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屿想到之前在山林里挖到的那十几盒金条,与其继续蒙尘,不如拿出来做点事实。
于是第二天,温屿就让大花带着人去把金子挖了出来,投入了山寨的建设中。
胡礼简直笑的大当家的面子都不要了。
当然,温屿也没忘了让胡礼彻底把山林封了,禁止任何人进入。
毕竟那里面还有几百具白骨。
倒不是不能一口气烧了,但温屿要研究寄生蛊,没了这些白骨可不行。
当然,也有贪心的觉得那片山林肯定有其他宝箱,想去。
温屿也不会拦着,至于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管。
毕竟他是要将整个白头山上下打造成铁桶,可不是要一队没有脑子的骷髅兵。
渐渐的,那片山林便成了白头山禁忌,进去的不是回不来,就是回来后疯了。
或者接受不了现实自杀了。
温屿没忘让人把尸体用火油烧了,一开始土匪们还不愿。
直到他们看见一具尸体自己坐起来后,村民们都吓坏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温屿只能把一切往诅咒上扯,山林里有天神下罚的诅咒,只要不触怒神罚,就不会有事。
但诅咒存在多年,所以一旦有人身亡必须立即焚尸,否则将酿成大祸。
一时间,关于白头山的神罚传闻传的神乎其神,连京城都听到了点风声。
不停有官兵打扮成普通村民上山探索情况,不过他们大多都只找到山寨便开始原地转圈,找不到进入那山林的路。
即便是有闯入的,结果也和之前那些贪心的人一样,毕竟他们也没有温屿那般幸运,能遇到墩子。
而且奇怪的是,官兵们即便已经找到山寨位置,也从未对山寨出过手,像是被特意交代过。
这就不得不让温屿深思了,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双更大的手。
而且这大手好似明知道山林有什么,却故意将让这些官兵来送人头。
难道,是为了那些白骨?
“诶,你听说了吗?白头山的事…”
“害,这事谁不知道啊?”
“你们说,真的有所谓的神罚吗?”
“官家不是发话了吗,而且前段时间一队官兵上了山,不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指不定是那白头山土匪坏事做尽,怕官家怪罪,扯出了这莫须有的神罚。既然是神罚了,官家自然不会再对他们出手。”
“那可说不准,我和你们说个事,你们可别往外说。”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凑到了那名男子跟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男子低声道:“我大舅的二表姨姑的大侄子就是当兵的,那次上山的官兵就是做做样子,上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真的?关系这么远,你怎么探听到的消息。”
“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着,那男子抬头看了眼四周,用更低的声音道:“我还听说,官家在白头山已经折了不少官兵,无奈之下只能做戏安抚民心。”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又低声道:“而且不仅白头山有神罚,京城周边的村子也出现了。现在官家也头疼,也就京城安定一些,周边的县令都在秘密焚烧尸体呢。”
“难怪,难怪我前几天陪媳妇回娘家时闻到了焦糊味儿,问老丈人,老丈人却什么都不说。”
“诶,你们说这神罚,会不会是因为…”说话的男子指了指天,表情意味深长,“毕竟当年那位上位的手段…”
众人皆是一惊,心中却埋下了种子。
“还有,听说当时的三皇子也是被害死的,至于害死他的人是当今太子。”
这样的话语比比皆是,温屿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而后放下帘子,“走吧,回去。”
车夫得令,挥动马鞭,马车缓缓挪动,温屿一颗心却沉入谷底。
今日是他半年来第一次踏出白头山,本只是因为研究累了出来透一口气,没想到外面传闻已经变得如此离谱,还牵扯到了皇帝和太子。
只剩一个渊王还能置身事外,这就不得不让温屿起疑了。
想到那个面上纨绔实则心机深沉的渊王,温屿心中莫名生出一抹急切。
“停下,阿言,你先回去,我还想再走走。”
“可是…”被唤作阿言的车夫犹豫。
他是胡礼安排在温屿身边的人,必须保证温屿的安全。
温屿轻声道:“无碍,大当家不会怪罪于你。”
说罢便径直离去。
阿言想了想,还是驱动了马车。
于是当天,白头山上的人都炸锅了,因为李大夫外出时意外遇见了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便带了回来。
而且他妹妹不仅与李大夫长得一样倾国倾城,医术比李大夫还高明,一来便治好了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的顽疾。
被白头山上的人称为虞医仙。
两人同进同出,形成了白头山上特有的风景线。
但好景不长,没几天,村民便得知原来李大夫半年前失踪误闯山林时也受到了神罚。
只是他一直以自身的意志对抗,才偷得这半年光景,现在李大夫已无力与神罚对抗,只希望村民们能像敬重他一般敬重他的妹妹。
说完自戕了。
一时间,白头山上哭倒了一大片,李大夫的葬礼也很盛大,几乎白头山上下所有村民都来了。
温屿穿着一身抹胸襦裙坐于高位,抿了一口茶。
目光落在下首的胡礼和另外一位年轻男子身上,男子是温屿请来演戏的。
当温屿第一次当着胡礼的面卸下男子的易容时,胡礼都怀疑人生了。
好在他接受能力还算强悍,很快便理解了温屿的用意。
相处这半年,胡礼也从老李头那打听到不少消息,知道温屿与当今太子关系不一般。
现在传闻愈演愈烈,而且大多对官家不利,而且渊王一改纨绔嘴脸,渐渐崭露头角,朝臣也开始站队。
现在的情况渊王一家独大,自然要出手相助。
那有什么力量能与官家抗衡?怕是只有神之使者了。
温屿不适的扯了扯衣摆,别说,太久没穿女装,感觉还有点不习惯。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胡礼适时递出一沓银票,男子咧着嘴接过后恭敬行礼,“小的懂,这个秘密小的会带到棺材里。”
“嗯,你可以回去了。”
男子不再多言,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