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愉见他们人这么齐,心下奇怪,不过面色如常,问道:“什么话?”
几人你推我攘了一番,最后又是郑婶上前一步,道:“辛先生,我们自从到了辛家,每日都是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自问规规矩矩,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不知毕小姐为什么要羞辱我们。”
“哦?”辛成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毕秋,道:“她是怎么羞辱你们的?”
郑婶又看了一眼毕秋道:“我们和花匠,都是一样为辛家工作。他管花园,我管厨房,他们几个管屋子的清扫。谁也没有偷懒,可是为什么毕小姐发的红包不一样?”
辛成愉听到最后,脸色已经隐隐有着不悦,“红包这种东西,又不是法律规定了,一定要发给你们的。至于毕小姐怎么发红包,那是她的个人自由,我没看出来她要羞辱谁。”
郑婶急道:“可是,我们做着一样的工作,她给我们五块,给花匠二百,这不是羞辱我们是什么?”
芊芊看看他们,看看毕秋,问道:“妈妈,你给他们五块红包啊?”
辛成愉本来已经有些生气,听了芊芊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毕秋也觉得有些可笑,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这些人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找辛成愉告状。
辛成愉笑够了,才问毕秋:“你怎么说?”
毕秋道:“郑婶,为什么给你们五块,当时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因为我是...”
说到这里,她捂住芊芊的耳朵,才接着道:“因为我不是正牌女友,是被包养的,所以才能给你们五块。等以后,真正的辛夫人来了,在让她给你们发大红包。”
辛成愉本来还笑吟吟的,怎料越听脸色越黑。
反倒是毕秋面色如常,语气平静。
郑婶这些人,在有钱人家干活干久了,把自己也当有钱人了。
看到毕秋平时好性子,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
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辛成愉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
辛成愉冷笑道:“我怎么听着,毕小姐没怎么你们,倒是你们在羞辱了毕小姐呢?”
郑婶几人脸色煞白,那些话,就算是真的,他们也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说。
揭人还不揭短呢。
想到这里,他们心里又互相埋怨起来。
本来他们不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秋也不是喜欢告状的人。
现在他们自己跳出来,也就怪不得别人。
“辛先生,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有人很干脆认了错。
剩下那几个也纷纷道了歉。
只有郑婶站在原地,脸上青白交加。
这些人,把她推出来当出头鸟。
现在见势头不对,又趁势认错,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郑婶,你怎么说。”
辛成愉好整以暇的坐着,他还真不知道,是个人都可以羞辱毕秋了。
“我...对不起,辛先生,是我们不对。”
郑婶还是很聪明的,认错也要带上另外那几个。
这样,犯错的就是他们一群人,而不是单单她自己一个。
“你们又没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辛成愉看着他们,仿佛这真是个困扰他的问题。
郑婶立马对毕秋说道:“毕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希望你原谅我们这次。”
那几个也紧跟着对毕秋道了歉。
毕秋没说什么,抱着芊芊就上了楼。
辛成愉笑了笑,道:“行了,你们做自己的事去吧。”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不久以后,辛成愉就找借口,将这些人全换了。
毕秋还有些过意不去。
辛成愉笑她:“你这么优柔寡断可不行,要么你当时就把这口气忍下。要么就决绝些,将这些犯错的人开除,要不然,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对你怀恨在心,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毕秋默然。
在冰雪消融之时,远在玉江的周侓师送来好消息。
她起诉肖雨承家长故意教唆伤害案胜诉了。
不过,因为不能证明她是蓄意教唆,所以判罚的不重。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周侓师劝她接受这个结果,不要再上诉。
毕秋同意了。
经过万物生长的春天,进入炎热的盛夏,毕秋的美容院已经开了三间。
不过都是规模很小,只有几个员工的小店。
看着不起眼,但就是生意不好的时候,几家店加起来,也有一两万的纯利润。
比她以前打工好多了。
毕秋打算把毕元也叫过来,姐妹两个合伙,肯定能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