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苏看戏看的满意。
回府之后,就在自己院子的外院练习新学的入门枪法,对于手里新打的长枪更是稀罕的很。
自从炎苏习武,忆寒院的外院就收拾了出来,风雅的摆设都丢了出去,只放了一个新做的檀木兵器架子,偌大的院子都是空着的。
炎苏穿着一件象牙白猛虎暗纹紧袖戎装,在院子里练得畅快,锦皓在一边时不时的帮他纠正,或者陪练。
长廊下好几个小厮婢女看着他练,左右也没什么事儿干,其实这个小公爷多数时候还是很随和的。
这一练就练到了月上柳梢。
“钟吾炎苏,你个疯子王八蛋,你给老子出来!”
“他娘的,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你个天杀的畜生,心眼子比藕还多的混球!”
……
炎苏早早就交代过门房,这辛止来访不必通报,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辛小将军晃晃荡荡的,从大门口一路骂到忆寒院。惹得府内众人纷纷侧目,但也不敢多管,都装作听不到。
叫骂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主子,好像是辛少将军在骂您。”锦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我不聋,听得见!”
话音刚落,外院的门就被醉鬼一脚踹开,醉鬼穿着一件湖蓝色锦袍,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一身的酒气。
许是门槛有些高,辛止被绊了一下,从门口直直的向院内扑去,手中的酒坛掉到地上,美酒也洒了一地。
炎苏扔掉手中长枪,下意识的快步上前伸手去接。
眼看就要接住美人,月光下寒光一闪,辛止竟是极为迅速的抽出腰中佩剑,猛然向着炎苏的心脏刺去!
二人离的极近,根本避无可避!
辛止心清志明,心知这疯子身边高手一定不止锦皓和绍云两人!
只有兵行险招,一击必杀才可行!
这才装醉,疯子果然上当!事后大不了以命相陪便是!
夺妻之恨哪个有血性的男人能忍得了!为了辛家自己可以不宣扬就这么忍了,但是这口气却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杀了这个疯子也算是给念乔一个交代!不枉费她虚度青春等自己一场,最后还落得这般田地!
炎苏暗道不好,但也闪避不开了,只能微微错身,可那长剑依然是正中胸口,暖白色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血色!
“主子!”
“啊!小公爷!”
“来人哪!来人哪!”
……
锦皓想去救也是来不及了!
在场的小厮婢女吓得尖叫起来!
“都闭嘴!”
炎苏竟然还有闲心让旁人收声!
也不知是小将军为了装醉,酒喝得太多失了准头,还是炎苏命大,那剑刃竟然是擦着心脏而过。
二人同时抬头去看对方,四目相对!
“真是可惜啊!”
炎苏眼里一片冰冷,本来准备接人的左手转而抓住辛止握剑的手腕,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人往自己身前带,那长剑竟是惯胸而出,剑柄抵着他的胸膛。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包括辛止在内都傻了,丫头小厮都安静了下来,锦皓马上就要抓住辛止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辛止那点醉意这下几乎都醒干净了,这人果然是个疯子!
“唔!”
就在他出神那么一瞬间,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
原来炎苏将人拉近之后,右手快速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辛止的肚子!
“抓住他!带屋里去!”
炎苏双手同时放开,对着锦皓吩咐。
“嘶!”
他亲自动手抽出胸口的长剑,扔到地上,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环视一圈吓傻了的仆从,“今天的事,要是有外人知道了……”
“奴婢\/奴才不敢!”
众人赶忙跪下,不由得发抖,生怕小公爷要杀人灭口。
“把这里收拾了!”
他捂着胸前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甩开了上来搀扶的小厮,咬着后槽牙自己走回了主院。
外院的地上,一直蔓延到主院,都是滴滴哒哒的鲜血。
在主院聊天的绍云和念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锦皓怎么扣着主子的美人?还伤了主人的美人?主子怎么也是满身的血?
“今天福太医回府了啊!主子,我去叫府医吧?”
念云看着炎苏的胸口一直在流血,心里害怕的紧!这老太医怎么偏偏就今天回家了呢!?
“不必,绍云跟我进来!”
“钟吾炎苏,你还真是命大!这都杀不了你!”
“你弄死老子吧!”
“你个王八羔子,卑鄙无耻下作的小人!”
……
辛止疼的头上直冒冷汗,又被锦皓扣着,但是依然在骂炎苏!
“嘴给他堵上!”
炎苏听着都烦,也没个花样。
“主子,您这伤?真的不叫府医来看看吗?”
绍云轻轻的褪去炎苏的衣服,前后都在流血。帮他点了穴道止了血。
“不必!小伤无碍!”
自从血液充足之后,原本虚弱的灵魂恢复了不少,有灵魂的反哺,身体复原的速度也快了许多,而且有那么点向着血族同化的意思。
如此看来,再有个三年五载,自己没准就是第一只会喘气的吸血鬼了!
渴!
从辛止腹部传出来的血腥味,让炎苏口干舌燥,有种想吸干他身上每一滴血的冲动!
“把他架起来,手脚都给我控制住了。”
于是辛止的腿被绑了起来,手被反剪在身后,嘴里塞着团成球的绢布,被两个暗卫牢牢的按着。
炎苏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身躯,身上的伤疤属实不少,如今又多了一个,还在流血。
辛止不住的摇头,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疯子拉了把椅子坐在自己身前,掐着自己的腰低头舔吮腹部流血的伤口,一滴也不肯放过,舔的干干净净。
血没流出来的时候就舔伤口周围的皮肤!娘的!这个王八羔子死断袖!
辛止被他舔的头皮发麻!怎么就没弄死他呢!
“有金疮药吗?”
炎苏发现这伤口捅的有点狠了,血流不止。这么弄下去指不定就失血致死了,还是得包扎下。
“给我把他衣服扒了绑床上,伤口包扎处理好,我可不想玩到半道人死了!”
炎苏最后使劲的吸吮了一口,便站了起来,站在床边欣赏美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屈辱表情,真是赏心悦目。
“属下明白!”
辛止发现在这个变态疯子这里,没有最屈辱只有更屈辱,他竟然被一男一女合伙扒光了衣服!
绍云和锦皓合作,给拼命挣扎的一丝不挂的小将军,以大字形牢牢的绑在宽敞的罗汉床上。
顺手给他的肚子上了药,用绷带紧紧的缠了好几圈。
完工后二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差不多,小将军这么结实健壮,这点小伤应该死不了吧?
炎苏扫了眼床上,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二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但是怕出意外,就在门口守着!
炎苏站在床前,一边极其缓慢的脱着身上的衣裤,一边看着床上仍然想要挣扎的人,冷笑一声,“我说了想杀我你只有一次机会,给过你了,你没要!”
随后又补充一句:“现在就算我死了,我也能玩死你!”
这可是实话!
辛止还是低估了这个疯子的变态程度。
自己在牢里待了三天,回家又跪祠堂,这大热天的已经好几天没沐浴了。
连汗带血的,有什么好摸的?有什么好舔的?
炎苏像是要折磨人一般从头到脚尝鲜尝了个遍,好像还挺满意。接着换了个玩法。
就像在惩罚他一般,用手指,用让他最屈辱的姿势,一点点的摧毁着人的神经。
辛止的嘴被堵着,手脚也不能动。
只有脑袋能动,拼命的摇头,只有眼睛能动,整个眼睛红的像兔子,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疯子。
可是疯子不停,他就只能受着。
“你这是什么表情?欲求不满吗?乖,别急,这只是前菜。”
“呦!美人你这是舒服了?”
“啧啧!这么骚,你自己知道吗?”
……
炎苏一边带给人极致的享受,一边用语言羞辱着辛止,使他心理上觉得更加屈辱。
过了许久,一直隐忍的小将军终于抗拒不了本能,脖子不由自主的后仰,有些失神。
“哈哈哈哈!表现不错!美人,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
窗棱上挂着嵌贝纱帘,挡住了一些耀眼的日光。
这是在哪?睁开眼睛辛止呆了一瞬。
疼!
疼死了!
浑身都疼!
“您醒了?太好了!”
绍云刚巧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床上的人正在傻乎乎的观察环境,“您不是这么健忘吧?这是我家主子的房间啊!”
“……”
想起来了,后来自己晕了!
那个疯子!明明两个人都受了一刀,凭什么就自己晕了呢?
辛止心里有愤怒,有屈辱,还有疑惑,难道自己也是变态吗?
被折磨的浑身都疼,肚子还在流血,都这样了,当时竟然还会有舒服的感觉?
“您在想什么呢?您发烧了,得把这个药喝了!”
绍云看着眼前一直发呆的小将军,不会是让主子给折腾傻了吧!
辛止的手腕被绳索磨破了一圈,他快速的掀开被子看了眼,还好!干净的里衣,穿戴整齐,这才翻身坐了起来!
嘶!好疼!
皱着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那个疯子呢?打算怎么处置我?一直关着我吗?”
虽然没被绑着,可是现在应该是打不过眼前的婢女。就算打过了,谁知道外面还有几个?
“您说什么呢?谁关着您了么?您好手好脚的,想走就走呗!您来的时候不是挺认路的吗?难道还得送您出去啊?用给您备个马车吗?”
绍云不乐意了,这小将军也太不知好歹了。
晕了之后都是主子亲自伺候的沐浴更衣。
夜半时分还派人去请了福太医。
怕别人知道他被小将军伤了,还……
“我就问了一句,你用得着说这么多?”
辛止瞪了伶牙俐齿的侍女一眼。
“哼!”
绍云转身走到软塌那边,从塌子上端来一个大托盘,上面还是一摞整齐的衣服,还有辛止的那柄长剑。
“您要走我们肯定不拦着,那,都给您准备好了,用奴婢服侍您更衣吗?”
绍云要是不说话,看起来倒是恭恭敬敬。
“不用,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主子是个疯子,婢女也不是正常人,谁家大姑娘扒男人裤子扒的那么顺手?
辛止一想到这个女人昨天面不改色的和别人合伙扒自己的衣服,就觉得别扭。
“奴婢告退!”
绍云把衣服放在床上,转身就出去了!
小将军浑身都疼,但还是咬着牙一件件穿好,那个疯子也不知道给自己准备了多少衣服,这次是一件象牙白山水藤纹窄袖袍。
当真没人阻拦,辛止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了永安公府。
回家的路上,街头巷尾都在传,今早傅府门前吊死了个绿衣侍女,正是昨天齐家出事后遍寻不得的碧萝。
更夫说丑时傅府门前还是干干净净的,等到了寅时再去敲更,那婢女就已经吊在门梁之上了!
辛止回到家,已经是巳正时分,家里却是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