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老爷,听说那天就是二少爷派他去给三少爷送的信儿。他生性胆儿小,是不是害怕了不敢来了?”其中一个说道。
崇义赶紧问:“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
几个人摇摇头。
“那他住哪儿?”
有一个人说:“他家就在城西头。”
“那你就赶紧到他家看看是不是在家,若在,就让他马上来见我。”崇义觉得这个人很重要。
那人答应一声找人去了。
这个胡平还真是胆儿小,在知道侯家出事后,他就没敢露面。主要还是家里父母不让他再去跟侯家的人鬼混,指不定哪一天也送命了呢。所以他就猫在家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此时正在家里逗孩子玩儿呢,侯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再想躲是不可能了,只好跟着来人去见崇义。
崇义倒没为难他,就是让他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事二少爷让他去找三少爷。
这事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二少爷让我去告诉三少爷,他发现了大少爷的宝马,可能是盗马贼。他在水路上盯着,让三少爷在旱路上拦截,就这事。等我返回时,二少爷他们已经下河了。”
“噢!二少爷发现了大少爷的宝马。”崇义已经在脑子里有了计较。他让胡平退下,自己则急忙来到父亲的房间。
“爹!事情有了眉目了。原来连江无意间发现了连坤的宝马,他就派人去通知连英。让连英在旱路上拦截,他自己则在水上盯着。结果那盗马贼真走了水路,还上了他的船。连英可能是追到了河边,发现了凶手。爹,我们是不是要赶紧和知县通报一声?”
老太爷听崇义说完,稍沉思了片刻,一跺脚说:“那你还等什么?快让县衙发海捕文书啊!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要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哎!我这就去!”崇义说着转身就走。
他刚出门,就看管家正好从前院儿过来。看样子很沮丧很急。
“呃!二老爷,我正要找您呢。有几路求援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
“二老爷,这是怎么了?以前说的好好儿的,今儿都在推托,不是身体有病就是有事脱不开身。您说,他们这…?”
“什么?一个也来不了?狗日的,这是成心耍我们侯家呢。侯旺啊!你再稍等等,等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到县衙一趟,你稍盯着点儿。先别跟老太爷说。”
“好吧!”管家走了。
崇义赶紧牵了匹马到县衙去了。
等他回来后,管家报告说:“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那帮白眼狼竟然连一句活话都没有,大少爷真是白抬举他们了。不过听回来的人说,据他们所观察,那帮人的口气里似乎都有难言之隐,难道他们也遇到什么难处了?后来他们从下人那里听说,那些人曾接到过郝二当家的帖子,不知为什么,回来时都还惊恐未定。是不是他们遇上什么强敌了?”
“噢?有这事?不会是大少爷也被邀请了吧?”崇义想到此,他急忙来到父亲房间,把管家的话说给他听。
“老二,这是真的?难道跟郝家寨的覆灭有关?连坤也去了?嗨!那郝老二在容县可是很有势力的,连官军都奈何他不得,他惹着谁了?不会是那个老头儿吧?那老头儿是谁?”老太爷说着,他的后脊梁不觉得有些发凉。
明义虽已头脑有些混沌,但听老爹的口气似乎有些畏惧了。自己俩儿子双双遭难,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听了父亲的话后。咕咚给父亲跪下了,哀求道:“爹!要给您的孙子报仇啊!不管他是谁,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了,此仇不报就是死也不瞑目!”
“明义!你这是干啥?此仇我能不报吗?连坤现在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可恨那凶手,竟然如此歹毒。既然外人请不来,那么就只能依靠咱们自家了。”
“爹,目前凶手是谁还不能确定。县衙已答应张贴文告,但暂时只能在本县张贴,海捕文书还要知府批示。不过他会尽快给知府发文。”
“那到猴年马月啊!他不见到银子,能给你发吗?狗日的!唉!这要是连英还好好儿的话…。明义不说了。他知道衙门里办事的道道儿。虽然和知县也算是有交情,逢年过节的也少不了送礼,可一旦求他办事,那还得喂银子。要是老三连英没事的话,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可现在,只能用银子说话了。其实知县就等着侯家的银子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对父亲说:“爹,咱们是不是该请大法师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