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刚离开不久,穹的手机便发出了消息传来的提示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看。
星穹列车一家人
三月七:“穹。”
三月七:“你还在梦境酒店吗?”
三月七:“穹。”
星:“+1。”
星:“老哥,还活着没,吱一声!”
瓦尔特:“你们遇到什么情况了?”
姬子:“我们在忆域里分散了,不过穹有那位忆者随行。”
三月七:“我好急。”
三月七:“救命。”
姬子:“小三月,稍安勿躁。”
星:“三月,你别急,急也没用,再急吃不到小熊饼干。”
丹恒:“需要我下车吗?”
姬子:“暂时不用。”
丹恒:“好,如果需要,及时告诉我。”
瓦尔特“现实中的白日梦酒店很平静 没有任何事发生。”
——以上为历史消息。——
穹:“我这边调查结束了。”
穹:“在哪儿集合?”
三月七:“穹!”
姬子:“穹,你安全就好。”
三月七:“那女人没干什么坏事吧?”
姬子:“流萤小姐的事,我很遗憾。”
姬子:“家族封锁了现场,我们正在和代表交涉,快结束了。”
姬子:“稍后在钟表小子雕像附近见面吧。”
稍后,穹抵达了钟表小子雕像的所在地,静静地等待着列车组成员的逐一汇聚。
(发生了好多事…抓紧时间整理一下思绪,等人到齐吧……)
……
回溯至一段时日之前,深入忆域的某个角落。
【历史性的一幕】
(出云国以一国之力对峙全体格拉默铁骑)
彼时,星核猎手萨姆正与黄泉进行着激烈的对峙。
萨姆看着面前那抛瓦感十足的人。
萨姆凝视着眼前坐在一把大排档椅子上黄泉,沉声道:“你该拔出那把刀了,游侠。”随即,周身被熊熊火焰缠绕,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
黄泉站起身来缓缓举起手中的刀,以冰冷而庄重的语调反问:“…猎手,你还会做梦么?”
“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话音未落,刀鞘之上闪烁起一抹刺骨的寒光。
萨姆的拳头瞬间被烈焰吞噬,紧接着,他的全身都被火焰紧紧包裹。
与此同时,黄泉也将手缓缓移向了刀柄。
……
数日前,永火官邸。
此刻,永火官邸已沦为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冥火大公颓然地躺坐在宝座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面前的黄泉,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沉默。
“…看来胜负早已注定。”黄泉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们还活着,你也一样。”黄泉继续说道,“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留下那只八音盒,然后走吧。”
冥火大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选择?「毁灭」的血途,向来容不下犹疑。”
黄泉摇了摇头,平淡地说道:“陀斐特的火魔…即便你为那位星神献上生命,也得不到祂的垂青。”
冥火大公眼神坚定,反驳道:“游侠,你行于狭隘的「巡猎」,自然无法理解。”
“我们从火中而来,沐火重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燃烧是火魔的一生,起点与终点。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黄泉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她们为你争取了活命的机会。”
冥火大公的眼中的火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们是我的孩子,同曾经的我一样,是尚未白热的火苗。他们还年轻,我不会责备。”
“但我的火焰以然嘶哑,时间已经不多。看见远方的盛会之星了么?我要将炼狱带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将你跨越。”
黄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冥火大公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因为在祂们开辟的道路上,你走得比我更远……”
“……「令使」。”
黄泉闻言,陷入了沉默。
冥火大公继续说道:“你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拔出那把刀吧,我们诚然会留在这里,我们注定会决一死战,因为我‘选择’这么做。”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冥火大公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
黄泉问道:“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毁灭?”
冥火大公微微一笑:“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一切为了被毁灭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
“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匹诺康尼)。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黄泉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冥火大公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你会见证这世上最为璀璨和爆裂的火。愿这燃烧照亮你深不见底的梦。”
黄泉微微一笑,说道:“深不见底的梦…的确,但你误会了一件事。”
“这把刀仍在鞘中,并非出于怜悯或轻视。它是我不愿示人的秘辛,但作为回敬……”
在这样说时,黄泉的手也轻轻搭在刀鞘上。
“……我会向你坦诚。”
“「巡猎」…并非我所行的道路。”
“……(刀出鞘的声音)”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
“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
回到那烈焰肆虐的战场,黄泉凝视着面前的萨姆,眼中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直达对方的内心深处。她轻声说道:“收手吧,你的时候未到。”
萨姆闻言,身上的火焰缓缓熄灭,他站起身,发出了一阵疑惑的电子呢喃:“…「我的时候」?”
黄泉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萨姆的伪装:“我见过许多看似高明的伪装,能掩盖外表但藏不住内心。你也不例外。”
萨姆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黄泉的话。
而黄泉则继续说道:“穹,你没想杀死他,当然不排除你打不过穹这一项可能,可你出手只是为了驱散我和那位忆者...为什么?”
萨姆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
黄泉见状,继续说道:“是「命运的奴隶」让你这么做?”
萨姆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问道:“你知道艾利欧?”
黄泉点了点头:“我以为这件事会写在你的剧本上。”
萨姆摇了摇头:“我的剧本向来只有几行。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知道我的性格:命运只有一种,谁也无法绕开,而在那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力。”
黄泉闻言,微微颔首。
然而,萨姆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该我提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黄泉的表情依旧平淡如水,他说道:“也许不是你的敌人。”
萨姆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答非所问。”
黄泉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萨姆的不满。他说道:“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身份和立场往往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并非你的敌人,就足够了。”
萨姆凝视着黄泉,似乎在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更多的答案。
然而,黄泉的眼神中除了平静和深邃,再无其他。
最终,萨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