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夜晚很快到来,凛冽的北风呼啸白狼山,远方更是响起道道狼嚎声,使人陷入深深的恐惧。
白狼山上,官兵阵地上篝火无数,无数道黑影不断闪动,不知道干什么,忙的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杨明语听见站岗兄弟的汇报,眉头紧缩,内心深处闪过一丝忧虑与不安。
没有丝毫犹豫,跟着两个兄弟,就来到了石墙上闹,开始观望官兵阵地,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什么情况,大晚上的,这群官兵不睡觉,在搞什么鬼……”
即使已经拿出千里眼开始观望,但是黑夜太浓,遮挡视线,杨明语一无所获。
“大当家你看,这怎么办?”一个兄弟脸色发苦的问道:
瞅了半天,杨明语也没看出什么东西,只得对着他们嘱咐道:
“今晚上警惕点,别打瞌睡就行,我料这群官兵,夜间不会有什么行动,但是明天恐怕就不好说了”
“明白………”
两个兄弟回应一句,望着大当家的离去的背影,尽职尽责的站起岗来。
翌日一早,天刚刚蒙蒙亮起,杨明语还没睡醒,就听见陈林川大吵大叫的声音,
“大哥不好了,你快起来看看啊!那官兵整了不少大雪球子,不知道干啥”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大吵大叫,弄的杨明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老大不就是为了随心所欲嘛,结果现在连睡个懒觉的权利都没有,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迷迷糊糊的掀被起身,下意识的穿好衣服,从被褥下拿起盒子炮别在腰间,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石墙上,只听众兄弟一阵惊呼,纷纷指着远方,议论起官兵的大雪球子。
“哈哈哈……”
“这群狗官,没想到上山一趟,还玩上雪了”
“话说这雪球子咋堆这么大,这得几个推啊”
杨明语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深深被震撼到了。
只见远方堆放着十几个两米多高的大雪球子,虽然看着像是雪球子,可颜色明显有点不对劲。
见状杨明语双手快速掏出千里眼望了过去,脸色阴沉阴沉下来,眼神中充满凝重。
那十几大雪球子哪里是普通雪球子,分明是浇了冷水,掺杂了木屑还有石头弄得大冰球子。
“不好,这群狗官!”
杨明语咬牙切齿的骂道:
官兵整这冰球子的目地,他不用动脑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是当做掩体来用。
十几个大冰球子,堆成一排宛如会移动冰墙,不光能遮挡视线,还能提供一定的防御力,
马克沁可以打碎石墙,可那也是薄石墙,这大冰球子高大两三米,厚度肯定也是一样。
“草(一种植物)”
杨明语黑着脸,暗骂一声,就见官兵的阵地上有了动静,
好几队官兵跑出,又推出几架爬犁,上面堆满了沙袋,正开始条不紊的准备进攻。
见状杨明语脸色难看,眼皮跳个不停,一套接着一套,官兵咋一下子机智了。
“快,老三,你带几个兄弟下去疏散人群,都弄后山躲起来,等我打退了官兵,你们再回来”
“明白”
陈林川答应一声,没有丝毫犹豫,招呼几个兄弟就撤了下去。
望着陈林川的背影,杨明语尽管脸色难看,可内心反而是平静下来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诏安大计恐怕是没希望了,今天怕是得有一场血战。
进攻!!!
官兵阵地上,钱扁眼睛冒火,浑身满是战意,拔出腰刀抡起来,怒吼道:
呜呜呜!!!
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那是独属于大周的战争号角,这个落寞的王朝,仿佛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
“嘿秋!嘿秋……”
官兵们喊着号子,缓缓的推动大冰球子前进,身后赵巴也拔出了他的战刀。
那是一柄真正的宝刀,乃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刀身带有着水波状花纹,刀刃在阳光下,显露出微观锯齿。
开炮!
轰轰轰!!!
官兵阵地冒出大量浓烟,石墙瞬间遭到重击,一阵剧烈摇晃,砸出两个深坑。
石墙上的兄弟弯腰躲在石墙后边,没敢露头不说,还被这大炮吓得心肝乱颤,唯恐石墙倒下。
好在石墙浇了水,挨了两土炮,只是掉落些碎石冰渣,并未直接倒下。
打!!!
眼瞅着兄弟们不敢抬头,而官兵的冰球子已经进入了射击范围,杨明语大吼一声,率先打响了第一枪。
砰砰砰!!!
“哒哒哒………”
石墙上枪声大作,一瞬间不知倾泻出多少子弹,但是打死的官兵却是寥寥无几。
只因官兵雪球子搁前边滚动,挡下了大量子弹,即使无数冰屑残渣飞出,奈何就是不倒。
后边的钱扁见状,脸上流露出狠戾之色,怒吼道:“机枪掩护,其余的给我上去,炸开石墙!”
一声怒吼,雪球后边顿时出现几架爬犁,爬犁后同样是人推着,但是上边却是架着机枪。
“哒哒哒………”
复仇的子弹倾泻而出,石墙上瞬间一阵火花四溅,石屑纷飞,惊呼声四起。
几个倒霉的兄弟正欲开枪,恰巧乱飞的碎石击中,满脸痛苦倒地哀嚎不起。
“玛德!”
怒骂一声,杨明语见状,急忙对着机枪楼大吼道,“火力压制,不要节省子弹”
瞬间机枪楼响起一连串的扫射,几个拿着手榴弹冲出来的官兵,只一露头,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不断有官兵栽倒在雪地上,不断有人奋不顾死的往出冲,官兵们杀红了眼,山寨的兄弟也杀红了眼。
机枪楼马克沁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刻没停过,撂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官兵。
官兵的机枪已经停了,但是石墙上的马克沁却没有停下,持续的开动,导致它大量水蒸气四起。
从官兵的视角来看,机枪楼早就是个烟筒了,不断冒着白烟。
“快浇水,快!!!”
一个兄弟搁楼里七手八脚的浇上冰水,马克沁粗壮的枪管,瞬间冒起一阵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