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虽对司徒允没来迎亲一事耿耿于怀,心中满是怨怼,可晋安帝派了皇子代劳,这场面,也算是给足了齐家面子。
齐嫣然纵使满心委屈不甘,也只能咽下,最终还是嫁入了临王府。
新婚当日,齐嫣然身着凤冠霞帔,站在临王府门口,身姿婀娜,妆容精致,满心期许着能与司徒允开启新的生活。
见迎亲马车归来,她莲步轻移,急忙迎上前去,声音软糯,带着几分羞涩与讨好:“王爷。”
司徒允面色冷淡,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她,抬脚便径直往王府内走去,仿佛身旁的齐嫣然只是一团空气。
齐嫣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尴尬地愣在原地,几息之后,才强自缓和了一下脸色,提起裙摆,快步追了上去。
“王爷,妾身已准备好饭食。王爷是先回房宽衣还是先用食呢?”
司徒允猛地回身,目光冰冷如霜,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齐嫣然,本王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你齐家想要搭上皇子,所以选了我,目的达到了,所以别来烦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齐嫣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齐嫣然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倔强。望着司徒允离去的方向,她暗暗思忖,司徒允,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你越是这般对我,我便越有征服你的欲望。
想着,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回身带着婢女往膳厅走去,心中默念,我是临王妃,这身份谁也改变不了,你司徒允也不行。
皇宫
晋安帝望着桌上堆积如山、一封封要求严处司徒宁的奏章,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上官狐狸,你说说这一局怎么破?”晋安帝抬眼看向一旁的上官丞相,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上官丞相神色淡定,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不紧不慢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按律处置便是。”
晋安帝闻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是想替你女儿报私仇吧。”
上官丞相挑了挑眉,神色坦然:“陛下圣明。”
晋安帝“切”了一声,又按了按眉心,嘟囔道:“说起来生这么多儿子做什么,一个个都跟讨债似的。”
上官丞相轻轻叹了口气,悠悠道:“老臣就两个儿子,没陛下您这些烦心事。”
晋安帝被这话一噎,顿时语塞,心中恼火,“啪”的一声将手中奏章拍在桌上,这天没法聊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一个公公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嚷嚷什么呢?”晋安帝正心烦意乱,见状没好气地怒吼道。
“禀陛下,宫门外,凌女官和秦嬷嬷带着……”公公气喘吁吁,话还没说完。
晋安帝一听,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满脸欣喜:“皇后回宫了,哈哈。”说着便抬脚要去宫门迎接自己的发妻,黄公公见状,赶紧小跑着跟在后面。
传话公公一脸苦色,带着哭腔道:“她们带着棺木回宫了,说是皇后娘娘薨了。”
晋安帝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怔住,呆立当场。
黄公公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旁的上官鸿也满脸惊愕,懵在原地,心中暗道,皇后不是在岚山养身吗,怎么突然就……
晋安帝回过神后,也顾不上帝王形象,心急如焚地朝着宫门口狂奔而去 。
一路朝着宫门狂奔,长袍在风中烈烈作响。待他赶到时,只见宫门处气氛凝重压抑,一口楠木棺椁静静停放在那儿,凌女官和秦嬷嬷一身素缟,面容悲戚地跪在一旁。
晋安帝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他颤抖着双手,缓缓揭开棺盖,看到皇后毫无血色的面容。
“皇后,阿梓。”悲恸的喊声回荡在宫门前。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朝野震动。司徒允在临王府中听闻此事,心中也是一沉,他深知,皇后的离世,必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中掀起更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