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月点点头,宫里的家宴,苏槿月觉得除了兴和帝,其他人都不会真心欢迎她和唐瑞璟的。
但仅仅只是个宫宴而已,就算是龙潭虎穴,苏槿月觉得自己和唐瑞璟也应付的来。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到,这天,苏槿月和唐瑞璟很低调的进了宫。
他们先去见了兴和帝,御书房外有几位候见的朝臣,见到唐瑞璟过来,恭敬的对着他行礼。
唐瑞璟很礼貌的让他们平身,随后就和苏槿月等在了外面。
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看到唐瑞璟过来,就已经进去御书房禀告了,唐瑞璟和苏槿月没等多久,就有小太监请两人进去。
进到御书房,兴和帝很高兴的起身,和唐瑞璟说话。
“瑞璟,你们来了,怎么样?这些天可还适应,其他人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吧?
怎么也不进宫来找父皇,父皇可是很想你们。”
兴和帝自从解毒后,身体也变好了,再没有了往日的虚弱之态,整日红光满面的,精力充沛的很。
唐瑞璟面对兴和帝的询问,很是耐心的一一回答。
可是,苏槿月在唐瑞璟身后,看到兴和帝这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却是皱起了眉头。
在寿宴举办之前,苏槿月就给兴和帝解了毒,宫里有御医,解毒后的身体蕴养也不用她操心,因此,苏槿月就没再关注兴和帝的身体状况。
但是,现在,苏槿月却觉得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兴和帝和唐瑞璟的聊天告一段落,苏槿月就上前和兴和帝说道。
“父皇,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如让儿媳再给您诊诊脉?”
兴和帝闻言一愣,但想到苏槿月的能耐,也没有觉得苏槿月的话有冒犯他的意思。
“哈哈,好啊,自从槿月给朕解毒后,朕就觉得身体好多了,正好你今日过来,再给朕看看,不过,应该没什么不妥了。”
兴和帝说着,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出手腕,让苏槿月诊脉。
唐瑞璟没说话,但他看着苏槿月的脸色,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槿月诊脉诊了半天,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紧。
好半天,苏槿月才睁开眼,问兴和帝:“父皇,我冒昧的问一句,之前您怎么中毒的查出来了吗?”
兴和帝闻言,叹了口气,面对苏槿月和唐瑞璟却没有隐瞒的必要。
“查出来了,是有人在熏香里做了手脚,御书房查出来的隐藏多年的眼线,但慎刑司查了许久,还没找到幕后黑手。
对方隐藏的太深,眼线刚查出来,对方似乎就发现了,等慎刑司再去查的时候,线索已经断了。”
想起宫里的污糟事,兴和帝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他登基都多少年了,怎么这宫里还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甚至还对他下手了,就差一点,如果兴和帝没有心血来潮去郊外找唐瑞璟,也许现在他都没查出他中毒了。
想到事情的结果,兴和帝又笑了:“还是朕有运道,不仅找回了皇儿,还治好了身体。
朕之前还说让你们住宫里,但你们坚持住在宫外,后来想想,住在宫外也好,省心。”
苏槿月看着慈爱的兴和帝,都不忍心对他说实话了,但她看了一眼唐瑞璟,见他对自己点点头,苏槿月就还是说了。
“父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您又中毒了!”
此言一出,御书房都安静了,大太监夏玉忠面露惊骇,宫里的钉子还没拔干净?
兴和帝怔愣片刻,而后严肃的问苏槿月:“朕又中毒了?你确定?”
苏槿月肯定的点点头:“我确定,刚一见面,我就觉得父皇的状态不对劲。
不是说满面红光,容光焕发不好,而是觉得父皇有些精神亢奋。
我心里疑虑,这才提出给您诊脉,果然不出所料,您确实中毒了。
这次的毒,也是慢性毒,但和上次中的毒不一样。
这毒会慢慢激发您身体的潜力,让您觉得精力充沛,您这些天应该也能察觉的出来,精力旺盛,哪怕睡得少,整天也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惫。
但实际上,您这些天的好精力都是提前预支的,等消耗完提前激发的体力,您的身体就会非常快速的垮掉。
等到那时候再发现,救治就来不及了……”
兴和帝沉默,苏槿月说的这些症状,正是他这些时日的写照,他觉得自己这些天精力确实足了些,但他以为是前些天解了毒,身体变好的缘故。
谁知,竟然是又中了毒!
兴和帝面容沉静,丝毫不见怒色,但浑身的气势却一点一点蔓延上来,压的夏玉忠已经站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苏槿月和唐瑞璟对视一眼,唐瑞璟先开了口:“父皇,现在最紧要的是,您是怎么中的毒,这毒能不能解。
还有幕后真凶,不能像上次一样,又让他逃了。”
兴和帝缓过神,收起了气势,问苏槿月:“槿月,这毒可能解?可能查出朕是怎么中的毒?”
苏槿月没犹豫,回答道:“这毒我能解,而且发现的早,不会对父皇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
至于这毒的来源,这是慢性毒,且需要日日接触,我需要知道您这些天都接触了什么。”
兴和帝的日常,大太监夏玉忠是最了解的,苏槿月和夏玉忠了解了半天,这些天兴和帝每天都规律的很,接触的东西也不少,说实话不太好查。
而苏槿月想到,之前给兴和帝刚解了毒,这才没多长时间,中的毒就显现了症状,说明兴和帝和这毒接触的时间很长。
苏槿月询问夏玉忠得知,兴和帝待的时间最长的,除了寝宫,就是御书房。
兴和帝的寝宫,苏槿月不太方便去看,但御书房,他们现在就在这里。
苏槿月得了兴和帝的允许,就开始查探御书房,最后,苏槿月的目光落在兴和帝的书案。
她拿起兴和帝书案上的一个福禄寿样式的玉制镇纸,端详半天,而后问夏玉忠。
“这个镇纸,是一直在御书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