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一只硕大的天羽龙穿过层层白云,疾驶在云层之间。
“星哥大气啊,居然还请我坐天羽龙。”看着身下渺小的大地与远处的云朵,王小白激动的说到。
星凌笑了笑,“要是不好吃,去边野你可得请回来。”
王小白自信的拍了拍胸,说到:“放心,包你满意!”
很快,天羽龙开始缓缓下降,地面也越来越清晰,最后一个俯冲,停落在地面。
最后经过两次漫长的转载,来到一处山野小路口。对星凌来说一切都那么陌生,但王小白脸上却是写满了兴奋。
“快快快,星哥,马上就到了。”王小白疾步走在前面,一边让星凌跟上。
不久,王小白指着一个方向兴奋的跟星凌说“那儿,看到没,那是我福姥爷的鱼塘,以前被狗追,跑过那里的时候掉下去了,大太阳晒着的,我在里面扑腾半天,来七八个人过来把我捞起来。哦,还有那边,那边种着我三叔娘的澄果,我小时候爬上去摘,摔下来哭了半天,后面三叔娘送了我们好多澄果,哦还有那边......”
王小白一路上跟星凌说着自己好多的回忆,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笑容不比昨晚的差。
星凌笑了笑,“咱们这才进部队几天啊,你这高兴得像是几年没回来了一样。”
听到这里,王小白赶紧反驳到:“哎,我还真有三五年没回来了。之前在乏城读书,往返太费钱了,学习抓得紧,假期又要打工,根本没法回来。参军预约提前征兵了,还是牛叔连夜赶路把我一些东西送过来的。”
星凌点点头,有些沉默了。这世间存在着诸多困苦,星凌原本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尝到了这所谓的人生苦难,毕竟没什么比自己的亲人即将离世更加的让人悲痛。没想到,真正的人生苦难是日积月累的,自己应该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庆幸。
王小白一路上说说停停,终于在走过一条条乡间小路,穿过一片片田野林树后,走到了一所小房子前。
房顶口冒着徐徐炊烟,王小白正准备进去,一旁的房子中走出一位大娘,端着碗筷惊讶的喊了出来,“哎?是小白啊?小白回来啦!”
说着,兴奋起来,朝着屋里面喊了句:“曾老三,小白回来了!”
屋里面又立马走出一位黑胡子瘦汉。
王小白笑着打着招呼:“红姨娘好!曾三叔好!”
而屋里也很快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叟,“是,是小白吗?”老叟盯着王小白,满眼期待的试问到。
王小白激动的一下子跑到对方跟前,“奶奶!”
老人干瘦矮小,王小白弯下腰去,凑在了老人面前,“奶奶是我,小白回来看您了。”
老奶奶看着王小白,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抱着王小白楠楠细语,诉说着这几年来的思念。
而此时的王小白也早已经湿润了眼眶。
星凌立马上前安慰着。
“啊,这位是?”老人看着星凌的脸庞,实在有些犹豫想不起来。
王小白说到:“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长官,就是他带我回来看您的,我们等会儿就要走,下午还有事。”
老人有些错愕,“啊?这么快就要走,不吃顿饭吗?”
星凌上前一步,说到:“小白说您做的饭很好吃,我就是专程来尝尝您做的饭的。”
老人听了有些受宠若惊,笑了笑:“呃,好!我这正做着呢,你们等着啊。”
屋里有些昏暗,灯石也布满灰尘,不知道已经用了多久了,周围陈设的家具更是简陋。
星凌小声的问到王小白,“家里就你奶奶一个人吗?”
王小白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的说到:“妈妈难产死了,爸爸嫌家里穷,也离家出走了。是爷爷奶奶抚养我长大的,爷爷三年前在去镇上卖菜的路上被一只失控的玄陀兽撞死了。”
随后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一张遗像,也是一位瘦小的老头,但脸上的皱纹能看出平时是一位和蔼开朗的老爷子。
“奶奶,我来帮您。”说完,王小白便去帮着老婆婆准备起了饭菜。
星凌在门口转悠,看到一张牌子,上面刻着“贫困户”三个字,星凌记得之前跟伊特看报纸的时候看到过,目前凯吉拉还有二十八亿人处于难以维持温饱状态的贫困人民。
星凌内心感叹到,我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只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或许就是为此。
片刻后,屋内老旧的朽木桌上就放了几盘菜。几位淳朴的村民怀揣笑意,手里也都端着不一的菜品走了过来,几位壮大叔也搬来几张桌子房子院子里拼在一起。
星凌也是赶紧过去搭把手,一位面容饱含风霜的大娘对星凌问到:“你就是小白的长官吧?哎呀这么年轻就当官了呀,了不起呀。”
星凌也是赶紧摆摆手,说到:“没有没有,我也是跟小白一批去当兵的,只是比赛评选的新兵连长,算不上什么官。小白也......”
“啊啊啊!”星凌刚想说王小白也有个职位,结果就被身后王小白的声音打断了。
王小白赶紧走过来说到:“我也没多差的啦,等我下次回来一定带更多的奖状,也当个官。”
其他人听了也都高兴的笑了起来,一名大叔说到:“好啊好啊,咱们村就你一个大学士,就希望你能多为国家做贡献,咱们呐,也就满足了。”
王小白,点点头,从屋里把奶奶扶出来,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个饭。虽说星凌表现得十分拘谨,但这也是星凌目前吃过最热闹的一顿饭。
但时间很紧,饭后两人离开,十几人送了一路,硬是塞给了星凌和王小白一堆东西,这让星凌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临走时被玛莎塞得满满的行李箱。
很快,两人又坐最快的航程前往卒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