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宁翻着自己的课本，神色冷淡。
“一天了，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
……
……
“啥玩意？”谢辰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看上去毫不知情。
“我虽然想到了我生活中融入了虚假的东西，但没想到是没有真实的存在。”沈宁冷笑一声，眸中不带一丝情感直直注视谢辰，“为了让我留在『极梦世界』，该说辛苦你做了这么精致的场景么？”
“同桌，你是不是真发烧了？”谢辰担忧地说道。
“发烧？没有。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了。
同桌，你为什么和现实中的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呢？”
听到这话，谢辰看上去由呆滞变为一些恼火：“大学霸，你过分了吧……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怎么也不能给我背上这么一大口黑锅啊！”
“呵，背锅？”沈宁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诶？”
“你……”
谢辰表情慢慢收敛下来，逐渐被冷漠替代。
“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叫什么，我叫什么？”沈宁突然问道。
“不就是元歌和季果柠……”谢辰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他猛地拍桌子而起，愤怒瞪着沈宁，“你在套我的话？”
沈宁无所谓地摊摊手：“我从来没说过。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谢辰站起来的一瞬间，整个教室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宁身上。讲台上的宋知初也停止了讲课，但她没有询问谢辰发生了什么，而是静静看着沈宁。
所有人都在死死注视着沈宁。
除了一个人。
何月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他本来想问问同桌，却在看到了同桌的眼神后收起了话语。
奇怪，太奇怪了。
明明是谢辰在扰乱宋老师的课堂。
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沈宁？
谢辰仅仅是几秒钟便想明白了答案。
这些人应该被控制了。现在教室里坐着的同学和讲台上站着的老师也不是自己原先的同学和老师。
他们是谁？
何月迟也看向沈宁。
看起来沈宁是一个特例。
恐怕沈宁是此次事件的中心，只有找她才能解释的通一切了。
不过看起来沈宁和其他人不是一类人。
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救下她。
但是……何月迟微微皱眉。
沈宁看起来并没有慌张，表情仍然十分冷静。
她早就料到这副场面了吗……？还是她有解决的办法？
＊
沈宁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她的眼神没有停留在别人的身上，而是跳过座位微微转头，和何月迟对上了视线。
这一刻，她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所有的猜想了。
她对何月迟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自己开口，大声道：
“别看了。神明大人，您还不出现么？话说这是零散大人的安排么？”
“切，果然聪明。”
“谢辰”突然笑了一声，而周围的教室场景也在此刻迅速崩塌，消失。
一切的人和事都在沈宁眼前化作尘土徐徐消散了，除了何月迟和眼前的人。
场景不断更换，直至将世界的真面貌完全显露了出来——庞大的宇宙。和『无尽世界』一模一样的宇宙。
而“谢辰”的面貌也在此刻变化。
他的头发慢慢变长，一直长到可以披散在地。衣服也变成一身纯黑色的衣袍牢牢覆盖住全身。
而他的脸的也变化了样子，除了黑色的眉眼之外，长相和零散一模一样。
这个人，完全就是黑色版的零散。
而后面的何月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也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庞大的宇宙，正满眼震撼地四顾周围，惊讶于变化后场景的一切。
沈宁缓缓走到何月迟旁边，同时淡淡道：“现在可以说一下你的目的了吗？”
“呵呵。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在『神之世界』可以直接被送入无尽死亡轮回么？”黑色的男人笑了一声，但目光却是居高临下之感。
“你打算在零散大人的梦境里这么做？不怕零散大人知道么？”
“零散？你原来已经见过他了？”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嗤笑一声，“见过一次了，看到我的长相居然还没明白？我是不是该收回刚刚夸你聪明的话。”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沈宁说道，“原来这种事情真的存在。”
也就是在这时，熟悉的白色身影凭空出现，站在男人的身旁。
他的身形越来越清晰，露出本来的样貌。
是零散。
“你比我想的要快。”零散点点头。
“哈，顾零散。真的因为闻人零辞没舍得动用你的那些手段把她困在这里？”男人露出嘲讽之色。同时，他的目光转移到沈宁身边满是茫然之色的何月迟身上，“小何是吧？觉醒的感觉怎么样？看起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何月迟回过神来，看着男人，依旧是不解的神情。
“那我就当回好人，给你简单解释一下。”
男人伸了个懒腰，说道，
“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待在虚假的梦境世界，不是现实。原因你就不用知道了，是我们内部的事。而你旁边那个女人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意外把你弄出来的。
一句话来讲，你们所生活的世界是我们这些『神明』一手缔造的。而我，是『神明排行榜』位列第四者，仅次于顾零散，平常和他一起代理极梦世界——
序号04，姓名君零祀。是我旁边这人的双胞胎弟弟。”君零祀勾起嘴角。
“猜到了。”沈宁点点头。
何月迟嘴角一抽，“额……你俩双胞胎，你姓君，他姓顾？”
听到何月迟的问题，三个人皆是沉默了一阵。
还是君零祀最先略带不满地说道：“很奇怪吗？我们又不是你们人类，怎么姓名非得按你们那样来吗？”
“……好像也是。”
“好了，到此为止吧。”顾零散拍了拍君零祀的肩膀，重新看向沈宁和何月迟，“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结果让我满意，就送你们离开这里。”
“您说吧。”
“告诉我……现在距离你们进入梦境，过去多久了？”顾零散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