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讨不到好,几个男人扶着老妇人快速离去。
廖如水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转头看向杜暖暖,“对不起妻主,给你添麻烦了。”
杜暖暖:“嘿,我们什么关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起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对付你娘他们吧。”
“妻主做得挺好,是我该感谢你才对,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好生活。”
廖如水是真没往心里去。
从他脱离那个家庭的那天开始,那些人就是陌生人。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眼前的小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让他觉得心跳加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
杜暖暖:“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你先回车上,我去找陛下。”
大家要启程,耽搁不得。
慕容衾现在不骑马了,转换了辆马车,此时正坐在车里默默关注着事情进展。
看那老妇人没把廖如水弄走,心里有些可惜。
按照他想法,实在不想让这三个男人每天像小尾巴一样的跟着,让自己毫无机会。
见杜暖暖过来,急忙放下窗帘,正襟危坐,理理衣服,好整以暇。
“莫侍卫,我想见他,可以吗?”
杜暖暖站在马车旁,问一动不动充当木头桩子的莫子非。
自从两人挑破关系,她都不想叫他大哥了。
莫子非还没开口,就听车里传来毫无波澜的声音,“让她进来。”
杜暖暖刚爬上马车,车队就开始启动,马车从一开始缓缓行驶到后面加快速度。
她本来不想坐下,不过因为车在移动,不好站立,只能坐下来。
慕容衾的马车比皇甫漱玉的更大更宽敞,防震效果也更好。
坐在里面,晕车的机率都少了很多。
她没忘记上来的目的,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你为何要这样做?”
慕容衾似笑非笑,“怎样?”
杜暖暖:“我知道是你。”
慕容衾瞥她几眼,轻笑出声。
“是朕又怎样,谁叫你眼里只有他们,都没有朕半点位置,每天与他们几人形影不离,看到朕却是眼神都不愿多给一个。”
总之,他就是故意的。
而且这么蹩脚劣质的手段,也不过是想让她来找他罢了。
否则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庭广众,直接夜黑风高把人嘎了更来得简洁。
杜暖暖无语,“我跟他们形影不离,天天在一起不正常行为吗?人家是我夫郎,我不跟他们一起跟谁在一起,倒是你,大伯哥,注意点影响。”
慕容衾不高兴了,冷着一张脸。
“有些事,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以后你就知道了。”
杜暖暖:“那就以后再说,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慕容衾“……”
看这女人对自己真没什么想法,一时间有些幽怨。
“难道你对朕真的没什么想法?”
杜暖暖奇怪地看着他,“我说你不要自恋好不好,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难不成我还想去当你家小博后娘不成?
告诉你,我对给别人当后娘可没什么兴趣,更不想接手别人的男人。”
慕容衾心塞,忍不住道:“那要是朕本来就是你的男人呢?”
杜暖暖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不可能,老娘现在那……什么还在呢,你可别毁我清白,在溟之前,我们可都不认识,后面有交际也是因为溟,所以你别胡乱栽赃给我。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可别搞碰瓷这一套,我可不接。”
慕容衾“……”
谁碰瓷谁啊!
就算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如此吧!
有些事情,本来就解释不清楚。
“朕只希望你一视同仁。”
杜暖暖:“我对所有人都一样,没有偏心啊。”
自认为已经一碗水端平。
慕容衾:“你对他们确实一个样,但是最近对朕没有一点好脸色,你确定没有偏心?”
杜暖暖:“嗯呐。”
看她态度敷衍,自己激动又动怒,突然感觉他像是一个问阿娘要糖吃的孩子。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而且还被她的情绪左右,牵着鼻子走了?
他是九五至尊啊,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
“从今日起,你一天去隔壁马车,一天来朕马车上,否则……可别怪朕。”
好家伙,软得不行,现在来硬的了,而且还搞威胁这一套。
偏偏,这套对她非常有用。
毕竟现在他们都在人家地盘上,就不说其他,单说皇甫漱玉,他要做生意,就不能得罪眼前这位大boss,不然所有生意可能都会做不下去了。
自古商人就不敢与官府作对,更何况对方是皇帝。
杜暖暖头疼了。
瞪他几眼,“你除了用他们来威胁我,还会做什么?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反感。”
慕容衾:“那也总比整天见不到人来得好。”
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得不到糖吃只会耍赖的大男孩,哪里还有皇帝的威严。
慕容衾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觉得自己要不努力,媳妇很快就是别人的了。
可这努力,又不得其法,从未与女人真正相处过,现在一切还在摸索中,导致的结果就是美人没哄到,反而让对方对自己印象不好。
他也是冤枉!
马车跑得飞快,前后很多人,不可能中途停车。
杜暖暖下不去,只能继续待在慕容衾马车里。
掀开车窗看了眼外面,不经意问道:“这次你带了多少士兵?”
慕容衾勾勾嘴角,“你要对朕笑一笑,我就告诉你。”
杜暖暖“……”
“爱说不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这狗男人,如此龟毛,难怪皇后不喜欢他。
慕容衾低笑一声,“好啦,你别生气,朕告诉你还不行吗。”
他想拉她的手,被她躲开去,只能闷闷道:“十万。”
其实他此次去的目的并不是真想交人,而是另有目的。
只不过想干什么,他不想告诉其他人。
杜暖暖闻言,有些错愕。
“我说大哥,你就送一下我,搞这么多士兵干嘛?难道你还想去打仗不成?”
要真这样,自己不就成了棋子,而南宫君陌,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