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冷。”石峰犹豫再三,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怎么了?”韩冷扭过头看着石峰。
“这是糯米,我分你一点吧。”石峰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个说辞。
“不用了,你留着,我有这个。”韩冷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枪。
“可是......你还是带着点吧,以防万一呢。”石峰没有轻易放弃,他无法确定韩冷是不是还活着,但是只要是灵体就无法触碰这些糯米,这也是为什么黄大爷让他扔地上做标记的原因,没有恶灵会去动这个,如果韩冷已经不是活人的话,她就没有办法触碰这些糯米。
“我说了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别以为打倒几只恶灵就感觉比我强了。收好了,别浪费,一会儿可能要派上大用处!”
韩冷的一席话让石峰只能默默将糯米放回去。
“添喜,你看一下前面的那一排房子里有多少恶灵?”韩冷指着前方的道路,就像是大街似的两边都排满了高楼。
“有好多,我们还是绕过去吧。”添喜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躲回了石峰背后。
韩冷轻叹了一口气跟自己猜想地差不多,但是现在再找路又不知道要用掉多少时间,而穿过这里就是一条平坦大道直接通往深坑。
“绕路的话,太花费时间了,怎么能够从那里穿过不被发现就好了。”石峰的无心之言被韩冷听到了。
“有了,这些恶灵不会像添喜用看来察觉周围灵体,他们用的是嗅觉,我们可以掩盖住自己的气味。”
石峰一边听韩冷说话一边闻着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异常,身上除了几天没洗澡有点上头但是比以前一生消毒水味道好很多。
“你干什么呢!不是这个味道,活人的呼吸和灵体不一样,他们没有呼吸,即使胸口起伏不过是生前习惯而不是必须。所以只要我们呼吸就会有气体散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躲在哪里都没有用始终都会被这些恶灵找到的原因。”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不能呼吸就能通过?可是这条路不短,即使憋气也憋不了这么久。”
“把这个带上。”韩冷给了石峰一个呼吸器。
“这是之前在海里用过的那个?!”石峰是在自己昏迷前把呼吸器让给了韩冷,所以他认得这个。
“石峰,这个你带上,我练过憋气,可以五分钟内不用换气。你带上这个,我们一会儿快速通过那条长街,不要在意周围恶灵,他们察觉不出我们的气息是不会有攻击性的。”
“可是,添喜怎么办?他可是比我们更加吃香,纯洁的灵体可是十分容易被恶灵盯上的。”
听完石峰的话,韩冷再次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怎么带了一队的唐僧肉呢!”
就在她刚刚准备开口询问添喜究竟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自己隐匿身形之际,添喜却已然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大坑飘然飞去。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完全不必担心我啦,我可以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直接走过去哟!”添喜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韩冷与石峰听闻此言后,不由得面面相觑,险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不知何时起,他俩竟下意识地将添喜视作跟自己一般无二的生者。然而实际上,身为灵体的添喜根本无需遵循任何物理法则,即便他选择从高耸入云的半空径直跃下,恐怕也难以遭受丝毫损伤。
眼看着添喜不紧不慢地向着深坑缓缓飘去,韩冷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慨:“倘若他还能够继续存活于世该有多好啊……”此刻,她的内心深处满是对添喜悲惨境遇的怜悯之情。这个可怜的孩子自诞生伊始便被困在了这座诡异莫测的高塔之中,终日只能与那些阴森可怖的恶灵相伴为伍。即便是仅有短短一日的寿命也好啊,如此一来,起码他还能够亲眼目睹外界灿烂的阳光,亲身感受那微风轻拂脸颊所带来的舒爽与惬意呢。
石峰迅速地戴上呼吸器,目光紧盯着那显示着所剩无几氧气余量的表盘,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自己再稍稍憋上那么一小会儿气,应当足以顺利穿过眼前这条漫长的街道。一旁的韩冷似乎也做好了准备,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之后,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长街走去。见此情形,石峰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紧紧跟上她的步伐。
就在他俩踏入长街的那一刹那,原本寂静无声的街道瞬间变得喧闹嘈杂起来。那些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恶灵们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它们生前的种种行为。有些恶灵如同普通行人一般在街上悠然自得地闲逛着;还有些则站在街边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卖力地兜售着自己所谓的商品,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推车里面竟然空荡荡的,连一件物品都没有,但这些恶灵却仍旧声嘶力竭地叫卖着。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快步走到一个恶灵面前,毫不客气地向其讨要债务。那个恶灵见状,脸上露出惊恐和绝望的神色,口中不停地辩解着什么。然而,西装男子根本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看似至关重要的决定书,狠狠地甩在了恶灵的脸上。看到这张纸,恶灵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着。可是,西装男子宛如铁石心肠一般,对恶灵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恶灵的身上,将其无情地踢到一边。
恶灵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发疯似地朝西装男子扑去。两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在激烈的扭打中,西装男子接连被恶灵手中的尖刀捅中数次,最终因伤势过重,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