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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夭乐颠颠地随着相柳去端热水,拿染发用的药草。

原来,相柳在营地周围种了一片木槿花,用了四季阵法,随时随地都能洗头染发。小夭站在木槿花丛里,与相柳一起摘木槿花。外面是皑皑白雪,身边是一片锦绣,弥漫着冰雪气息和花香。

小夭想起了邶身上的味道。

“是防风公子陪我去玉山吗?”小夭笑眯眯的,是这花丛中最娇艳的花朵。

相柳点头。

“阿獙他们知道你是防风邶吗?”

“不知道。”

“那为何还要染发?”小夭不解。

相柳歪着脑袋,轻笑起来,转身走小夭身后。

小夭见相柳不回答,也转过身,笑嘻嘻地追问,“这个也不能说?”

“我看你的神识里,獙君很擅长保守秘密,所以,我想再给他添一个。”相柳说着大笑起来。

小夭想起自己曾经的念头*,也是狂笑不止,蹲着用力捶着花圃的泥地。

相柳笑着走出花圃,小夭从地上爬起来,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俩连祸害阿獙的主意,都能想到一块去。

相柳走在前面,“不止如此,快到新年了,我们去中原过年,防风邶行动方便些。”

是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相柳答应过她的。小夭小跑了两步追上相柳,“你喜欢过年吗?”

“我是个妖怪,小时候猎到吃的,不饿肚子,就算是人族的过年了。后来,也没什么年节,说不上喜不喜欢。”

小夭听了心里有些酸涩,相柳从小就在生死边缘挣扎,吃顿饱饭就算过年了。后来又被抓进死斗场,只怕过年时,是看死斗的人最多的时候。小小的相柳被关在笼子里,满身是伤,食不果腹,要忍受奴隶主的虐打,还要杀死同是妖族的对手才能活下去,他那么骄傲的一只妖,活得毫无尊严。她忽然不想过年了。

小夭难过的迈不动步子,她被九尾狐妖囚禁了三十年,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苦不堪,相柳比她更难,更惨,时间更长,过年的时候,相柳该多难过啊。

相柳感受到了小夭的心绪,停下来等她。

“相柳,我们不去中原了吧。”小夭低声说。

相柳回过头,把小夭手里的花篮提在手里,单手抱起她,大步向营帐走,“这是我们俩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该好好庆祝,那些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说完在她脖颈上落下一吻,“你陪我。”

小夭点点头,在相柳额头也落下一吻,全然不顾巡营的士兵,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的夸张表情。

回到营帐,小夭看着相柳手里的药草和木槿花,问道,“这些要泡上一天才能上色吧?”

“不用。”相柳放下小夭,把药草和花朵都放进一个大罐子里,倒了些温水,心念起,灵力动。也就眨两次眼的工夫,小夭惊奇地看着罐子里的汁液沸腾,翻滚,凝固,变成黑色粘稠的药膏。

相柳染了几百年头发,手法熟练老道,小夭今日算是见识了。

“好了,”相柳说着平躺到榻上,解开头上的碧玉抹额,瀑布一样的银发垂落下来,“辛苦夫人帮我染发。”

小夭有点忐忑,上一世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相柳染发的样子,也幻想过自己给他染发,甚至还用涂山璟替代相柳,给他洗头。这一次,她终于能亲自给相柳染发了。

小夭拿了木盆接住相柳的头发,蹲在榻边,细细地分出一缕头发,拿在手里。相柳的头发真好,又直又滑,像绸缎,像银河,小夭握在手里,呆呆地看着这缕发丝,摸了又摸,像是要把两辈子欠下的都补回来。

相柳也不催她,用灵力搬了张矮凳让她坐着,自己就乖乖地躺着,等着她。他知道小夭的执念和遗憾,这一次,他愿意满足她所有的小心思。

外面响起士兵们起锅造饭的喊声,小夭这才回过神,用小木勺取了些染发膏,轻轻涂在相柳的发丝上,从发根到发梢,十分小心轻柔,像是生怕弄坏了最珍贵的丝绸。

“你用点力没关系的,我不容易掉头发。”

小夭仍是轻轻地,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头发,一点点从光泽的白色,变成油亮的黑色,“那为什么还会掉在我的被子上?”

小夭想起她看到过的情形,相柳疗伤后在她榻上留了一根白发。

相柳躺在榻上,胸口微微起伏,笑着说,“那个啊,故意留的。”

小夭心里甜甜的,那个时候,相柳就已经宣誓过主权了,只是她太蠢,不曾注意过他的真心。

天色渐暗,相柳点起了灯。

终于染好了满头发丝,小夭起身去提热水给相柳洗头。

热水桶轻的像毛球的羽毛,是相柳怕她累着,用了灵力。

“好啦。”小夭拿帕子轻轻吸干发丝上的水滴,轻快地站起身,“防风公子,可还满意?”

相柳烘干了头发,起身拿出怀里的小镜子,心念微动,一身白衣劲装变成宽大的衣袍,手上拿出玉冠,熟练地束了发,戴上发冠,一挥手,盆啊桶啊都消失不见。

防风邶朝小夭伸出手,一身风流韵味,眼波流转,“王姬。”

小夭下巴一扬,“走吧,邶。”

两人化成一阵风雪,消失不见。

玉山没有山门,起伏的山峦由充盈的灵气护佑。抬眼望去,高耸的山峰上笼罩着一团淡粉色的云雾,那是玉山万年不败的桃林。

此时虽是严冬,可因为有玉山庇护,山边仍是一片郁郁葱葱。

小夭和防风邶没有直接山上,而是停在玉山脚下,肩并肩站着,仰望高耸的山颠。

“邶,我想从山下走上去,就像我当年独自下山时那样,只不过,” 她拉起邶暖暖的大手,“这次我身边有了你,我再也不会把自己弄丢了。”

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小夭。

小夭笑眯眯地补上一句,“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邶和小夭拾级而上。

一路上小夭都在想,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变幻容貌,为什么相柳和防风邶的气质完全不同?小夭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十分草率地归纳出原因:头发。白发给相柳罩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雪气息,更像妖;黑发给防风邶染上了人间烟火气,虽然眼里也是冷的,却像人。

小夭看看身边俊朗的男子,想入非非:要是我也有一头白发,能不能也像相柳一样,变成美艳的妖怪呢?

邶侧头看看小夭,便知她又在胡思乱想,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小夭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在邶面前更是不必藏,“我在想,如果我有一头白发,能不能像你一样好看。”

邶笑起来,停下脚步,认真端详起小夭的脸,看了半天终于皱起眉头。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好看?”小夭不自信起来。

邶轻轻摇头,“在我看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嘛,”邶停下来,专注地看着小夭。

“我现在怎么样?”小夭急切地想知道邶的看法。

邶笑起来,头一扬,脑后乌黑的发尾随风而动,负手而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 邶微微俯身,几乎与小夭脸贴着脸,直直地盯着小夭的眼睛,笑得魅惑又好看,“惑阳城,迷下蔡。”

小夭的脸颊染上红晕,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在邶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打你这个登徒子。”

两人说着笑着就到了玉山桃林边,桃花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落在邶和小夭的头上身上,两人都是一身锦衣,相映生辉。

看来王母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玉山的结界自动为他们敞开了。

果然,向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同一个白衣少年朝他们走来。阿獙,烈阳。小夭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嘴里喃喃念着他们的名字。

等到獙君和烈阳走到近前,两个人同时顿了下脚步,白衣少年化成一只通体雪白的琅鸟,闪电一样飞到小夭头顶,用力啄小夭的头,小夭用手护着头,防风邶站在一旁笑着抬手挡住琅鸟。

“烈阳。”随后而来的黑衣男子叫住琅鸟。琅鸟这才停下,又化成白衣少年的模样,气呼呼地对小夭道,“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跑到哪去了?害得我们好找。”

小夭又高兴,又难过,又惊奇。喜的是故人重逢人面依旧,难过的是历历往事涌上心头,惊奇的是这一世獙君和烈阳从没见过自己的真容,怎么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烈阳,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跟从前长得完全不一样了。”在玉山上,小夭用的是真容,可毕竟两百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与小时候大不相同了。

“笨蛋,我们是妖,凭的是直觉。”

小夭笑看着邶。原来他们都可以凭直觉认出她,哪怕容貌变换。

獙君也看着小夭,“你回来了。”

“是呀,阿獙,我回来了。”小夭的眼睛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邶对獙君翩翩行礼,“别来无恙。”

獙君虽然长着一双狐狸眼,却不见狡黠,长眉入鬓,神情端穆,回礼道,“这边请。”

獙君引着邶和小夭向瑶池边的亭子走过去。小夭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随着獙君与邶并肩来到瑶池边。

千里桃花,无边盛放,夕阳流光,交相辉映。

小夭站在瑶池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烈阳看见小夭独自站在瑶池边,大喊了一声,“小夭,过来喝酒。”

小夭回过神,提起裙裾小跑着跑到亭子里,站在邶身边,看看獙君,又看看烈阳,“阿獙,烈阳,又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你们。”说着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邶起身帮她擦去泪水,拉着她坐下,可小夭坚持站着。獙君看着黑发相柳的动作,“还未问你们,为何一起来了?”獙君又指指自己的脑袋,看着邶,“为何今日染了黑发?”

獙君和烈阳都是出世之人,万事不萦于心,若说这世上唯一挂怀的人,就是小夭。

小夭看看邶,两人狡猾地相视一笑。獙君本就是聪明的獙獙妖,看二人此刻的情形,立时便明白了。“你们两个,竟是早就认识?”

“没错,阿獙,”小夭笑着答道,“我和相柳将军认识一百年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今日染了黑发吗?”

獙君微微摇头。

“不知道就对了。”小夭笑得狡黠,“你肯定猜不到,坦荡不羁的相柳将军,其实是这世间最懂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也是全大荒箭术最高超的黑衣杀手,还是这大荒里最会怜香惜玉的防风家二公子,防、风、邶。”

就算獙君是道行颇深的修行之人,此时听到小夭说的这些头衔,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夭看着獙君脑袋不够用的样子十分得意,又深情地看了眼邶,红了脸转头对獙君低声说,“还是我的夫君。”

一旁的烈阳坐不住了,“什么?你们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两个月前吧。月圆之夜。”小夭说得十分轻巧。

“不对,小夭,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我被你说糊涂了。”獙君站起身,拉着小夭坐下。

“对,快给我们讲讲,你这两百多年都经历了什么?什么时候跟他搅在一起的?怎么他时常来玉山,从没提到过你?”烈阳是个急性子,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邶,你来说吧。我说的话,讲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小夭很有自知之明地推了推邶。

防风邶笑着摸了摸小夭的头,“你讲吧,你讲的好。”

獙君站起来,“不如这样,你们先去拜见王母,我去拿几坛好酒,准备几个菜,等你们见过王母,咱们边喝酒边聊。”

“如此甚好。”邶应道。

烈阳化作琅鸟飞走,先去准备东西。

邶和小夭手牵着手,走过映着霞光的瑶池,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王母的样子一如从前,淡然冷漠,古井无波。上一世小夭重回玉山的时候,王母已经故去。小夭再见旧人,一时感伤,泪流满面,盈盈拜倒,“弟子不肖,让师父挂心了。”

王母静静地看着小夭,一瞬后开口道,“回来便好。”又看向相柳,问道,“共工可好?”

“义父一切安好,劳王母挂怀。”

“你们两人,罢了,我如今只剩两百年寿命,”王母扶起小夭,看着她的眼睛。一刹那小夭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你若愿意,可以留下来接替王母之位,玉山虽万年不变,却无外人打扰,可保你平安。”

“师父?”小夭不确定王母的意思。

王母淡淡地点头,“你既回到这里,该知此处安静,可保你无虞。”

*指路:小夭的坏点子在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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