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较复杂,院里最权威的专家已经被请了过来,你们家属不要急。”
“麻烦了。”
两人除了等着,也做不了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十一点。
去外面买了夜宵和两块新的手机电池的楚闲走过来,和顾燕妮找地方吃了饭,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卡:“对面那家连锁酒店五二一房间,你先过去住,我等手术结束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不去,你去!”
“你不去个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点的,我要是回去给你打电话,你给我开门。”
“我……”
“麻溜的!”楚闲说着在顾导圆润的臀儿上拍了一巴掌,打的对方嘟起小嘴,见楚闲指了指走廊。
“好吧,那你……”
“一。”
“二!”
“这边出结果,你赶紧过来睡觉。”
楚闲摆摆手。
顾燕妮拎着包,款款远去。
直到后半夜两点半,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医生出来,看到只有楚闲等在外面,点了点头:“术中遇到一些麻烦,已经解决了,很圆满,现在患者被送到IcU进行术后观察,你是家属吧?没事的话可以先找地方休息,在这等着你也见不到人。”
“那我需要做什么?”
“账户上缴足费用的话,就等电话吧,可能一到两天,也可能需要五到七天,具体的相关医生会告诉你!”
“感谢!”
进IcU观察的话,三甲医院一天可能光是这个费用就是一两万了。
说不得,他又去取了十万,存进苏栗的账户里。
不够的话再缴。
等他来到酒店,敲开了房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看着睡眼朦胧的顾燕妮,楚闲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接着睡,我洗把脸就来。”
“结果怎么样?”
“手术顺利,现在人在IcU观察,我也进不去,就先回来了。”
“唔!”听到这三个字母,顾燕妮心里咯噔一下,这又得不少钱啊。
明天说什么也要联系到对方的家人。
“去睡吧。”
“哦!”顾燕妮转身走回去,她其实刚睡着没多久,这会儿突然被叫醒,整个人都很困很迷糊,拉开被子,躺进去,她猛的睁开眼睛。
不对!
楚闲回来了,但是只有一张大床,岂不是要和对方……
等楚闲洗完脸刷了牙走出来,发现顾燕妮瞪着美眸追随着他的身影。
“睡觉,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有,我就是……”
“床那么大,咋的,让我睡沙发?”
“不是不是,那你上来吧。”
楚闲看出她所想,直接躺在大床上,哼唧几声。
“想不通医院的椅子为什么不弄的舒服点,能去医院的人有几个是身体好的!那破凳子坐的我屁股都疼。”
“可能是不想让人在那待太久吧,看完病就赶紧走。”顾燕妮回道。
“也是!”
伸手关掉床头灯,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睡觉吧,明儿我事情多,可能需要你在这。”
“没问题!”
“嗯!”
“嗯……”
“你嗯什么?”楚闲忽然问道。
“你嗯我才嗯的啊!”
“给我挠挠后背。”
转过身,撅着大屁股对着顾燕妮,后者哦了声,伸出小手,给楚闲挠着。
“上面点。”
“左边左边。”
“爱对对,好了,再一路向上!”
“我的天太舒服了,好像好久都没人给我挠过后背了,你说咱俩住一起这么久,我咋就没想起来让你帮我挠一挠呢,平时我自己只能蹭墙!”
“蹭墙?”
“往门框那一站,用门框的棱角来摩擦。”
“噗嗤!猪啊!”
“嗨,猪可不是就那么蹭的么!”
楚闲转过身,认真问道:“用不用帮你挠挠后背?我估摸着你得好几年没人帮忙吧?”
“不用不用!”顾燕妮赶紧摇头。
“啧!不用客气,我免费的!”
“我够的着……”
“哦?不信,你比划一下。”
然后顾燕妮就扭着胳膊,给楚闲表演了一下。
“想起来了,你胳膊细,柔韧度高,不过自己挠总是没有别人挠舒服,要不我还是帮你一下?”
说着,楚闲伸手过去。
“我不痒痒!”顾燕妮说着就要躲开。
一只大手已经摸索过去,食指中指拇指一拧,轻微的咔哒一声,某个小巧的卡扣被拧开,连着三下。
黑暗中,楚闲嘴角向上撇:√。
单手解bRA成就解锁。
顾燕妮感觉身上的束缚猛的解开。
有种被解脱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紧张。
“别……”
“挠挠后背有啥的,你刚才给我挠,我不也没躲么。”
“不是!”
躲不掉,楚闲的短指甲比她长指甲挠起来更得劲,而且,他似乎很懂得该用什么力道,确实如他所言,别人挠比自己挠,力道,角度什么的都更好。
算了算了,死就死吧,顾燕妮眼睛一闭,干脆不躲闪了。
缩进楚闲的怀里。
每一寸肌肤都挠完后,楚闲说出了个很煞风景的话:“我听说,每次挠痒痒后,指甲盖里都有几十万个螨虫尸体,你说我们要不要下去洗洗手在睡觉?”
“噗!”
“真事 ,我是看专家科普的。”
“那你去洗手吧,我困了,要睡觉。”
“那算了,我也睡!”
然后,就真的睡了,只是从自己侧着睡,变成了面对面搂着睡。
…… …… ……
苏栗的家长联系上了,但……只联系到了她的外婆。
对方自称是外婆,似乎有些耳背,顾燕妮没有马上说苏栗的事情,而是询问苏栗的父母电话。
苏栗外婆操着方言,讲了一会,顾燕妮勉强听懂了一些,好像是说苏栗从小就没有父母,是跟着她长大的。
对方的家远在巴蜀。
老人家问顾燕妮打电话是什么事情,她想了一下,表扬了一番苏栗,说她学习很刻苦认真,没什么事情了。
挂了电话,顾燕妮发了会呆。
有些无措。
她不知道苏栗的身世这么苦。
难怪心脏问题没得到治疗,拖延到了现在。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她感觉自己坑了楚闲,早上她询问的时候,得知楚闲已经垫付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以苏栗家的条件,恐怕是没法拿出来了。
想了好一会,她打电话给楚闲,那边正在和人说话:稍等下我接个电话。
楚闲起身走出去,喂了声:“怎么了?”
“楚闲,我联系上苏栗的家人了。”
“过不来么?”
“嗯,说的是方言,我听不太懂,只听到苏栗和她外婆一起生活,好像……没有父母。”
“哦,你起床了?”
“我……我起来了。”
“今天周末,赖一会床吧,要是饿了,就下楼随便找点什么吃,记得买点水果,我今天事情多,晚上有酒局,不一定能过去,你白天去医院看一下,要是没事你就忙你自己的,和酒店续住一天,嗯……暂时就这些了。”
“知道呢,我又不是小孩子!”顾燕妮脸上沁着幸福的笑:“就是苏栗治病的钱……”
“我们已经决定做这件事情,就不纠结这些了,她的病能好就行。”
“主要是钱太多了嘛,苏栗要是能痊愈,我当然开心。”
“那更好整,等她清醒了,给她签个卖身契。”
“卖身契?”
“啊,我以后还会有别的公司,看她适合干哪个就去哪个公司干,直到还完钱款,顾导你看这行不行?”
“行,等苏栗醒了,我和她说!”
“嗯,去撅屁股发呆吧,我谈事情呢。”
嘟嘟嘟,顾燕妮撅起小嘴:“你才撅屁股发呆呢,我那叫臀桥,臀桥!!”
不过,今天周末,她确实是不用去学校工作,这边苏栗要照顾,她也不好离开。
那就……再住一天吧。
想着,先去续住,下楼吃了个面,转而又听楚闲的话,买了点水果,送上楼。
去对面医院了解一下苏栗的状况,得知一切平稳。
顾燕妮便离开了,想了一下,准备去就近的商场,给楚闲买点衣物,尤其是家里面穿的。
楚闲这边应付着酒局!
工作上的事情,是省台新闻频道的记者大姐和摄像小哥,以及他们的朋友。
楚闲自然是要做东的。
这些人倒不是为了快递中心的事,就是纯粹的攒个局儿,吃吃喝喝聊聊天,把楚闲叫着,是看他年轻帅气,说话办事都很得体,记者大姐有心带带他。
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这种局还是值得去的,认识的都是省台的或者省报的人,楚闲也不拘谨,来者不拒,频频举杯。
楚闲什么话题都能接,不过他才十八岁,大家也不和他聊荤的,怕他受不住,殊不知,楚闲要是放开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小弟弟小妹妹。
当然,他也装作自己很青涩。
但是对其他方面的话题,轮到他说的时候,楚闲是有独特见解,每每让大家喝彩,赞同。
都觉得他可能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是三十八岁的老社会了。
其实也和他上辈子年龄无关,而是随着社会时代的发展,带来的超前的见解,有些问题,在这个年代是不好说的,但十多年后,观念就会马上转变。
一顿饭,楚闲认识了十多个好大哥好姐姐。
…… …… ……
今天只有两更六千字了,孩子哭了一天,晚上闹了一宿,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