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浮月摇了摇头,倒让易念的内心更加奇怪了。
“不管怎么样,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楼和一楼相比,增加了更多的装饰物,楼梯口处摆了两盆,开的极其妖艳的红色鲜花,上面爬满了黑色纹路,
见到易念的目光落在了这两盆花上,老女仆顺势解释道,
“这是特殊培育的抗寒蝴蝶兰,老伯爵喜欢种花,所以在庄园和古堡内到处都能够看到,不同品种的鲜花。”
整个二楼的大厅摆了一张能够容纳十三个人的餐桌,餐桌上铺了花纹复杂的桌布,还放着几个插着白色蜡烛的烛台。
在餐桌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十几米长两三米宽的油画,和餐桌的长度刚好长度刚好对应,意念在这幅画的正中央停了下来观察。
画上的是达芬奇所创作的《最后的晚餐》,而易念所对应的位置,正是图上耶稣所在的位置。
《最后的晚餐》是耶稣被抓之前,邀请自己的十二个门徒,最后聚在一起吃饭,这十二个门徒是耶稣亲自挑选出来的,他们信任并跟随耶稣。
但当中却出了一个叛徒,他为了钱背叛了耶稣,耶稣知道有人出卖了自己,便在最后的晚餐上宣布了这件事,其余人听闻之后,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这幅画便是根据此来创作的。
易念看到这幅画出神,却没有注意到张浮月已经呼喊了自己几次,回过神来见到大家已经按照位置的顺序随意的坐了下来。
自己便只剩下画中耶稣所对应的窗前的位置,老女仆一脸古怪的看着易念,
易念发觉自己的头痛欲裂,知道此时已经违背了角色的日常行为,连忙坐下去,朝着老女仆歉意的笑笑。
坐在易念右手边的张浮月,压低了声音问道,
“易念你怎么?”
易念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的数起了桌子上所坐的人,除了他们来完成任务的十一人之外,老女仆和基斯,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头。
人数刚好是十三人和画中的人数对应,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还没有等易念深入的想下去,就看到基斯先生举起了桌子前斟满红酒的酒杯,朝着众人举的过去。
“基斯先生为了表示今日招待不周的歉意,想和大家共饮一杯,希望大家海涵。”
老女仆时时翻译着基斯的动作含义,这种人也没有理由推脱,都端起了桌子前的红酒,意念却突然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味,是刚刚在老女仆身上闻到的,犹豫了片刻。
见众人都已饮下手中的红酒,变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蚁,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含在了口中,却在下一秒感觉到头晕目眩,
转过头去发现张浮月,以及其他人都已倒在了桌子上,这才明白过来酒中被下了东西,便顺势装作晕倒的模样趴在桌上。
可是趴着趴着却觉得眼皮越发的沉重,嘴中没有来得及咽下的红酒,也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这个酒你只要入了口便会中计。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皮,却看到老女仆将手中的红酒,倒入了刚才的花盆内。
转过头来,双眼刚好对上了易念的眼睛,朝着易念诡异的笑了一下,下一秒易念便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桌子上,左右看了过去,已经有不少人醒了过来,白星宇看到意念醒过来,倒是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怪不得第七俱乐部总是吊车尾呢,你看这组长睡得可真香啊,怕不知道自己是来出任务的,以为自己是来旅游的?”
听到白星宇的一席话,第十俱乐部的人目光瞬间聚集到了易念的身上,带着讥笑和嘲弄。
易念满头黑线,并没有理会白星宇,这个傻叉男的,搞得就好像是她故意赖床一样,这不是被下药到现在才醒了吗?
发现身边的张浮月还未清醒,易念随即轻轻地摇着张浮月的身体呼喊,
“浮月,浮月。”
却发现张浮月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红色的液体,她伸出手指碰了一下红色的液体,放到了鼻子下,一阵腥浓的血味涌上了鼻腔,这是……鲜血。
接着又一滴红色的液体,滴到了同样的位置,易恋明白过来,这是从头顶上滴落下来的,抬头转身望过去,身后那一幅《最后的晚餐》,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原图中耶稣的脖子处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正是从那把刀的刀尖上流下来的,其余的门徒,有的脖子上吊着麻绳,有的身体只剩下断肢残臂,有的一整个头颅破碎,只剩下一个沾满鲜血的身体。
没有心理准备的易念,被眼前的这幅画吓到了,不小心尖叫了出来。
“怎么,我们第七俱乐部大组长,现在想给大家展示独家的女高音吗?”
邹承福被声音吸引过来,走到画前,用手指粘了一下红色的颜料,指尖轻轻摩擦,出现了许多小颗粒,轻笑一声,故意嘲讽,
“不过是颜料而已,易大组长还真是小题大做,出来做任务,也不稳重点,到最后不是被任务里的鬼魂吓死,而是被你们的尖叫声给吓死。”
说完又看了一眼南宫和泰,
“你们第七俱乐部的人,除了懦夫和尖叫鸡,还有其他正常人吗?”
“你特么嘴巴放干净点,要不是上面安排的,谁想和你们第十俱乐部一起出任务啊,有娘生没娘养的脏东西,我们第七俱乐部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秦浩初作势举起拳头就要上前,却被易念拦了下来,这番动静,倒是把在场的所有还在昏迷的人,都吵起来了,
秦浩初疑惑地看着易念,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拦着自己,但是看着她朝自己点点头,坚定的样子,便放下了拳头,走到了她的身后。
“既然第十俱乐部这么看不起我们,那不如我们来赌一下吧?白组长。”
易念朝着白星宇的身边走了过去,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