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被人猛地一掌拍上了校场,郭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影穿着破旧的衣服,头上还包着一块破布分明是个小乞丐。
当他看清那小乞丐的面容时,心中更是如遭重击。那脏兮兮的小脸,灵动的双眸,不是黄蓉又是谁?“蓉儿!”郭靖嘶吼着冲了过去,一把将黄蓉揽入怀中,“蓉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慌乱地想要查看黄蓉的伤势。
黄蓉嘴角溢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她虚弱地抬起手,想要触摸郭靖的脸庞。
“靖哥哥,这几天我不知去哪找你,但是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这里。”黄蓉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都如刀一般割在郭靖的心口。
郭靖泪如雨下,紧紧地抱着黄蓉,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是谁?是谁下的毒手!”郭靖怒吼着,双目充血,环视四周。
这时,韩小莹缓缓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我。”郭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小莹一脸决绝,冷冷地说道:“郭靖,她是黄老邪的女儿!我杀不了黄老邪为兄弟们报仇,只能让他尝尝丧女之痛!”
郭靖悲愤交加,“师父,蓉儿她从未做过坏事,她是无辜的!”
韩小莹惨然一笑:“郭靖,我意已决,今日我定要让黄老邪付出代价!”说着,她举起手中的剑,就要自刎。
全真七子连忙出手阻拦,“韩师妹,不可啊!”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韩小莹毅然决然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郭靖看着怀中气息渐弱的黄蓉,又望着已倒地身亡的师父,整个人崩溃地仰天怒吼。他抱紧黄蓉,疯狂地运功想将内力传入她体内,“蓉儿,你不能死,不能死!”
黄蓉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郭靖的脸,“靖哥哥,别白费力气了,能死在你怀里,我满足了。”说完,手缓缓垂下,没了气息。
郭靖抱着黄蓉的尸体,心如死灰,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随黄蓉而去。
全真七子在一旁也是满脸悲戚,马钰长叹一声:“郭贤侄,节哀顺变。”
郭靖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抱着黄蓉,口中喃喃自语:“蓉儿,我们说好要一起走遍天下的,你怎么能先离我而去。”
这时,杨康和完颜逸走上前来,杨康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杨康说道:“郭靖,逝者已矣,莫要太过悲伤。”
郭靖猛地抬头,怒视着他们:“都是你,都是你们!若不是这场比试,蓉儿怎会遭此劫难!”
完颜逸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说道:“郭靖,这武是你要比的,这约定是你两位师父所定,这叫花子是你师父所杀,我和你说过!别再把蠢当做你欺人的理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继续道:“真是可笑至极,分明是自己造成的结果,还在这像疯狗一样乱咬。”
围观的百姓最初对郭靖还怀有一丝同情,然而当郭靖悲愤交加地指责皇上之时,局面瞬间发生了转变。
“这郭靖怎敢如此大胆,竟敢指责皇上!”一个壮汉扯着嗓子喊道。
“就是,他的师父杀了他的心上人,这是他们自己的孽缘,与皇上何干!”一个老者挥舞着拳头,满脸愤怒。
众人的情绪被点燃,愤怒的火焰燃烧起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亏我们还同情他!”
“这种不忠不义之人,就该千刀万剐!”人群中不断传来愤怒的咒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叫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菜叶子,狠狠地朝郭靖和全真七子扔去。
“嗖!”一片菜叶子划过空中,直直地砸在了郭靖的脸上。他的脸上沾满了污渍,狼狈不堪。
郭靖抱着黄蓉的尸体,双眼通红,对周围的攻击浑然不觉。菜叶子、鸡蛋壳不断地砸在他身上,他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
全真七子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狼狈。他们本是前来主持公道,却未曾想陷入了这般混乱的局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分明做的是好事!”丘处机紧皱眉头,一脸的疑惑和无奈。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王处一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衷。
马钰望着愤怒的百姓和失魂落魄的郭靖,心中五味杂陈。
完颜逸看着这场景直接带着杨康回宫,百姓们看着皇上走了愤怒愈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杂物朝着郭靖和全真七子飞去。
“滚出我们的视线,你这个罪人!”
“全真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助纣为虐!”
郭靖跪在原地他的头发凌乱,身上沾满了各种污秽之物。但他依然紧紧地抱着黄蓉,仿佛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全真七子试图解释,可他们的声音瞬间被愤怒的叫骂声淹没。
“我郭靖无愧于心!”郭靖终于发出了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坚定。
然而,他的声音在愤怒的百姓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还敢嘴硬!”又是一阵杂物袭来。
郭靖咬着牙,任由百姓的指责和攻击,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百姓的看法。
愤怒的百姓渐渐散去,只留下郭靖和全真七子在校场,一片狼藉。
郭靖缓缓地站起身来,抱着黄蓉的尸体,一步一步地离开。全真七子望着他孤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马钰长叹一声:“此事终究是我们处理不当,酿成如此大祸,害的靖儿背负骂名。”
丘处机愤愤不平道:“可那完颜逸和杨康也着实无情,我从小教杨康武功,你看他可有对咱们一丝敬重。”
王处一摇摇头:“罢了,先回全真教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