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今天工作累不累啊?”
陆邵北一回家,沈宝珠马上殷勤倒了杯水放在陆邵北面前,笑的一脸乖巧,大大的眼睛跟闪着碎光一样。
陆邵北冷冽的眉眼柔和下来,全然看不出一点在外时严肃冷脸的可怖模样,他拿起杯子抿了口水,觉得连水都是甜的。
如今的他只是看着沈宝珠,脸上就自然而然浮上了笑,他望着宝珠,“不累,珠珠今天玩的开心吗?是不是缺钱了?”
他说完掏出皮夹就想拿点钱给沈宝珠,被沈宝珠急忙拦住了。
沈宝珠按住了陆邵北拿钱的手,然后坐直身子给陆邵北捶着肩膀,问着力道怎么样,这一会儿跟个小蜜蜂似的勤快的很。
一旁瞪着眼看了老半天的陆邵南一身酸气,忍不住了,直接开口:“媳妇你到底要干啥事啊?要不然你给我捏捏肩说不定我也能帮你呢?”
沈宝珠对着他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最后还是陆邵北按住了沈宝珠捶肩的手,拉着她好好在沙发上坐下,语气温和:“珠珠是有什么事要大哥做的吗?大哥能帮到你的肯定帮。”
见陆邵北都这么说了,沈宝珠也不绕圈子了,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望着陆邵北,“大哥,我今天跟张太太她们打牌,那张太太穿了件貂毛大衣,我好喜欢,那个颜色还有质感真的太好看了……”
沈宝珠喋喋不休讲着那件貂毛大衣怎样怎样的好,眼里的喜欢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我觉得我要是穿上肯定更好看,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也买一件啊?”沈宝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邵北,摇着他的手臂拖着声音撒娇,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宝珠口中的张太太陆邵北他们知道,嫁了个富商,有钱的很,沈宝珠在牌桌上认识的,认识之后就很喜欢带着沈宝珠一起玩。
“宝宝啊,那什么貂,多少钱一件啊?”陆邵南问了一嘴,那什么雕,听着就不便宜的样子。
“我听张太太说,要八千块钱……”沈宝珠可能也知道这个价格太贵了,心虚了一下,语气渐渐变弱。
但耐不住想要,又磨着陆邵北,抱着他的胳膊声音娇娇的,“大哥,你就给我买一件嘛,我真的很想要的……”
“媳妇啊。”陆邵南的咽了咽口水,“这啥貂,是用金子做的?这么贵!”
八千多,快赶得上他一年的工资了,一件衣服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多的开销。
被沈宝珠瞪了一眼后,陆邵南闭上嘴不说话了。
心里后悔以前没好好赚钱了,现在委屈了他媳妇,陆邵南又心疼又自责。
到底还是舍不得媳妇不高兴,陆邵南跟着沈宝珠一起用眼巴巴的小眼神看着陆邵北,他竖起一根手指,“哥,要不然就买一件?”
陆邵北瞪了陆邵南一眼,家里什么情况一点都不知道吗?
当初娶宝珠时家里的积蓄都给宝珠做彩礼了,后来每个月赚的钱一大半都给宝珠打牌玩去了,家里还要开销,现在从哪弄出这么多钱?
陆邵北有点为难,“珠珠啊,咱们家现在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沈宝珠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不情不愿鼓着脸,“可是人家就是想要嘛。”
陆邵南都快要心疼死了,搂着沈宝珠哄着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买。
“真的就这么想要?”陆邵北轻轻叹了口气,在看到沈宝珠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时,还是妥协了。
他实在看不了娇娇的小姑娘羡慕别人的可怜模样,她就像一颗华丽璀璨的耀目宝石,理应得到最好的呵护与关爱,是他们家委屈了她。
陆邵北心里难受,他想起前几天老板隐晦让他办的那件被自己拒绝的事,他垂下眼,有了决定。
他的掌摸了摸沈宝珠的脑袋,露出笑脸,“珠珠乖,我想想办法,过几天弄到钱就给珠珠买好不好?”
“耶!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听到这话,沈宝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抱住陆邵北的臂弯高兴欢呼。
陆邵南不知道他哥短时间从哪弄到这么大一笔钱,心里担忧,但还是压下了情绪。
他看着沈宝珠红润的笑脸也跟着高兴起来,不想扫了媳妇的兴。
有什么事,他跟他哥一起扛。
*
“四筒——”
一张绿色的牌跟着女人的喊声刚被打出去,就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惊喜打断,“哎呀,这不是赢了嘛!玲姐你该不会是故意喂我牌吧?”
沈宝珠将面前的一溜整齐的牌推倒,露出自己的牌,喜不自胜,眉眼间还带着狡黠的得意,像只小狐狸似的。
被称做玲姐的女人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狭长的眉眼轻挑,没有一点输牌的不高兴,从牌桌里掏出钱,打趣道,“小冤家,你这一下午都赢我多少了?我哪还敢喂你牌?”
“你玲姐小气,珠珠妹妹,待会姐姐我喂你牌,保管叫你赢得痛快,到时候赢了可要给姐姐好处啊!”张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把钱递给沈宝珠。
坐在张太太对面的漂亮女人促狭一笑,“我们张太太这是想朝珠珠妹妹讨要什么好处啊,我可不许!珠珠妹妹是大家的,可不准你一个人占便宜。”
说完,她又转头朝沈宝珠抛了个媚眼,打趣说,“今天这牌啊,全叫宝珠妹妹赢了,我可不依,罚今天的赢家到时候亲我们输的姐妹每人一口……”
三个成熟美艳的女人围着沈宝珠坐在牌桌上,你一嘴我一嘴,惹的沈宝珠脸上的笑都没停过,“你们三个输的,我都要以为你们故意的了……”
“太太,先生叫来的人到了。”在几位夫人笑的更欢时,保姆阿姨领着一个穿着灰扑扑的青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