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道选择他,桑寻真不服。
五条大道一起出手,桑寻真服了。
他捂着脑袋坐起身来,双眼迷茫。
他开始理解大道们了。
若是再多几条大道,他怕是就得当场陨落。
看来还真的只能以一天一条大道的速度来。
——
桑寻真足足躺了三天,才继续生龙活虎地走进大道谷。
破晓仙尊见到他,很是惊讶:“你不都昏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桑寻真道:“养好了伤我就来了啊,休息三天已经很可怕了。”
破晓仙尊抿了抿唇,而后同身旁大道说到:“我们要不要让他再躺几天?”
“太过分了吧,师叔祖!”
话虽这么说,破晓仙尊终究也没有那么做,只是嘲讽了桑寻真人菜瘾大,明明自己只是个筑基初期,居然还妄图同时面对几条大道。
桑寻真点头如捣蒜,虚心接受批评,而后诚恳问道:“所以今天轮到哪位前辈了呢?”
破晓仙尊:“……”
破晓仙尊:“爱谁谁吧,反正不是我。”
成功收获了在场大道敌意的眼神。
——
于是又如此过了几天,桑寻真终于见到了他的暖床小厮。
桑寻真看着眼前局促的时问遥,挑眉道:“想了两个月,终于想清楚了?”
时问遥嘴唇微动:“寻真,我……”
“谁许你这个小厮对东家直呼其名?”桑寻真说,“叫少爷。”
“寻真……”
“不乐意叫?那你请回吧。东家可不需要不听话的下人。”
时问遥终于低下头,轻声叫了句“少爷”。
桑寻真找出一根藤条,轻轻的点在他的肩上:“跪下。”
——
“我又把我的暖床小厮给作没了。”桑寻真向霜寒哭诉道,“我明知道他现在根本就调戏不得,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嘴呢!”
霜寒忙着吃灵石,根本没空搭理他。
桑寻真喋喋不休了好久,他才插了一句:“也没见你少调戏啊。”
桑寻真一滞,而后反驳道:“那是我道侣,我又没对他做什么,只是调戏两句,这都不行吗?”
“嗯嗯嗯,当然可以。”霜寒说,“但我还是要劝你,化神之前,不要破了自己的元阳。”
“化神之前?”桑寻真一愣,“渡劫之前能睡上一次,我都谢天谢地。”
霜寒吐掉了满口的灵石渣子:“那你上辈子是怎么把他搞到手的?”
“是我把他搞到手的?不是他把我搞到手的吗?”
“……那你恐怕真要等到你渡劫哦。”
桑寻真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通畅了。
——
“难得见你这么颓废的样子。”破晓仙尊向桑寻真打招呼,“昨天那位道友不是搭理你了吗?”
桑寻真抬起自己的死鱼眼:“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
“……没法同您说。”
破晓仙尊了然:“被师尊骂了吧。我昨天晚上感受到阿遥的气息了。”
桑寻真颓丧道:“要是骂我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自我安慰是道侣恼羞成怒了,而不是像昨晚那样,冷着脸,扭头就走。
要不要去哄哄啊……桑寻真很是发愁。
“那要不然去道个歉吧,”破晓仙尊说,“阿遥哪能真的记恨你。”
桑寻真往大道谷的方向看了一眼。
破晓仙尊:“……就一天不来,没什么的。”
也顺便给我们放放假吧!
桑寻真想想也是,便扭头去了天道峰。
衡阳仙尊正在主屋里喝茶,见到他回来立刻大吃一惊。
上下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九刹风体后,心如死灰道:“说吧,大道谷被你拆的还剩些什么了?”
“……师祖你这番话真的很刻板印象。”桑寻真说,“我是来给师尊道歉的,昨天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他很生气。”
“哦,那没事的,我替你师尊原谅你了。”衡阳仙尊道,“他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桑寻真难免有些失望:“那您知道他多久回来吗?”
“不知道诶。不过你到底是说了多过分的话,师祖或许能帮你参详一二呢?”
桑寻真掩面:“哦,这个不能跟您说的呀……”
衡阳仙尊:“……那我大概懂了。”
衡阳仙尊:“你现在就给我滚,遇上时问遥的话就告诉他,让他也不必回来。”
桑寻真:“……”
师祖您怎么这样。
——
回到大道谷的桑寻真更加失落了。
破晓仙尊凑过来:“怎么了?你师尊没原谅你?”
桑寻真:“……不仅没见到师尊,反而又被师祖骂了。我的人生真的好失败。”
破晓仙尊安慰他道:“没有关系的。不就是被长辈骂了吗?一点小事,马上就过去了。你看,我还劝了条风系大道给你呢。”
桑寻真抬眼一看,就见一个之前拒绝过他的大道正冷着脸看着他。
桑寻真顿时感动了:“师叔祖,你真好。”
——
上午便感受到了一条大道,相当于白赚一个下午。
桑寻真哼着歌回到了小木屋,便看见了坐在房子里看书的时问遥。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是冒犯师尊的弟子跪下认错呢,还是不遵主家命令的暖床小厮跪下认错呢?
桑寻真立刻就跪到了时问遥脚边:“师尊!我昨晚都是乱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我计较!”
时问遥有些无奈的扶起了他:“不必如此。”
桑寻真一个借力,便顺势倒在了时问遥怀里:“那师尊今晚就留下来咯?”
“留下来,但是……”时问遥抿了抿唇,“只是陪你。”
“我懂我懂,盖着被子纯聊天嘛!”桑寻真点头,“我绝对不说过分的话,也绝对不做过分的事!”
时问遥勉强相信他。
——
到了晚上,时问遥替桑寻真铺好床,自己便准备到另一张床上去睡,却被桑寻真一把抓住。
“搞什么啊,师尊?”桑寻真不满道,“在碧湖秘境里,我们都是睡一张床上的。”
时问遥斟酌道:“毕竟那个时候只是一缕神魂,现在是本体了,自然不一样。”
但架不住桑寻真的盛情,最终还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桑寻真贴近时问遥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你叫时问遥是吧?少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类型的。”
忽然,他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抬眼一看,就见霜寒正坐在另一张床上。
霜寒:“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