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逍遥游》,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
天色也已经不早。
秦胜和秦淮书看着那篇着作,都被庄子这奇诡的想象震惊的难以说出话来。
尤其是文中所描绘的那句‘其翼若垂天之云’,真的好似将人们带入了那个世界一般。
还有这篇文章所使用的独特的语言风格以及表达方式,也充满了浪漫色彩。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更是形象的形容了生命的局限性。
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这篇文章所倡导的超越世俗束缚,不依赖外物的绝对自由的境界,才更该值得人们反思。
庄子好似在借这篇文提醒世人,不要被名利束缚,不要被功名所累。
应该保持内心的自由和超脱。
从来没有什么文章给过秦胜这样的震撼,内心那些不开心的,苦闷的情绪,好似都在读到这篇逍遥游时一点点退了下去。
他看向楚易安,突然很想知道像逍遥游这样的文章还有多少。
可他也知道,这世上像庄子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世人大多追名逐利,鲜少有真正淡泊名利之人。
很多人嘴上喊着淡泊名利,实则是自身才华受限根本得不到重用,苦闷之下无奈的宣泄罢了。
可庄子真的有一种超脱世俗,还能回过头来提醒众人的豁达超脱之感。
不是装的。
秦胜看向秦淮书,秦淮书也皱着眉沉思,显然也是在思索这文章所表达的思想内容。
只是庄子那样的境界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再加上书中稍微夹了一些典故。
尽管能理解书里的内容,可没到那个境界的人确实理解不了庄子在写这篇文章时是何心境。
沉默几秒,秦淮书看向楚易安,道:“这文章这时候发布,时间卡的很好,既能表达你的想法,还能趁机贬低那些想对你不利的大儒。”
这种贬低不是实际意义上的贬低,而是通过思想境界的比较,无形中将那些人比下去。
同时还将大鹏的人设立的更稳了。
就是超脱世俗,不在乎名誉声望的方外之人。
而且庄子的出现也很好的向世人传达了一个意思。
大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庄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楚易安倒没想那么多,唯一的想法是以后写到谁,她也还记得那人的着作的话,就将文章写上去。
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能记下来的无非是那些学过的东西。
时间不早,楚易安开始撵人,把秦淮书赶走了。
看秦淮书走进密道,秦胜重新合上密道入口,她才滚回床上。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连跑了好几圈后楚易安才冷不丁想起来昨天晚上太忙,居然忘了让秦淮书写封书信好把大石村那群懒男人都送走的事。
可千万不能再耽搁了。
楚易安拍了拍脑门,趁着人还没走赶忙拿上笔纸去了主院。
都快到了,秦胜才欠打的道:“你其实不必这么急,书信谁写都一样,大哥只要盖个印就好。”
楚易安:……
楚易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秦胜。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几乎是咬着牙道:“那你不早说?”
秦胜没忍住轻笑一声:“你这不是没问吗?我以为你想看看大哥的字写的怎么样呢。”
楚易安:……
楚易安真想将手中的东西砸他头上,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秦胜赶忙追上把东西拿了过来:“别气别气,我来拿。”
楚易安哼了声,给了他。
两人很快到了主院,看到坐在桌旁的秦淮书她赶忙将秦胜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到了秦淮书面前,小声道:“大哥,那事,写封书信。”
秦淮书愣了愣,冷不丁的让写信他差点没想起来什么事。
看了秦胜一眼,他提笔很快写完。
又从腰间解下印章盖上,然后才递给楚易安。
楚易安看了眼,满意了,秦淮书的字和秦胜确实有些像,可要说谁写的好谁的稍微差些,倒也不见得。
风格上有些不同罢了。
看他们忙完,秦国公沉声道:“开饭吧。”
楚易安嗯了声,等到吃完饭,她带着小芙直接去找了福伯,将书信交给了他。
临走时问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福伯,让你帮忙找的地方找的怎么样了?”
福伯:“有三个合适的地方,我打算亲自过去看看,从中选一个。”
楚易安思索了一下:“远吗?”
“不是太远。”
皱了皱眉,看了眼福伯有些灰白的头发,楚易安道:“不必大老远的过去了,你听他们描述随便圈一个地方就行。”
“那群人还不值当您老人家那么远的来回折腾。”
“回头安排个人过去看着他们就行,对了,我再给你一个名单,想办法将这些人都给送走。”
她给的是后来系统给的那个名单,大石村除了那群青壮年外,还有群做不了太费劲的体力活的老东西。
还有群不懂得感恩的女人。
只要这些人都走了,大石村的事就很好解决。
福伯有些感动楚易安还考虑到了他年纪大,朝楚易安道谢后,把这件事越发记挂在了心里。
可能楚易安也是心疼他来回折腾,但是福伯也知道大石村确实不值当他来回的跑。
找几个人过去一趟就成。
之前是因为第一次给这位年轻的东家办事,难免上心些。
可如今连楚易安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没必要再这么折腾自己。
送走了楚易安,福伯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小竹。
白小竹还看着楚易安离开的背影恋恋不舍呢,压根儿没注意到福伯在看她。
直到福伯出声,才将她唤了回来。
“小竹啊。”
白小竹赶忙看向福伯:“怎么了?”
福伯:“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不等福伯把话说完白小竹就知道了什么事。
毕竟楚易安和福伯谈话也没避着她。
一想到要跟那些人打交道她头都要炸了,连连摆手:“不,福伯,我,我不行的。”
福伯脸色沉了下来:“你都没去做,你怎么知道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