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天一天的尝试,温屿已经确定,这签到系统只能对药材有效,越稀缺的药材,获得的奖励就越好。
至于书籍,除了一开始获得的《本草纲目》外,温屿手里也就只有一本《中医入门》。
看来,要想往这个方向努力,还得找到一个有草药的地方。
有了决定,温屿便不再纠结,只待明日想办法获得路引便是了。
关于路引,他也已有想法,只待实施,但离开前,他还有一件事得做。
说了要报仇,让仇人过得太舒坦不是他的作风。
“更深露重,小心火烛,夜半子时。”
入了夜,整个京城褪去繁华的外衣,只剩打更人偶尔发出几声地唱。
温屿一身黑衣行走于街道上。
这也是系统奖励的夜行衣,只要不是直接出现在他人面前,任你武功再高强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溜溜达达走到一处院落外,看着高高的院墙,温屿头疼了。
看了眼身上的夜行衣,温屿更头疼了。
即便能夜行又如何,他又不会飞檐走壁,这么高的院墙他也翻不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温屿目光落在隔壁院子的围墙上,这个院子看起来很破败,想是长期无人居住,而且院墙外还有树木可以攀爬…
温屿缓缓勾起嘴角,三下五除二爬到距离院墙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院内的情形却让他愣怔了好一会。
干干净净的院内摆着一个石桌,石桌边坐着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正在独饮。
喉结滚动,一杯烈酒再次下肚,男子往温屿藏身的树上睨了一眼。
拿出另一只干净的酒杯置于桌上,将两个杯子全部斟满,“好汉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讨一口酒喝?”
温屿愣了一下,既然被发现了,他便不矫情翻身下了围墙,再说了,他现在易了容,想也不会被对方认出来。
也怪可怜的,夜半独饮,连个朋友都没有,罢了,就当是他刚刚接住自己的报答吧。
211看着自家宿主的骚操作,哀嚎一声,说好的敬而远之呢?被狗吃了啊?
“公子怎的这般雅兴。”温屿端着脚步走到石桌旁坐下。
典公子看着他的面容,微微拧眉,轻嗤一声,“真丑。”
温屿举杯的手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饮下,“我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何苦如此挖苦我?”
“素未谋面吗?”典公子也不拆穿,再次把酒杯斟满。
“公子可是有心事?在下愿为公子解忧。”
“解不了的,谁都解不了。”典公子惆怅的又喝下一杯酒,淡淡道:“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酒?”
被这么一提醒,温屿才认真的嗅了嗅酒的味道,蓦然挑眉。
“闻出来了?还不算太笨。”顿了顿,他道:“不怕公子笑话,在下天生有疾,即便父亲送再多美人通房,在下都提不起兴趣,哪怕是用了药。”
“是吗。”温屿也发现了,一杯酒下肚,整个人就似落入暖炉一般。
典公子点头。
这倒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只是简单的一杯壮阳酒而已。
仅仅一杯,温屿已是燥热难耐,也不知道这人自饮自酌了多久。
男人被说那方面不行,会炸的吧,难怪大半夜的自己在这独饮呢。
他没发现,他看典公子的目光已经逐渐有了变化。
除了同情,更多的是病态的占有欲。
轻笑一声,“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办事的,办完事就走,不多打扰。”
典公子手下动作一顿,想到隔壁院子便是相府那位嫡幼子的府邸,又想到属下说的刚刚有一顶小轿抬入府邸,心下了然。
暗骂一句小狐狸,面上却对着院墙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请便。”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这么一小会,酒盅都快被他喝空了。
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温屿按压住心中的躁意,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典公子。
“公子何故如此看我?”典公子抬头,四目相对间。
温屿好像能看懂他眼眸中的挣扎。
突然就很想将这人的伪装撕下。
温屿自小便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子,可能是因为从小看多了那些迎客的嘴脸,对女子甚是厌恶。
但男子嘛,他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好像只有眼前之人能引起自己的兴趣。
起身,装作不胜酒力的往旁边一歪,典公子眼疾手快将人搂住。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还没站稳,两人一同踉跄了一步朝地上摔去。
两声闷哼声同时响起。
“抱歉。”温屿慌忙起身,但越忙越乱,很快,两人的腰带便死死缠住。
温屿还要命的往他身上蹭,蹭得典公子发出隐忍的闷哼声。
不自觉将人往自己身上按。
不是错觉。
典公子此时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头疼,眉头拧得死紧。
“你。”感觉到什么,温屿震惊的抬头,眼中满是慌乱。
典公子红着耳尖,垂眸看着温屿,很想骂一句狐狸精,但到口的话却是,“满意了?”
“满意什么啊!你藏了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温屿手往下探,却被身下的人死死按住。
温屿看着他青筋跳了两下。
他怎能看不出这小狐狸就是故意的,在深宫中待了那么久,什么手段没见过。
就是奇怪自己的反应。
温屿还在扭着身子,真是要命。
典公子也顾不上背上的疼痛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吼:“别动。”
头搁在温屿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屿的耳畔。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杯酒的关系,温屿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了,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早知如此,刚刚便不应该孟浪的。
“你,先下去。”温屿颤抖着出声。
“让我抱抱,就一会。”头埋得更深,唇瓣紧贴在温屿的动脉上,感受到他与平时不同的心跳,典公子勾唇笑了。
温屿感受着身上人的灼热,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食指轻触对方的颈间。
引起了一片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