脸上带着好奇与担忧交织的神情。有扈雷的脚步很急,眼睛紧紧盯着女首领,还没到跟前就大声问道:“首领,出什么事了?”当她们赶到女首领身边,得知女首领怀孕的消息后,脸上顿时洋溢起欢快的笑容。
有扈雨放下手中的石器,兴奋地跳了起来:“首领,这可是大喜事啊,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有扈雷也在一旁点头,满脸笑意地说道:“首领,这个孩子一定会给部落带来更多的福气的。”然后她们就开始手舞足蹈,有扈雨从一旁摘来一些鲜花,编成一个简易的花环,戴在女首领的头上,嘴里还唱着欢快的祝歌。
有扈雷在欢腾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女首领认真地问道:“首领,要不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诉虎赤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眼睛里透着询问的神色。
女首领听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站得挺直,眼神坚定地当着她们说道:“咱们部落历来都是女人说得算,他与其他走婚的懒人没甚区别,不用告诉他。”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的动摇。
有扈雨她们听了首领的话之后,纷纷点头。有扈雨拍着胸脯保证:“首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坚决守口如瓶的。”有扈雷也附和道:“对,首领,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女首领看着她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干活吧,我这孩子距离出生还早着呢。”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但在看向自己肚子时又多了几分温柔。
有扈雨她们离开以后,女首领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看着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思绪飘远。她想到了小呼吸,那个可爱机灵的孩子,又想到了燧人女,还有远在他方的有巢女和小女娲。她摸着肚子,心声在心里默默响起:“不知道我和虎赤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会不会也像小呼吸与小女娲一样聪明呢?”她的脸上带着憧憬的神情,眼睛里满是对孩子未来的期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