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面色凝重,缓缓吐言,
\"绝灭大君幻胧,吾闻之于他无名客。\"
\"闻其好使文明自陷毁灭,煽动内乱信仰之争,致其自灭。\"
\"即此天泊司之狐人信使,早已受毁灭使者之蛊惑乎?\" 符玄面色亦不佳,此战自始至终,被敌渗透至深,无人能容。
即其一切行动,自始便在敌将眼下……卜者未察,亦为大辱。
\"未必,或吾等所见之停云女君,本即绝灭大君之化身……若此刻动摇,正中其计,然……\" 瓦尔特推眼镜,
虽久经沙场,亦难忽视幻胧临去之言:\"惜乎,盯罗浮者,非我「一」也,哈哈哈。\"
绝灭大君一人,足以颠覆文明,毁灭世界……若幻胧言不虚,今仙舟之上,绝灭大君几人?
二位,三位?或更多……
难以想象,然以最佳估计,其数不应多。
\"毁灭\"纳努克之下,七毁灭令使,各象七种极致毁灭倾向,同属一阵营……除非星神下令,几无可能同合作。
令使级人物,各怀志向,足以改一世界之力,欲其和平相处,恐难于七恒星强行连一线。
故,瓦尔特估计,今至罗浮之绝灭大君,数不应超三位。
即便如此,瓦尔特亦不自觉地紧绷。
“吾与姬子并列车,暂可牵制一敌,另一敌……”
景元将军与风天语联手,自是胜券在握……
然令使之力,亦有天壤之别,倘或来者乃善战之毁灭令使…….
“杨叔……”
三月七目含忧色,注视沉思之杨叔,其少见之紧绷之态,令人心疼。
昔日历经诸界,无论险恶,瓦尔特与姬子,皆为众人所依,最坚之盾。
今则何如……
“既丹鼎司之碍已除,吾等即刻前往建木所在之洞天——鳞渊境。” 符玄覆手而立,望向眼前之浩瀚大海。
前路所待,果真胜算乎?
……....
风天语立于苍茫大海之前,其所处之地,已与他人迥异。
“显龙大雩殿……”
玄蓝之重海,每一滴海水皆深不见底,波涛汹涌间,蕴含无穷生机。
然此力与丰饶不同,脱无序与狂乱,更显深沉,携时与「不朽」之意。
“「不朽」之龙裔乎……”
风天语之声,已如金铁交击,锐气逼人……非亲近之人,恐难辨其意。
肌肉如金铁般精壮,残衣布条化为战袍,披挂其身。
轻抬右手,仅一寻常动作,其右手所焊之物,已在岸边掀起巨浪。
「巡猎」之锋镝,已至完全之态。
焰云与金雷,尽化为弓身龙骨两侧之「渊」,即弓上之双弯矩。
目光暴露于空,真如利箭,令人不敢直视。
较诸人快一步,或为洞天中最早觉知天外敌者。
“敌有二,此一者尚可力敌,而那天外来者,难。”
两「生命力场」如日般璀璨,展于其目,几满世界。
隔海相对者,「毁灭」之气与建木已交织,难分彼此。
生灭之间,玄奥无穷,气之大,已超末日兽与星核化身,升至更高境地。
鳞渊境之大敌,风天语早有所觉,而击破各地建木之分支,亦为他人取胜之机。
犹工造司所遇之丰饶玄鹿,细根枝为本体供力,削弱各地,亦减眼前敌之威。
金色火焰在风天语瞳中燃,超凡之视,透洞天,见鳞渊深处之景。
金绿火焰,贪婪吸龙形木根,吞金汁,构巨体,可比星辰。
龙能升隐,能大能小,敌亦有此能。
瞬息,花海中巨物觉风天语之目,媚眼如丝…… 幻境无穷,携花香迷人,对风天语展邀。
“哼……”
风天语眼中雷光一闪,视作雷刃,斩幻境,敌已强,而空中者更甚。
浩热如近恒星,炽目触土即焦。 真身未降,已压风天语无穷。
此乃风天语自选之敌,真——「如临大敌」。
声自风天语后至,语含挪揄。
“观汝命途,甚顺也……”
紫色丽人卡芙卡与缠绷带之刃同至,行速仅逊于早发之风天语一步。
“尔等亦欲,受我一箭乎?” 金玉碎声自风天语身传,冷眼视二人,似不介意此刻赐箭。
卡芙卡却不在意,自然至风天语侧,刃则呆立原处。
“汝不会如此,毕竟命途之法,非我告汝乎?”
风天语默然,诚然,于回星榜港,卡芙卡之影已悉将至之事,且授破局之术。
“行迹愈深,命途愈显。”行己命途,乃命途行者不可避之事。
多数命途行者,命途乃自选之向,意志凝练,能引星神目。
星神令使则异,力直接自星神,强弱皆依星神意。
风天语之「星神恩赐」,纯度极高。 然此纯力,便利亦负。
内含力量,亦星神「意志」。
星神如哲学化身,动则影响宇宙,甚至法则。
犹绝世高手,精粹灌顶新入江湖者,安能无影响?
剑法印记,握剑习惯,呼吸节奏,皆以别式,于其身「重生」。
此影响如冰面白痕,微而实存。
星之忧非无理,「流光忆庭」信使至,非无影响于风天语。
「种子」,早植矣。
风天语力增速,超常人想……然代价亦随力显。
如临渊,如履冰。
愈用此力,愈易坠渊,成星力空壳……若不用,风天语无以救其一切。
卡芙卡却提一法,足以脱「命途影响」。
“扮演法。” 虽耳熟,似前世所见,实可行之法。
既处仙舟,「巡猎」命途猎杀丰饶孽物之志无时不刻影响他,风天语则不抑,而主动释猎杀欲。
常人若此,或速至目赤,成力之奴,变巡猎弓之「发射器」与「弓架子」。
而风天语,欲用真我不受命途影响之性……在行命途得力之同时,觅恰当之节点,且图「止之」。
俗称「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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