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蝗虫遮天蔽日的肆虐之下,墨白望着被蝗虫覆盖的的天地,心中明白,这蝗灾的破坏力究竟如何,原本与他没有切身的利害关联。可此刻,他却莫名涌起一种使命感,想要把这场蝗灾带来的损失尽量降低。
而在他看来,唯一能挽回些许损失的办法,就是把这些蝗虫转化为金钱,转化为粮食,成为对抗灾荒的资本。
两天后的皇宫,御书房内的气氛沉闷得好似暴风雨将至前的死寂。李世眉头紧锁,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案几上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有关蝗灾的急报。朝中大臣们垂手而立,个个面色沉重,鸦雀无声。
这场蝗灾规模巨大,早在墨白赶到受灾区域时,就已肆虐了半月有余。面对如此天灾,整个帝国竟然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困境。
“诸位爱卿,都说说吧,可有应对这蝗灾的良策?”李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大臣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脸无奈,无人敢轻易开口。李氏心中清楚,这些大臣们除了常规的救灾举措,确实拿不出什么更有效的办法了。
就在他准备宣布解散这次会议时,王德匆匆走进来,在李世耳边轻声说道:“启禀陛下,乐悠公主求见。
”李世微微一愣,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若非有要紧之事,断然不会此时前来。“宣她进来。”
话音刚落,乐悠公主便拎着一个鸟笼,匆匆走进御书房。笼子里,两只白鸽正在扑腾着翅膀。“孩儿参见父皇。”乐悠恭敬地行了一礼。
李世看着鸟笼,满脸疑惑:“悠儿,你这是……拿两只鸟来,所为何事?”
乐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前去:“父皇,这是驸马飞鸽传书送来的信,信上的内容与这次的蝗虫有关。他说倘若朝廷没有更好的办法控制蝗灾,便按照他的办法来。”
李世接过信,急忙展开阅读。信的内容简洁清晰,详细阐述了消灭蝗虫的方法,包括如何将蝗虫晒干处理,以及蝗虫潜在的作用。看着看着,李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乐悠在一旁补充道:“儿臣接到飞鸽传书后,便立刻通知了皇姐乐清开始组织人手前往灾区收购蝗虫了,并且也做好了到灾区后,将蝗虫加工做成军粮的准备。父皇,您要是有什么吩咐驸马的,儿臣好回信告诉他。”
李世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如今朝中无人能拿出有效的应对之策,墨白的办法虽不知能否彻底控制住蝗虫,但好歹是一线希望。
片刻后,他沉声道:“悠儿,你告诉驸马,受灾地区暂时由他接管,但凡有不听命令者,按军法处置。随后,我会发一道旨意前往灾区。”
乐悠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毛笔,就地铺纸,将李世的意思仔仔细细地写在信上。写好后,小心翼翼地将信放进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
而且这封信她写了两份,分别绑在两只鸽子腿上。墨白此前送回了三只鸽子,最终只有两只成功抵达京都城,这便是飞鸽传书的损耗。
李世看着乐悠的动作,心中满是好奇:“悠儿,这两只鸽子,多久能把信送到墨白手里?”
乐悠指挥着王德将两只鸽子从窗户放飞,然后解释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慢两天之内就能送到驸马手中。”
李世望着飞远的鸽子,又问:“驸马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和你们通信的?”
“是的,父皇。每次驸马需要物资的时候,都会飞鸽传书告诉我们在何处准备,我们有什么事情也会通过飞鸽传书告知他。”乐悠回答道。
在场的其他大臣们,听到这番对话,早已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在他们的认知里,传递消息最快的方式不过是八百里加急,一路快马加鞭,甚至能累死好几匹马。而如今,竟有如此便捷的飞鸽传书之法,实在是前所未闻。
与此同时,在蝗灾区域的一个小村庄里,一场诡异的祭祀正在进行。
村子中央搭起了一座高台,四周挂满了奇怪的幡旗。
台下,村民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恐惧与绝望。高台上,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念念有词,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祈祷文。
而在高台之下,两个年幼的孩子被捆绑着,他们惊恐地哭着,这两个孩子竟是这场祭祀“蝗虫神”的祭品,一男一女,小小的身躯在这充满迷信与愚昧的仪式中,显得那么无助。这场打着祭祀旗号的闹剧,正悄然在这个被蝗灾笼罩的村庄里上演,而远方的墨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可能下手会更加狠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