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对付了一宿的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投入到开荒的工作当中。
温罕说要上上游去看看有没有水源,留下我和薛阳在这里拔草。
那青铜剑实在是太过于笨重,只有薛阳能抡起来,于是他在前边将高的草砍倒,我在后边用小刀收拾他落下的杂草。
光蛇薛阳就抓到了四条,全都砍断头后,将其挂在树上。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俩收拾出来将近100平方米的地面,然后把这些杂草捆好放在西边,这样下午太阳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晒到它们。
我的嗓子渴的冒烟了,薛阳也累的不行,进入山洞前就带了一瓶水,昨天已经分食光了,瓶子都让温罕带走了。
薛阳说下午砍不动草了,还是先做两把斧头再说吧。
休息了一会他就带我到外边干涸的河床那里去捡石头,专门挑了一些黑色长条形坚硬的石头。
我和薛阳捧着一堆石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温罕从洞顶上的岩壁上跳了下来。
他看到我们后立马跑了过来,拿出怀里的水瓶就让我喝。
我非常高兴他能找到水源,摸了摸他的头。
温罕看到我没喝而是先把水递给了薛阳,那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满脸只表现了三个字:不高兴。
薛阳看温罕这个表情,做出一副要打的手势:“你和小兔崽子,哥哥我为了帮你重建家园辛苦了一上午,喝你两口水,你还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连忙拉住薛阳:“喝水都堵不上你的嘴啊,你激怒他干啥,他还是个孩子,有啥事都写在脸上了,他懂啥啊!”
“孩子啥啊孩子,你没听他说他活了几百年啊,说不定他还是咱里边祖先呢。”
我直接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少说两句吧,你喝不喝,不喝给我,我快渴死了。”
“喝!喝!”薛阳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才把水瓶又递给我。
我又把水瓶递给温罕,温罕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喝过了,我这才放心把剩下的水喝了。
下午薛阳靠在树下,开始专心致志的打磨石头做石斧,我则是跟着温罕一起上了山。
这次我们带了绳子和背包,上午温罕发现了一棵野梨树,于是带我来摘梨。
一到树下,温罕就如同一只灵活敏捷的小猴子一般,“蹭蹭”几下便轻松地攀爬到了高高的树枝之上。
温罕紧紧抱住粗壮的树干,然后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摇晃,那些熟透了的梨子像是雨点般纷纷坠落下来。
我站在树下兴奋不已,手忙脚乱地不停捡拾着掉落的梨子,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
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背包彻底装满了,地上还有很多我们实在没法装了,就把外套脱下来又包了两包。
他又带我来到他打水的地方,我们接水的时候看到了远处有一条河。
他说那下边的瀑布很可能是这条河引过去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类似锄头这种工具,用手挖的话太慢了。
我想也是,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真的放了水后,我们连竹筏都没有,出来都是个问题。
我提出等薛阳石斧做好了,我们去割竹子做竹屋。
温罕说这附近的野竹子都太细了,要想找到可以建竹屋的那种竹子,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不过那里很危险,需要做弓箭。
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做弓箭的材料,只能把小刀绑在削好的树枝上做成长柄武器。
想到这里我又挑了几根比较粗的树枝撅下来,准备拿回去绑小刀用。
我和温罕抱了一大堆东西往回走,刚到入口就看到薛阳挥舞着青铜剑在和什么东西搏斗。
温罕丢下东西就跑了进去,我也紧随其后。
走进一看我俩惊呆了,这是两只超大变异蜻蜓。它们忽闪着透明的六对平翅,嘴里喷射着褐色的毒液,轮番对着薛阳进攻。
薛阳一个躲闪不及,喷射的毒液直接腐蚀了他的衣服,烧掉了一块布料,露出了被灼伤的皮肤。
青铜剑太笨重,对着这种飞行类昆虫完全不适用。
要是现在地下实验室的大螳螂在就好了,我们还能被两只蜻蜓欺负?
我一边跑一边对薛阳喊道:“砍它的头,它脖子那里最脆弱……”
谁料,在我喊出这句后,一只蜻蜓直接改变了目标向我奔来。
我手里只有一根粗树枝,于是我双手并用,飞快的耍起了这根棍子,那跟人差不多大的蜻蜓直奔我来,被我一棍子打翻。
它腹部的足紧紧抓住了我的棍子,于是我顺着它的力,大喝一声。使出全力将它怼进了我们辛辛苦苦垒的杂草堆里。
那边温罕也跳上了另一只蜻蜓的背部。直接将它的翅膀薅了下来。
这让我大受启发,以前小时候总抓蜻蜓将翅膀揪掉喂家里的鸡。
虽然这是不好的行为,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纯纯是为了自保。
我这只蜻蜓挣扎的太厉害,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它的足上边还有倒刺,不停的挥舞着,绕过它们很难。
薛阳对我喊道:“接住,小土豆。”我一看居然是一段绳子。
“我……我腾……不开手……”我一遍试图控制这草堆里的蜻蜓,一边呼唤着希望他俩能腾出来一个人帮我。
“土豆你顶住!我就来!”薛阳一边说着一边帮温罕给他身下的蜻蜓套上绳索。
原本堆好的草堆被它整的乱七八糟,我的心情也被搞得不好了,正欲发火,猛的看到它咀嚼式口器蓄力,下一秒褐色的毒液就对着我的脸喷了过来。
我连忙撇过头,可脖子侧面还是被溅到了毒液,一股烧焦的味道直冲我的鼻腔,我不由得疼的哀嚎了一声。
温罕听到了我的喊叫,直接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这只蜻蜓的翅膀也拔了个精光。
失去翅膀的蜻蜓只能在地上爬行,温罕也顾不得绑它了,一把拉过我就要看我脖子上的伤。
我一边退后一遍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只是皮外伤。”结果还是被他抓住了手腕。
查看完我的伤后,他满脸的担忧转身就去那边没有拔的草里找可以用的草药去了。
薛阳此时也跑了过来:“你这伤的不轻啊,整块皮都掉了。”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我没好气的扯过他的胳膊,给他挽袖子。
温罕看到了又跑过来气鼓鼓的把我俩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