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耳尖就在面前,温屿调皮的轻舔着对方的耳廓。
又是一阵闷哼声响起。
温屿勾唇,今夜注定无眠。
从石桌到院墙,从房门到榻上,二人皆是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感觉。
唇都破了,腥气蔓延,依旧难舍难分。
二人的外衣也被随意抛在地上。
就在典公子准备提枪上阵之时,温屿陡然一个激灵。
翻身而上,迷离着眼眸吼道:“我要在上面!”
典公子挑眉,没想到都这样了,小狐狸仍有理智,起身,张嘴咬着他的耳垂,含糊道:“如你所愿。”
说完,温屿就感觉腰间一紧,还没回过神,一股痛意席卷全身。
害他没忍住骂了一句:“屮。”
蜡光燃烬,红幔摇曳,期间夹杂着男人的低骂声和另外一道富有磁性的低哄声。
满室旖旎。
-
翌日午时。
温屿睁开眼,便看见身旁已经凉了许久的床位,扯了扯嘴角。
想起昨夜易容失效后,男人越发无节制的索取,温屿骂了一句。
“大猪蹄子!”
正好这时,房门被推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推门而入。
温屿看见他这身衣服,愣怔了半晌。
此前想过此人身份尊贵,没想到这么贵?居然是当今太子?
他该不该庆幸,能得此人一夜?
“醒了?”男人微笑着端着托盘坐在床边,低声询问:“可有哪里不适?”
看着托盘里的清粥小菜,温屿刚想撇过头去,肚子适时发出一声鸣叫。
男人轻笑一声,“先应付两口,太医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猪蹄子太油腻了,晚上再给你准备。”
温屿:!!!
没注意到对方语气中的调侃,心神完全被太医两个字勾引了过去。
震惊得合不上嘴。
这人不会真把太医请来了吧!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男人舀了一勺粥,吹凉了放在温屿嘴边,低哄道:
“别担心,没让太医进府,只是…下朝时询问了一些事项…”
温屿更震惊了。
看着他微红的耳尖,难以想象这人怎么一本正经和太医讨论此事的。
太医要被吓惨了吧?
往深了说,要是太医将此事禀告圣上和皇后,这个世道又要乱了吧?
“我自己来。”从震惊中回神,温屿接过男人手里的勺子。
算了,管他世道乱不乱的,填饱肚子要紧。
很快,一碗粥下肚,温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看温屿乖乖把午饭都吃完了,男人才松了口气。
低笑一声。
其实他今天穿这一身过来,心里很是没底,毕竟他是知道隔壁院子昨晚闹得还挺大的。
多少个壮汉都无法把两人分开,赵庭越就跟要死在对方身上似的。
那秋紫也不好过,浑身都是血,动也动不了,还说不出话来。
“知道我身份了?”
温屿没看他,只低低应了一声。
“我本名凤池肆,是当今太子,我现在可能还没办法给你名分,但我会努力的,努力到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们的地步。”
温屿没理会他的深情告白,只调侃道,“堂堂太子,怎么会沦落到一个人在这破败的院落中独饮?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不怕遇见刺客?”
像是被戳到痛处似的,凤池肆的眼眸暗了一瞬,“这是我母亲生前所住的院落,每逢祭日我便会遣退所有人,独自在院中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
听着就是一个很骗眼泪的故事。
不知道想到什么,凤池肆紧紧的握着温屿的手,“阿屿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温屿又低低应了一声。
见温屿情绪不高,凤池肆赶紧将话题引到隔壁赵小公子府上。
“你知道吗,丞相夫人当时脸都绿了,扬言要打死那个婢女,赵庭越却还死死的护着,于是丞相夫人就将愤恨全部发泄在百花楼上,想来不用多久,百花楼就将在京城除名了,阿屿,你高兴吗?”
温屿抬头,眉眼弯弯道:“高兴!”
即便笑着,凤池肆总觉得这笑不真实,再次紧紧握住温屿的手,低声又问了一遍。
“阿屿会等我的,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温屿摆出被迫营业的笑容。
在你心里也算没有离开,至于能存在多久,就看你能记挂多久了。
凤池肆将温屿揽在怀中,眼神阴鸷,不愿再看温屿这一脸假笑。
亲吻着他的发顶,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对了。”温屿挣扎着从他怀中离开。
感受着莫名丢失的温度,凤池肆眼眸沉了沉,再度把温屿抱入怀中,这回抱得更紧了,温屿感觉自己都快被勒死了。
“你松开,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便这样说吧,孤听着。”
好家伙,孤都出来了,这是没得商量了?行吧。
温屿顺从的窝在他怀中,淡淡道:“我想知道昨夜你身边的公子哥是谁?”
闻言,凤池肆面色阴沉,手勒得更紧了,“阿屿就那么喜欢他?就因为他在你拍卖时叫了几次价?”
凤池肆还没忘记昨夜皇兄对温屿表达出来的喜爱之情。
当即道:“阿屿,他没我好,他不学无术还滥情,整日流连花丛,后院更是一堆莺莺燕燕。他没我干净,阿屿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倒也没说错,当今圣上共有两子,大皇子不学无术,一心当个闲散王爷。
二皇子为太子,也就是凤池肆,却不近女色。
有传言说当今圣上是踩着尸山血海上位的,损了功德。
温屿懵了一下,感觉到腰间的大手快要把他掰成两半,轻笑着拍拍他的背。
“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昨夜被他带走的白娉婷怎样了。”
闻言,凤池肆挑眉,“有仇?”
温屿点头,食指与拇指一捏,淡然道:“仇有点大。”
凤池肆被温屿的表情逗笑。
“我可以让皇兄把人给你送来,你不用亲自动手,我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只求你别搞我皇兄,他虽然不学无术,但罪不至死。
看过相府的惨状,凤池肆也有点怵温屿的手段。
“不用。”温屿摇头。
有仇当然得自己报,别人代劳有什么意思。
凤池肆却误会了,“也是,就皇兄那后院,没有后台的人进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