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深云看着眼前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羊崽,手掌托着下巴沉思。
看来这只小羊崽或许有点特殊之处呢?
不过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羊崽太纤弱了。
他走上前去,掰开小羊的上下颚,打量了一下它的口腔和喉咙。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着要是对小羊崽使用精神禁制,可低阶生物没有进化前的意识非常简单,恐怕也没什么作用。
很快其他到四周去搜索的粘喉战士们也都回来了。
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活口。
也就是说,聚集在黑羚羊首领骨架边上的就是它们族群仅剩的家眷和残兵了。
数着地上的尸体,刘深云暗暗计算上次看到的残党人数,似乎少了一些。
照理说,一个族群除了青壮年的战士以外,还有一些老幼妇孺是不会参战的。
它们只是在领地里繁衍后代照顾小崽,等待强壮战士的投喂和庇护。
可粘喉战士们已经搜遍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也只能做罢。
心中大呼倒霉,这一连扑空三个栖息地,他只收获了手上拎着的这只小羚羊。
“也好吧,拉罗,你把这小羊崽绑起来,带回营地去。”刘深云将小羚羊递回给拉罗。
“是,主人。”拉罗接过小羊,放在口中叼着,自顾自去附近寻找藤条去了。
经过他刻苦长期的训练,现在已经能像主人一般,直立起来一段时间。
还能用前爪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计,俨然是要像狼人发展下去了。
刘深云让小队成员们收集了一些黑羚羊尸体上的残存肉屑,用树叶和蚕丝包裹起来。
这些碎肉物质或许能派上一些用场也说不定。
在他体内的共存者们,将来或许会有懂得生物技术的人才。
最后挖了个坑将剩下的羚羊尸骨全部埋了起来,便带着队伍继续上路。
他们的最后一站目标,北侧的飞翼犬营地。
小队在腐皮的带路下,很快抵达了飞翼犬的巢穴。
这次刘深云没有耽搁,放弃悄悄潜行,而是直冲腹地。
来到飞翼犬首领的核心栖息地,入目是满地的尸骨和血肉。
刘深云这下才解开了刚才的疑惑。
地上除了飞翼犬的尸体碎块之外,还有不少黑羚羊的尸体被撕得粉碎。
飞翼犬首领和几十头飞翼犬都横死当场,死状古怪。
几十头普通的飞翼犬体型不一,有大有小,显然这一族老小都在这里了。
那些飞翼犬从脖子到肚子到四肢以及臀部全都鼓胀得不行。
身体各处如同从内部被顶破了毛皮,炸开了一个个不规则的破洞。
血液早已干涸,露出里面的尸骨。
刘深云看着满地的黑羚羊残迹。
看起来这飞翼犬首领逃回领地后,没有安分地躲在家里养伤。
反倒是打起了隔壁邻居黑羚羊的主意。
于是它带领着族长仅剩的一些战士和家眷,偷袭了黑羚羊的家眷。
将它们叼了回来,打算让飞翼犬族群的一家老小都来品尝一下羊肉的滋味。
没想到人家黑羚羊个个都是所谓不祥的生物。
吃了羊肉之后,这些飞翼犬们都耐受不住那特殊力量。
全都爆体而亡了。
刘深云从背上取下龙骨剑,上前剖开了几只犬肚子。
果然在尸体里发现了那种肉块般的事物。
“啧啧……”刘深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连扑三处没什么收获,真是太可气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是确认了这三个族群不是灭族就是跑路了。
刘深云再次命小队收集了一些肉块样本,并再次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生物的尸体全部掩埋起来。
“看来我们的复仇到此结束了。”刘深云失望道。
他本来还想能多抓几只进阶生物,现在只能见好就收了。
回顾了一下现在的收获:进阶级鞭尾狼一只、双头尖啸白虎一只、滑腻斑马残疾马一只、迷幻臭鼬一只,以及他们各族群麾下的低阶生物一大群。
不过这一路行来,才短短三天里连打了数场战斗。
之后也该多注意一下不能过度作战,要先从本土生物首领这里获取更多的情报。
刘深云带着小队朝着迷幻臭鼬的栖息地返回,途中就开始思考之后的前进计划。
原本他的想法是从龙脊山脉出发点开始一直线往西,然后到达一处小型沙漠之后转向朝北,那里便是拉罗的族地。
那处小型沙漠之所以被当做是一个地标,是因为拉罗提供的简单回忆中提及到了。
但这几天一路上被沿途一群又一群的低阶生物伏击。
虽然这里面由蝙蝠族群作祟的因素,但他想到了一个更加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这蝙蝠族群该不会是已经被本土的高阶生物,也就是与拉罗类似的侵入型给奴役了吧?
这样一想就很合理了。
试想荒原上的粘喉氏族,阿翔和祭祀还有阿尾都先后被侵入型高阶生物给操控。
另外钝爪,墨翼和巨口氏族也基本可以确定被当成了傀儡。
“该不会还是贪腹氏族吧!”刘深云心中暗暗觉得泛起了恶心。
这群百足生物还真是银魂不散。
为了应对之后未知的敌袭风险,刘深云决定在之后的前进途中,开始步步为营。
他不再带着队伍横冲直撞,而是每进入一处新生物的领地,就去干他一票。
以现在他带领的队伍实力,对上任何一个低阶生物族群完全是碾压。
没有必要潜踪闭息地偷偷前行,到最后引发了一阵围攻,还要被迫拖着一群生物满山区逃跑。
就在刘深云带领小队一路西向赶路之时,两位来客也朝着龙脊山脉徐徐前进着。
就在龙脊山脉的另一侧。
大荒原西南方向。
两只雪刃氏族的猛犸象正在一前一后地蹒跚前行……
“姐姐,已经走了三天,还是没有绿洲啊,要不我们回去吧……”
看着前面高耸的山脉,另一只猛犸象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要放弃,祭祀曾说过,希望就在西方,就在我们的前面,我们怎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