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角那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弧度,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江青躺在那蓝色被子的大床上,伸手摸了摸那软软的床垫,又把脸凑近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被子上那香香的味道。
一想到江大丫昨晚就睡在这儿,心里就后悔昨天晚上嘴硬了。
因为道路平坦,所以叶青女推着小车也十分顺畅。
很快就看到了在路边,提着篮子的8人。
“是叶老师!” 徐青一下子就看到了叶青女。
“走,去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叶青女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几人,给予了微笑回应。
“怎么这个点了,你们还不去休息呀?”
“叶老师好呀!我们不急,初来乍到,我们想先适应适应,正好也欣赏一下村里的风景。”
“诸位倒是挺有雅兴的呀。”
“叶老师,您这需要我们帮忙吗?”
白德看着叶青女推着小车,赶忙走上前一步。
“有这份心就好了,不过真的不用,推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啥难事。”
说话间,她双手稳稳地扶着小推车的把手。
几人看着叶青女的小推车感到无比好奇。
只要稍微倾斜一点点角度,就可以推动,而方平后又可以立住。
“这东西也是您做的吗?”
“对,正好是上周五的课程内容。若是你们感兴趣,等有时间了可以来找我,我教你们如何做。”
叶青女又不是没有力气,能自己做的都会自己做。
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如果经常有人帮自己做这做那的,她反倒是不自在。
于是几人便跟在叶青女身旁聊着其他事情。
想到他们不可能每天中午都闲逛,于是询问道。
“叶老师,不知村中有可还有空置的房屋?”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去问问村长,或许有一些空置的地方可以借你们午休。”
闻言,几人便商量着下午再去问问村长,毕竟在学堂讲究一天或许可以,但是不能经常将就。
尤其是白德和欧阳松,这两人站在人群里,那气质就显得与众不同。
白德一身锦缎衣裳,料子看上去就极为华贵,妥妥当当的公子爷。
欧阳松则是面容清秀,气质儒雅,一袭青衫穿在身上,更衬得他文质彬彬的,看着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
任谁见了都想不到身边会有这么一个才高八斗的举人。
不过叶青女并不知晓他们的身份,还以为都是王智睿他们的同窗,同大伙儿一样都是来这儿求学的孩子罢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学堂。
那学堂的大门敞开着,几人一看到学堂,赶忙加快了脚步,一窝蜂地朝着小推车围了过去。
还不用叶青女动手,大家就纷纷主动上前,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
叶青女站在一旁,看着大家这么热心又积极地帮忙。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有时间来我家吃点心。”
“叶老师客气了,有空一定去。”
道谢完后,叶青女这才拉着小推车,转身缓缓往回走。
路过门卫室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星星和满满嬉笑的声音。
叶青女停下脚步,轻轻踮起脚尖,探着头往里面瞧了瞧。
只见星星和满满正坐在小桌子前,于是就逗了逗里面的两人。
“星星、满满,画什么呢,画得这么认真呀,给四伯娘看看好不好呀?”
星星和满满听到声音,看到是叶青女,两张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四伯娘~我们在画小兔子呢。”
“哇,谁画的这只兔子呀,好可爱哦。”
“嘻嘻,这是姐姐画的。”
“是吗?真棒!那这颗星星是谁画的呢?”
“四伯娘,这是满满画的哦。”
“真棒,那你们慢慢玩,累了就记得休息,四伯娘就先回去了。”
“好~四伯娘下午见!”
“嗯呢,你们要是笔墨纸砚不够了,四伯娘再送你们,可别不好意思开口哦,拜拜。”
叶青女笑着说道,又朝她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叶青女走后,学堂门口的几人听到她们的对话,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秦七更是好奇心作祟,他凑到星星满满跟前,压低声音,满脸八卦的询问。
“你们是叶老师亲戚?”
两小崽崽乖乖地点了点头:“嗯呢,叶老师是我们四伯娘,对我们可好了呢。”
白德在一旁看到秦七这副模样,伸手拍了拍秦七的肩膀。
“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余青山没告诉你不要随便八卦这些东西吗?”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严肃,眼神里也满是告诫的意味。
说完,白德又朝两小孩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转而问道:“这毛笔你们卖不卖呀?”
秦七:“……”
这也是欧阳松想问的问题,他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可眼睛也一直盯着那毛笔。
这时,王智睿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星星满满两人手里拽着的毛笔,居然和他家里有一支一模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王师爷曾一脸得意地告诉他,那是县令赏给他的。
当时就说这毛笔可珍贵着,一支就几十两银子,要是拿到那些富裕的大城市里去卖,估计价格还不止这个数。
星星满满听了白德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满满噘着小嘴说道。
“不卖不卖,这可是四伯娘给我们的呢。”
她们紧紧地握着毛笔,好像担心白德会抢她们的一样。
白德见状,只好无奈地回了一个微笑。
“好吧,属是遗憾呀,这么好的毛笔,真是让人眼馋,不过既然是叶老师给你们的,那确实不能卖,是我冒昧了。”
王智睿见状,赶忙打圆场道:“行了,咱们先休息吧,下午再去问问村长,看看有没有空置的房子。”
星星疑惑地皱起了小眉头。
“你们要空置的房子作甚?”
“恩?难不成小朋友你知道哪儿有?”
王智睿先是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说完才察觉自己答非所问,有些失礼了,而后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