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来了,我们先说卡萨玛的情况。
锡阿穆骑兵已经来到卡萨玛,伊莲娜让敬血、穿盾、阴吼等将领与狂战士领队埃里克交流,竖立狂战士的纪律观念,服从命令,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做海盗般的行径。
伊莲娜还重视年轻战士的培养,将他们集中起来,接受水性、搏斗、射箭、击剑、骑马、军阵等技能训练。优秀的年轻战士就可以加入到狂战士的队伍中来。
一天,卡萨玛舰队管带斯科特·瓦萨生衣衫褴褛,来到拉普嘉德的市政厅。此时,元首古斯塔夫·索伦森和众领主们在开会,大家见斯科特如此狼狈,问发生什么事了。
“斯纳洲的海怪巨章鱼布拉肯偷袭了我们的舰队。”斯科特道,“布拉肯太可怕了,它的触手一瞬间就把我们的船撕碎。战士们纷纷落水,许多伙伴被布拉肯的触手卷走,还有许多伙伴淹死冻死。我和几个伙伴幸运地抱着船的破碎木板漂到七姐妹岛,在渔民的帮助下回到拉普嘉德。”
领主们被斯科特描述的巨章鱼布拉肯吓坏了,有的说遇到巨章鱼该怎么办啊,有的说巨章鱼怎么会进入卡萨玛的海域啊,有的说以后的海上商贸航线还安全吗。
古斯塔夫让大家安静,道:“各位领主,伊莲娜夫人请来了锡阿穆骑兵的将领在训练我们的狂战士,我想应该有训练成果了。我们何不问问他们,能否对付巨章鱼。”
伊莲娜和埃里克被请到市政厅,斯科特把巨章鱼布拉肯的事又对他们说了一遍。等斯科特说完,古斯塔夫问:“伊莲娜夫人,埃里克领队,你们看我们能对付巨章鱼吗?”
“可以,”伊莲娜很从容地道,“你们听我的安排就行。”
“各位领主,让伊莲娜夫人暂时统领军事大权,你们同意吗?”古斯塔夫问。
领主们都害怕巨章鱼布拉肯,听到伊莲娜有办法对付它,都同意伊莲娜暂摄军权。
伊莲娜立刻下令:“斯科特,你提供战舰;埃里克,你选300名出色的狂战士。明天在军港集合。”
斯科特和埃里克各自行动。次日,伊莲娜对斯科特、埃里克和300名狂战士道:“我们就要去猎杀巨章鱼布拉肯,这会增加你们的荣耀。记住,布拉肯出现后,你们就用你们的战斧,砍断它的触手。”
狂战士们发出狂战士战吼后,就乘坐3艘战舰向北出发。舰队管带斯科特辨认天上的星座,将战舰行驶到上次遇到巨章鱼的海域。
起初海面上风平浪静,忽然在最前面的一艘船附近出现大漩涡。斯科特高声道:“注意,布拉肯来了!”
中间的指挥战舰敲响了战鼓,3艘船上的狂战士都赶紧拿起盾牌和战斧,每个狂战士都显得特别紧张。
说时迟,那时快。从大漩涡中很快伸出好几只触手,将最前面的战舰卷起来。狂战士们发声吼,用战斧去砍触手,费了很大劲才砍断了布拉肯的一只触手。
狂战士们继续砍别的触手,然而布拉肯却被激怒了,它加大劲,把前面的战舰拦腰扳断,这艘船上的狂战士纷纷落水。
这时,巨章鱼布拉肯的身子浮出水面,它要用触手连人带船吃进去。在指挥船上的伊莲娜举起弓箭,利用这个机会,射出一箭,射中了布拉肯的眼睛。
布拉肯全身痉挛一般,触手也松开了,落入水里。大家发出一阵欢呼,伊莲娜却很警惕,眼睛盯着海面。
没多久,布拉肯的触手又伸出来,卷着指挥船。伊莲娜急忙发出冰柱,将所有触手冰冻住。
巨章鱼布拉肯愤怒地浮出水面,把指挥船使劲摇晃,许多狂战士和斯科特摔入水里。
伊莲娜赶紧发出冰剑,刺穿了布拉肯的心脏。
巨章鱼布拉肯终于被杀死了。狂战士们打捞落水的伙伴,捞上来的战士有一半已经冻死或淹死,斯科特也不幸遇难。这次行动,3艘战舰损失了1艘,受损1艘;300名狂战士只有165人回来。
斯尔曼皇帝爱丽丝也在这个冬天到了法卢第首都帕赛林度假,法卢第国王查理十一早已将柔讷河岸边的香枫小筑提供给爱丽丝。爱丽丝穿着明艳的衣服,骑着高大白色公鹿,进入帕赛林,在街道上行进,后面跟着3辆马车,装着衣服、饰品、日用品等行李,以及魔镜。爱丽丝这队车马引来了帕赛林市民的热情围观和欢呼,直到车队走进香枫小筑。
当天晚上,查理十一就来到香枫小筑,他迫不及待地拉着爱丽丝的手,道:“今晚,让我们忘却我们各自的身份,像普通的法卢第情侣一般,尽情享受二人世界吧。”
爱丽丝回以一个媚眼,道:“如你所愿!”
两人就在香枫小筑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直到天亮,查理十一才匆匆忙忙坐马车回百花宫。
同一天夜里,勃旺克勋爵亨利·德卡维叶却进百花宫与安娜王后见面。亨利因什么事找王后呢?原来亨利的侄子巴普蒂斯塔因窝藏福科诺教会教徒的罪名被捕后,亨利就到各处监狱、司法系统处打点官员,想把巴普蒂斯塔从监狱里捞出来。结果花了大把钱财,巴普蒂斯塔还是在两天前死在断头台上。因此亨利对康斯坦丁主教产生怨恨,他偷偷觐见王后,想联手王后对付康斯坦丁主教。
亨利对安娜讲得很直接:“康斯坦丁主教是我们的共同敌人,他阻止你向斯尔曼报仇,也杀了我亲爱的侄儿。”
“但是康斯坦丁主教掌握宗教和世俗大权,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安娜王后道。
“现在有一个机会,”亨利道,“因为修筑百花宫、通天大教堂、大林荫道,还有沿柔讷河绿地。宫廷拖欠了这些建筑工人、园林工人大量工钱。现在这些工人在帕赛林闹事,这都是因为康斯坦丁主教没有按时发放工钱造成的。王后殿下,请您在国王陛下面前说几句话吧。”
“你为什么不亲自跟国王说呢?”
“国王陛下最宠信康斯坦丁主教,凭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在国王陛下面前说康斯坦丁主教的坏话,必然会惹怒陛下,反而招致祸患。”亨利哀求道,“王后殿下,毕竟您是法卢第的王后,您向陛下告发康斯坦丁主教,陛下是不敢把您怎么样的。”
“那好吧。”安娜道。
亨利说动了王后,又急匆匆地离开百花宫。
且说国王查理十一愉快地从香枫小筑出来,坐马车回到百花宫,他发现安娜王后已经在等他了。“早上好,安娜。”查理十一敷衍地打招呼。
查理十一一夜没有回来,安娜已经很生气了,但是她忍着,道:“陛下是忙于平息帕赛林工人的愤怒吗?”
“工人的愤怒?这是什么意思?”查理十一道。
“因为他们的工钱被康斯坦丁主教拖欠了,所以三天两头在闹事。”安娜道。
“居然有这回事!”查理十一道,“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工人算不了什么。康斯坦丁主教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对了,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查理十一说完就离开安娜王后,到会客厅接见首辅大臣康斯坦丁主教。
查理十一对康斯坦丁主教道:“听说帕赛林有工人在闹事,主教怎么看这件事。”
“回陛下,”康斯坦丁主教道,“这些工人都是福科诺教会教徒,该杀!”
查理十一即便见过大风大浪,也被康斯坦丁主教这样残暴的风格吓得一碜。查理十一回过神来问:“朕听说你拖欠了他们的工钱?”
“陛下,我这是为法卢第考虑。”康斯坦丁主教道,“修建王宫和大教堂的人这么多,工期这么久。还有修林荫道的,修广场的,修绿地公园的,疏浚河道的。这么多钱,全部都给出去的话,王室会破产的。”
查理十一大惊,法卢第的财政这么不堪吗?连工人的工钱也不够花了吗?他思虑了一会,又问康斯坦丁主教:“连一部分也发不出去吗?”
“不是的,”康斯坦丁主教道,“如果只发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人也会闹事的。如果每人只发一部分钱,他们还是会闹事的。所以不如不发。”
“那就让他们一直闹事吗?”查理十一提高调门道。
“所以我说把他们都杀了。死人是不会继续闹事的,也不需要花钱了。王室又能节省一大笔钱,一举两得啊!”康斯坦丁主教道。
查理十一捋着胡子笑起来,道:“主教妙计啊!”
结束会面后,康斯坦丁主教离开百花宫,回到通天大教堂,发布了抓捕福科诺教会工人的政令。
再说爱丽丝送走查理十一后,她没有休息,吹一声呼哨,召来控鹰者德鲁伊恩吉。爱丽丝问:“恩吉,朕让你联系雅克骑士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恩吉道,“雅克骑士为了见你,向治安队请了假,现在已经在香枫小筑街道对面的酒馆里候着呢!”
“快去叫他进来。”爱丽丝话音刚落,恩吉就去叫雅克骑士。
就在这一短暂的时间里,爱丽丝又发动通灵术,与她送给安娜王后的夜莺完成沟通,她已经知道王后和亨利·德卡维叶要对付康斯坦丁主教了。
雅克骑士进来了,不知爱丽丝和雅克骑士之间会发生什么事?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