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年专门派人去冷宫欺负秦景行。
这件事情何岁宁知道,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当年秦瑾年年幼的时候,秦景行不也是如此,只是他恐怕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如此的对待吧。
“母后~~~”
又来了。
杏子瞧着自家娘娘听到太子的声音,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捂着嘴偷笑了一声。
被打发出去之后,她都止不住笑。
秦瑾年纳闷的看了杏子一眼,“杏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母后要把她许配给哪个高官贵族,怎么笑的如此合不拢嘴,十分不矜持。”
何岁宁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人家那是笑话你。多大的人了,让你不要天天往我这里跑,每次一来就撒娇。杏子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可不就是笑话你。”
被一个奴婢笑了。
秦瑾年好脾气的笑了笑,不计较。
他伸手握住了何岁宁的手,不让她喝茶。每次一来,就喜欢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摩挲。
感受着那细细滑腻的感觉。
总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母后,怕什么。如今一月有余,今儿个早朝的时候,父皇的咳嗽加重了。儿臣推算着,再过几日,父皇就要久病不起。到时候,谁管的找本殿下天天来找母后。”
说话间,他的指腹沿着她的手腕,一路朝着她的袖管里面伸了过去。
秦瑾年已经年满21,他这个年纪,按照古代的算法,又如此身份高贵。
要是没有冷宫那几年。
只怕通房丫鬟都要好几个了。
可偏偏到现在了他还是个男孩,并且看样子他肯定也不会找除了何岁宁以外的人。
想到自己和大反派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她不免有些头疼。
倒是没有太反感。
但是何岁宁可不会惯着他,任由他在自己的寝殿内乱来。
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给我认真点。”
“母后~”
秦瑾年一点没生气。
他气息反而越发浓重起来,他从椅子上凑过来,柔软的薄唇浅浅的蹭过她的脸蛋。
说出的话简直大逆不道,“儿臣盼着父皇早日驾鹤西去,这样儿臣才能名正言顺的娶了您。”
何岁宁已经说不出反对的话了,反正说了没用。
她挑高了细眉看着她,“你就不怕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秦瑾年笑了。
薄唇蹭过的地方,像是擦过一层淡淡的热度,不管是撩拨的人,还是被撩拨的人,都浑身热了起来。
“只要母后在,儿臣不怕。”
何岁宁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她主动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脸。
他脸上立刻露出了迷恋和眷恋的神色,蹭着她的手掌心,一双乌黑的瞳孔迷离的看着她。
她的手一路往下。
滑过他的喉结,调皮的点了点。
换来了他呼吸急促。
随后,又顺着他的华丽衣袍,没入了他的内里,朝着他日渐隆起来的腹肌拍打了两下。
“母后,别调皮。”
秦瑾年声音沙哑的很。
他不自然的并拢着双腿,眼神充满了隐晦的欲望,“您知道的,儿臣年轻气盛,很难忍住的。可儿臣又想留着,等到了明媒正娶岁岁的那一天。”
何岁宁觉得。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瑾年要比她有仪式感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
本来只是想着戏耍一番的她,收回了手,也不准他再靠近了。
任由他委屈巴巴,仍然将他赶走了。
只是。
何岁宁没想到,原本只是随意的一件事情,竟然尝到了不太好的后果。
当天晚上。
她正躺着睡着。
杏子靠在床榻下面昏昏欲睡的守夜,结果迷糊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人进来了。
她惊呼一声,还掐在了喉咙里面。
就被来人砍了一刀脖子,彻底昏死过去。
来的人手握着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隐约可以看见男人白嫩但英俊的面庞,正是秦瑾年。
他将夜明珠放在床榻上。
自己则是轻轻的坐在床头,借由微弱的光亮痴迷的打量着床上的何岁宁。
何岁宁似乎睡得很香甜。
头发略微凌乱,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调皮的贴在她的脸颊上,差一点就要被她含入口中了。
秦瑾年略微有些嫉妒。
他伸手慢慢拂开那缕发丝,落入她洁白的耳后。温热的手指又滑过她柔软的耳朵,在耳垂上停留了片刻。
“姐姐。”
秦瑾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观察了何岁宁半天,轻声一笑。
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反而满是疯狂。
“我知道你醒着。姐姐功夫了得,又怎么会睡的如此的沉。”
何岁宁无奈的睁开眼睛。
看来这一招只能用一次,秦瑾年不是傻子,不愿意再上当。
或者说。
他要来真的了,就是不愿意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看她两眼就出去。
他的野心变大了。
一时间,何岁宁满心无语——难不成是自己惯的。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盘腿坐着,这样舒服一些。
抬起眼睛看着他,“大半夜不睡觉小心早死。”
“姐姐希望我早死吗?”
何岁宁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小屁孩子说什么了!赶紧呸呸呸三声。”
秦瑾年被她踹的正中心口,闷哼了一声,高大的身形却愣是没有晃动两下。
她一愣。
虽然她的确收敛了力道,但不至于让他动都不动一下吧。
她动着粉嫩的脚趾,在男人的胸肌上用力的踩了踩,感受着脚下的肌肉跳动的弧度。
何岁宁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壮了,秦瑾年。”
秦瑾年克制不住的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用指腹摩挲着。
时不时的便留下了几道红印子。
虽然不疼,但猛地看过去挺扎眼的。
“是啊,姐姐。变成太子后我的伙食好了许多,而且我按照姐姐的吩咐每日锻炼身体,练着练着就这样了,姐姐不喜欢吗?”
何岁宁瞥着他穿着规矩的衣裳。
下意识的说了实话,天地良心她真的一点绮丽的思想都没有,“你穿这么多,我也看不出来。”
“那——”
突然。
何岁宁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是秦瑾年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摸,然后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中,“我脱了,让姐姐看个清楚。”
这什么虎狼之词。
她怔愣之际,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何岁宁抬起双手使劲推开他,“别胡闹!”
“姐姐总是这样。”秦瑾年今天似乎铁了心不听她的话,握住她挣扎的一双手。
她这才发现。
他一只手居然可以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虽然说只要她想可以随时挣扎开。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秦瑾年红了眼睛。
他单膝跪在床上,空出的一只手从袖口掏出什么东西。
何岁宁顺着看了过去。
只见他摸索了一阵,居然从袖口掏出了一个眼神的物件。
那个曾经她开玩笑说施加了法术的绳子。
“姐姐眼熟吗?”秦瑾年抿着的薄唇,微微拉扯出一抹弧度,“这绳子据说施加的仙术,不知道对姐姐有没有用。”
当然没有。
因为这就是普通的绳子。
何岁宁咬着嘴唇,面露尴尬的窘迫。
没想到当年随意的恶作剧,自己还要承担后果。
脸颊泛起了红,“其实、它没有效果,就是普通的绳子。秦瑾年!你干什么!”
秦瑾年明明听到她说的话。
可依然用绳子捆绑住了她的双手手腕,但是没怎么用力。手腕与绳子之间稍微留了些许的空隙,不至于弄伤她的肌肤。
但被人捆着,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
尤其是对于总是上位者的何岁宁来说,她很难接受自己被人捆着。
“啧。”她不耐烦的碰撞着红唇发出了声音,皱着细眉刚要呵斥他。
小屁孩,不教育不行了。
谁知道。
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愣了愣。
抬眸看去的时候,压在她上方的秦瑾年哭了。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直接滴落在了她的脸蛋、嘴唇上。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
咸的。
“不是,你哭什么呀,我都没哭!”
秦瑾年用力的拉扯着绳子,将她的手腕抬高,落在她的头顶之上,“姐姐可以喊一声‘芝麻开门’啊,看看它到底有没有用!”
她都说了没有用……等等。
何岁宁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是假了的吧,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对我用。”
明明没有用。
不仅没有用,说不定还会因此激怒她。
秦瑾年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恨恨的咬牙。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哪来的这么多泪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倒是有点可怜,“当年姐姐走的时候,我就扔过这个绳子。当时我就想着姐姐是仙女,绳子大概率没有用。可是……扔出去的时候,我就突然意识到,姐姐是在骗我,这就是普通的绳子。”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认了。
不过绳子是不是并不重要,他想做的从来也不是真的靠绳子捆住她。
“那你……”
何岁宁有点呐呐的不知如何开口。
秦瑾年凝视着她,红着的眼眶越发红起来,“姐姐为何要拒绝我?你就当是情场浪子,和我露水姻缘好了。我都不介意姐姐要走,也舍不得姐姐放弃高高在上的仙女身份和我这等凡人在一起,更不需要姐姐负责任,姐姐……就不能要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