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
“你的武器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克罗丝看着羽,“你的那把剑,我也想看看。”
“剑啊。”羽点点头,魔力凝结的重剑出现在了手中,随着使用次数的越来越多,羽掌握重剑的技巧越来越熟练,现在的他催动和挥舞这把无名重剑已经不怎么费劲了。
似乎随着自己战斗的次数和吸收的血液增多,重剑上的血色纹路正在逐渐增多,越来越散发出一丝古老的气息。
“看起来相当的沉啊,能用来作战吗?”
“这个嘛,比起一把剑,这更像是一尊炮。”这么说来,羽几乎没有拿着它砍人,似乎他的身体告诉他目前只能这么使用。“释放摧枯拉朽的能量才是它的真面目。”
“哦……”克罗丝有些失望,既然这样,那羽就不能演示给她看了。
“总之你多熟悉熟悉,血族的能力运用得当的话战斗力提升一个台阶不是问题。”羽不知道的是一般的血族或者高等血族根本不会有如此强力的血源武器。
羽是始祖,而克罗丝是羽的第一位眷属,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后面的旅途或许很快就会用上你的力量。”羽说完就离开了,他怕再多说会让克罗丝厌烦,“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回去。”
看着羽离去的身影,克罗丝欲言又止。
有些时候,当事情会变坏的时候,事情就一定会变坏。
第二天。
羽和克罗丝与利欧利特都没有想到,安多万来的如此之快,现在城外已经被包围了,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海安堪称绝境。
安多万的要求很简单,让他们入城检查,或者交出可能在这里的利欧利特一行人。
话虽如此,但其实双方都清楚利欧利特就在这里。
“最后期限是日落。”阿特是这么说的。
“唉,”此时众人的心情就是劫后余生后的绝望,利欧利特更是觉得此处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了,海安背靠大海,要是夏天还能用船逃生,可现在是冰期。
“城外有多少人?”只有羽不这么认为,“有详细的数字吗?”
“大约三四千吧,反正比海安的战斗人员多,而且有大约两三百的魔法师部队。”
“安多晚没来?”
“是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利欧利特对于这点倒是很奇怪,因为走的太急,羽也不确定他是否受伤,所以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缺阵的原因。
在利欧利特的那里,羽只是说自己侥幸逃生罢了。
“都是低级士兵……”羽有最终方案,那就是由自己统统将城外的军队击败,但那样城外的埃斯托人必定会死伤惨重。
而且羽虽然对于自己的续航能力自信并且有勇气去做,但他并不愿意这样。
听到羽的自言自语,利欧利特没有明白他在想的事,但克罗丝有点意识到了羽在想什么,她凑到了羽的耳边,“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太疯狂了吧。”
“我应该能做得到,只要有血液吸收,冲入敌阵,免去被远程魔法集火的危险……”
“太危险了,而且没有必要。”克罗丝悄悄说,“如要对方退却,只击杀统帅就好。”
“只击杀统帅……”那样也行,但是全身而退很难,到时候又要杀出一条血路,不还是一样的结果。但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用你的能力?”
“值得试试。”克罗丝微微点头。
“你俩说什么呢?”利欧利特有些摸不着头脑,比起满面愁容的他,似乎羽和克罗丝都还有办法。“有什么好办法都可以商量嘛。”
“能帮托你找到敌军统帅的大致位置吗?”羽抬起头。
“你要这个干嘛……你要去刺杀?”利欧利特睁大眼睛,“这可是大白天,你怎么过去,怕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魔法轰成灰烬了吧。”
“我和克罗丝有办法接近。”
“但……”
“有办法。”
“……行。”利欧利特起身走出了车厢,“我去拿望远镜看一下。”
“比起刺杀,是不是生擒比较好,”克罗丝细细想了一下,“如果杀了统帅,还会引起更严重快速的反击,如果绑来似乎更能让安多万投鼠忌器。”
“有道理的,不然他们用魔法攻击直接海安我们就束手无策了。”羽顿悟,他还停留在利和战争时期的思维,“是我有欠考虑。”
“但如果这样,还需要海安的埃斯托人配合我们,至少也别反对我们行行动。”克罗丝补充道,“那样就会陷入长期的对峙。”
“看来还需要利欧利特的帮助。”
就在两人确定了作战计划后,他们来到城墙上与利欧利特汇合,
“看到那个黄旗了吗,那里就是指挥部。”子爵将望远镜交给了羽,示意他看向所指的位置。“埃斯托人崇尚黄色,历来都有让高位之人佩戴黄色的传统。”
“好像是这样。”如此想来,阿特似乎也穿着黄色的腰带。
“我们的计划还需要你的帮助,”羽知道海安的后援,只能靠这位声望颇佳财力雄厚的子爵,“,只要能获得充足的物资,想必就能获得城中埃斯托人的支持。”
利欧利特点点头,“细细说来。”
在半个小时后,羽就和利欧利特敲定了细节。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去问问阿特的意见了。”
在海安的祭庙里,阿特会见了三人。
“恐怕不信,这样确实能解决你们的威胁,但海安恐怕会遭到攻打。”阿特摇了摇头,“你们知道安多万的脾性,没事都要找事,何况给他借口。”
“还是只有谈判一条路。”
“我们并不是一走了之,如果计划正确,我们会解除海安的危险,”羽看了一眼利欧利特,“海安最紧缺的物资也会得到解决,想必暂时也不用再看安多万的脸色。”
“当然,也不用再去行劫掠的勾当。”
“说来听听。”阿特眼睛一亮,他当然也不愿意听安多万的,只是没有办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