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行进在大路上。
大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都感到新奇。是贩马的吗?又不像。那么多马,而且看着个个都是良驹。
士鹏没有骑追云,追云就混在马群里。它的举动,带动着整个马队。
火爷和三爷在前头开路,士鹏和灵儿殿后。一路上很是壮观。
在一个地下宫殿里,一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正在听属下报告。他就是那个幕后的主人。
得知此次行动又失败了。而且还搭上了自己几十个死士精锐。那可是他多年来精心训练出来的,这几次行动,一下就损失了近百人,他心痛不已。
死士是他一统江湖的一张王牌,本不想启用,但在狄家三箭客失利后,他不得不小试一下自己的王牌。结果,那黑鸠山三兄弟竟不堪一击。特别是这次,自己的得意弟子马云竟然也命丧于火家兄弟。
对于火家兄弟,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而自己的死士更不用说,那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本事,最差的也可与江湖上的二流高手相比。他火是非和火凤鸣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对付的了我几十名高手吧?这江湖上除了我,谁还有此本事?
转眼自己的精锐就十去其一,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信了呢?难道真是天外有天?岳士鹏,听说此人年纪虽小,但身有奇功。又是泰和门未来的掌门。也许此人就是自己一统江湖的克星。
他心里清楚,越是自己了解的人倒不怕,怕的恰巧就是不了解的人。但不管这么说,这个岳士鹏必须扼杀在摇篮里,不能让他慢慢的羽翼丰满了。此人必须除掉!
他把一个令牌抛给一名黑衣人说:“你再精选五十名精锐,务必拿那小孩儿的头来见我,去吧!”
那黑衣人告退。
这时,一个老头儿从后面走了出来,对那蒙面人说:“主人,我觉得你是不是过虑了?他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我总觉得马云的失利很不正常。凭他火家兄弟的本事,不可能让马云败得那么惨。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这其中必有蹊跷。主人是不是重点调查一下呢?”
“怎么查?人都死光了。”
“我的意思是主人该去亲自勘察一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凭主人的修为,估计一看便知。”
“嗯!我也曾想过,但相距太远,我不能无故离开,那样会引起怀疑。老人家,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跑一趟。”
“老朽倒是乐意为主人辛苦一趟,但不一定能如你所愿。”
“老人家谦虚了,你办事,我放心。”
“好吧!那我明天就动身。”
这时,一个黑衣人进来报告说,某地飞鸽传信到。
当蒙面人看完信后,递给那个老头儿。怒气道:“火是非!如此嚣张!”
“嗯!他是给主人示威呢!这一招儿真够厉害的。我看肖飞难办了。”
“可恨就在他竟敢打出泰和门的招牌。那不是让我们公开跟泰和门作对吗?我不想现在就举义。来人!”
一个黑衣人立刻出现在大殿里。
蒙面人下令说:“传信给肖飞,见机行事!”
黑衣人领令退下。
老头儿忙说:“主人,肖飞刚走,是不是暂缓行动呢?”
“不行!那孩子必须除之!”蒙面人坚定道。
老头儿不说话了,他知道多嘴了。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进来报告说,几个头领都到齐了。
蒙面人说:“让他们进来吧。呃!飞鹰。你把马云及其属下的抚恤金统计一下,给我报上来。去吧!”
飞鹰退出去了,片刻后有十几个黑衣人鱼贯进入大殿。
火爷他们自从走大路以来,还真没有遇上什么大麻烦。惟独不方便的就是那些马匹的草料不足。近百匹马,谁家客店准备那么多早料呢?火爷有些犯难了。
最后三爷倒提出一个办法,在集市上多买些玉米高粱,解决饲料问题。至于草,可以在路上解决,只要碰见有好草的地方,就可以放马让它们去吃,吃饱了再走。
火爷觉得可行,这回倒好,他们兼做牧马的了。
由于在士鹏的提议下,他们是给泰和门送马匹的,一路上,那些有歹心的人收敛了许多。一般的小门小户怎么敢惹泰和门?只能看着那些马匹眼馋。
为了这些马,他们每天顶多走三四十里。这天,他们来到某县一个小镇子,说是镇,其实也就是一个百十户的村子。但它地处要道,来往客商只是稍事休息,吃点儿饭,喝点儿水而已。但火爷他们就不同了,当看到村子南面有一片山场,水草茂盛,就想放马于此。
火爷和三爷商议后,先由他和灵儿进村弄些吃食,三爷和士鹏照顾马匹。
几十匹马洒落在山坡上贪婪的享受着美餐,士鹏和三爷爷则坐在一边闲聊着。他们知道,有追云照应着,那些马根本不用管。
估摸着火爷该带着饭回来了,但士鹏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因为草场离镇子还有一里路呢,又有一片树林挡着,镇子里的情况也看不清楚。
正在士鹏焦急之时,一声响箭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三爷爷,不好!是灵儿的响箭!我去看看!”士鹏说着就闪身飞向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